“你离开公司之后,我总觉得很可惜。”
“可惜什么?”
“你工作能力很优秀……”
“我知道。”
“……”温俞差点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狐疑地看了南希一眼,似乎无法想象这样的话会从他印象中那个高冷的曲南希嘴里说出来。
“你是应该可惜。”曲南希站了起来,将那杯一直在搅却没有碰过的咖啡推到温俞面前,然后弯下腰凑过脸去,嘴角勾起,“等你渐渐发觉,有些差距是你无论如何笑脸迎人、甚至死皮赖脸都无法弥补的时候,你甚至会为你至今为止所度过的人生感到可惜呢……”
温俞瞳孔紧缩,只见曲南希和他四目双对,青年眼神诡谲,竟用手背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拍打他的脸颊:“……然后,恐惧、悔恨、不甘、绝望会一点一点腐蚀你的自尊心,很快,你就没空可惜了。”
曲南希插着裤袋直起身来,垂眼睨着兀自震惊地坐在原位的温俞,忽然高兴了笑了几声:“为什么一脸不解的样子呀,啊,是因为在云南时那次通话我对你太温柔了吗?”
温俞怔了一瞬。确实,那次通话,他明显能感觉到电话另一边的曲南希对他尚有依恋……但现在这个曲南希,这个曲南希出了问题。
肆意而神经质。
是当初在病房里看到的那个曲南希。
温俞的指尖不可遏止地因为恐惧和兴奋而颤抖,心脏处剧烈的起伏,已经将征服欲和情/欲完全混和成一团未知的激动。
越是危险,越是向往。
越是难得,越想到手。
有些人就是冒险家,换句话说,有些人就是贱的。
曲南希笑着摇了摇头:“你啊,和刘晓琦真是天生一对。”
直到青年离开了很久,温俞才动了动僵硬的手指,捧起面前曲南希留下的咖啡,嘬了一口,然后卡在了喉咙上。
这里面怕被曲南希加了一整罐糖块吧……
男人放下杯子,眼神没有焦点地透过茶杯,看向不知名的地方。
……
“你怎么没有泼他咖啡?!”曲东黎不满地跟上弟弟。
“……要不你回去泼一泼?”曲南希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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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昆明。
韩冬沉着神听着电话那边师父的话,却似乎怎么都无法理解对方的意思。
“【你就这么照顾一下她吧,那孩子很崇拜你,小语这孩子挺孝敬老人家的,你叔父也觉得不错。如果合适的话,你俩就先处着哈。】”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强迫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