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华兰恶狠狠地看着张成龙,说:“****你这恶贼又如何,你们张府陷害李家之际何曾讲过道义?”
张成龙说:“谢华兰,没有证据可不能乱说,那李家反叛朝廷昭然若揭,用得着别人陷害他们吗?”
胡凤莲挺枪喝道:“奸贼,你受死吧!”说着枪尖已近张成龙咽喉。
“且慢动手!”刺史大院传出一声尖细的说话,似是女子声音。胡凤莲收住枪,同众人回头望向话音来源处,却见墙头跃上一位美貌少女,背负昏睡不醒的少国公李天麟,手持长剑,身穿绿色长衫,正是绿萼姑娘。众人都不解她是甚么意思,只听她开口道:“请各位放了张氏兄弟,别在为难他们了,有什么话跟我来说。”众人听她说完更加疑惑不解了。
刘承志上下打量了一番绿萼,思如潮涌,不安地说:“绿姑娘,这两个恶贼恶事作尽,人人得而诛之,你为何要救他们?”
没等绿萼开口,却听张文虎微笑道:“哈哈…妹妹,你现身得真及时。”
众人见那绿萼要救张氏兄弟,已然隐约猜到她也是他们的同伙,这时听张文虎叫她妹妹,终于恍然大悟,明白了她是张云的女儿。
刘承志也明白这一点,只是他说什么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在他心目中,这位绿萼姑娘就是个单纯的江湖侠女,而她的父亲只是个猎户,绝非什么兵部侍郎。为了证实自己意识到的俱不是真的,他盯着绿萼问道:“姑娘,他们为什么管你叫妹妹?”
绿萼满脸惆怅,怔了下,说:“刘公子。在下绝非有意欺骗于你,我也是身不由己。既然事已至此,我也就没什么可隐瞒得了。不错,我正是张婕妤和张氏兄弟的妹妹张玉环。此次我是奉父命前来助二位哥哥带少国公回朝赴命的。”
众人虽然都料想到了这样的事实。但还是大吃了一惊。
刘承志听罢她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心痛欲裂。他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如花似玉的单纯少女竟是城府如此至深之人,真是江湖险恶,人心叵测。他心说:“要说她骗了我,只怪我自己太过轻信于人,可是偏偏凌鸳谷一晚。我却爱全家大仇人的女儿,为什么,为什么会是她?老天太不公平了,为什么如此对我?刘承志啊刘承志,你真傻!嫂嫂那日再三叮嘱你,一定要照顾好天麟,可你倒好,非但没将侄儿保护好,还把她交到仇人手里。你真该死。”他满心愤怨、自责,可是他怕激怒了那张玉环,她会立马伤害天麟。于是他心平气和地说:“张姑娘,你怎么骗我,怎么欺骗我的感情都无所谓,只求你别伤害我侄儿,我们有话好好说。”
张玉环斜睨了一眼刘承志,说:“各位,只要你们放了我二位哥哥,不加阻拦我等出城,我保证不殃及无辜。”
胡凤莲怒道:“张玉环。你这妖女速将天麟放下,你若敢伤他一根汗毛。我保证将你碎尸万段!”
上官宝庆镇定地说:“张姑娘,你把孩子放下。我们立即放了你两个哥哥,你看如何?”
张玉环说:“只要我三人平安出城,我自会放了孩子。”
上官宝庆说:“好,我们一言为定。”说着他一挥手,官兵迅速散开包围圈。
张氏兄弟死里逃生,不敢慢怠,纵身一跃,向西城外奔去。张玉环见哥哥们逃走了,她也点足一蹦,向城外飞去。
白玉娥轻轻一纵,跃上半空,紧随其后。胡凤莲大展穿山神术,瞬间来至城外,做好一切阻截敌人的准备。谢华兰、刘承志展开轻身功夫,也紧追不舍。上官宝庆领兵随后追来。众人来到南阳城外,胡白二女已然拦住了张氏三兄妹的去路。
白玉娥身在半空,朗声喝道:“张玉环,速将孩子放下,饶尔等不死。”
上官宝庆说:“张姑娘,既然你三人业已出城,请你实现自己的诺言,放下孩子吧。”他又冷冷地补充道:“我们的本领你也见识到了,倘若你不放下孩子,我保证你三人万难活着离开。”
张玉环说:“我有话对刘公子说,不知可否让我们单独谈谈?”
上官宝庆四下看了眼,见张氏兄弟再次陷入包围圈,想那张玉环绝不能弃二位兄长于不顾,便说:“好,只要你不伤害孩子,我可以让刘兄弟与你单独谈话。”说着他转身说:“刘兄弟,你过去吧!”
刘承志走过去,同张玉环并肩来到一株大柳树下,二人面面相觑。
张玉环秀眉微蹙,说:“刘公子,你一定在心里骂我是个大骗子,大魔女,恨不得让我立刻死掉,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才好!”
刘承志看了眼张玉环,说:“张姑娘,我承认自己是在心里怪你骗过我,可是我并不希望你死。害我表哥全家的人是你父亲和哥哥,不是你,只要你不伤害我侄儿,我们依旧还是好朋友。”
“那要是我真的害死你侄儿,你会杀了我吗?”
“我不知道,但是我肯定再也不会和你说话,和你做朋友了。”
张玉环微叹一口气,说:“我是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女子,许多江湖人、被害死亲人的高官后裔都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碎尸万段,都瞧不起我是张云的女儿,只有你不嫌弃我,直到现在都不恨我,我好感激你能看得起我这个大魔女。”
刘承志听眼前这女子话音中满是凄凉痛苦,不由得好生怜惜,心说:“要是她不是那奸臣张云的女儿,不是张成龙、张文虎二贼的妹妹就好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