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麟指着相州骂道:“你嫂嫂真是狼心狗肺,恶毒至极,倘若被爷碰上,肯定见一次打她一次。(..)”他收回手指,满怀好奇地追问道:“那后来怎么样了?”
张湘莲耐心地说:“我回到家,相公见我背个空口袋,他泪流满面,说:‘娘子,别怪为夫无情,只怪世态炎凉,人情冷漠。若非万不得已,我也不想你。’我多次央求他别把我了,可是为了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他执意要我。我无可奈何,只能顺他心意,梳洗打扮了一番,随他去了人市。在媒婆的牵线搭桥下,他将我了一串铜钱。”叙述这段话的时候,她哭的极其伤心,泪水再次浸红双眼。
听到此间,李天麟心念一动,对那姓吴的说:“吴大哥,小弟有个不情之请,未知你能否应允?”
吴官保问:“什么事?”
“呵呵,我想花二百两纹银买下这位张氏女子。”
吴官保脸上倏地现出不悦之色,说:“那可不行,此女子是我精挑细选出的绝色佳人,乃无价之宝,我是贵贱不。”
“这是为何?”
“我喜欢她。我打算回到江都,把正室老婆休掉,娶这张氏为妻。”
李天麟冷冷问:“如此说来,这生意是做不成了?”
吴官保快摇几下折扇,说:“别的生意都好说,张氏免谈!”
天麟森然说:“要是小弟非要张氏不可呢?”
吴官保一挥折扇,四下“唰唰唰”奔出十几条大汉,他们个个手持单刀,面目狰狞,样子十分可怖。
李天麟傲然道:“凭这几个小喽啰,还敢张牙舞爪?”他挥掌劈出一团青气。将船舱击开个大洞。
众人无不哑然失色。
吴官保合上折扇,心说:“不想这小子小小年纪,竟有如此高深的内力。看来今日又要恶战一场了。”他抱拳说:“李兄弟,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又何必与我为难呢?”
李天麟说:“非是我要找你麻烦,是你不该做这等趁人之危,损人利己,毁人家庭的恶事。”
吴官保不再客气,一声令下,众镖兵一拥而上,将李天麟围在当中。舞开刀锋来回转圈。
李天麟左足踢翻一人,右拳砸倒一人,倏出左掌,拍的两人凌空飞出,“喀喇”撞出船舱,“噗嗵”、“噗嗵”掉进了水里。数人摆刀顺他三路砍来,他足底一滑,矮身照一壮汉腿裆掠过,疾伸左足,绊住此人右脚。欢送左肘,将这壮汉撞了个狗啃泥,这壮汉的两颗牙齿生生被钉入船板内。痛的“哦哦”叫喊。一听身后有人扑来,李天麟骤出旋风腿,飞足扫翻三人,紧接着又使一招恶虎扑食,双掌齐出,击在左右扑来的两名镖兵左胸之上,这两人横飞出去,撞在舱壁上,又滚落在了船中。暴毙而亡。显然他们的心脏均被李天麟的掌风震碎。李天麟急忙拔出宝剑劈翻十数人,见那些女人都吓得躲在角落里不停惊呼。他不想伤及无辜,纵身一跃。“喀喇”撞破舱顶,来到甲板上。
吴官保大喊一声:“不要让那小子跑了,宰了他。”
众镖兵身轻似燕,飞身一跃,瞬间又将李天麟围在甲板上。李天麟仗着一口紫霞剑斗敌方数十柄钢刀毫不费力。但见他将一口宝剑左挥右舞,前刺后劈,使得上下翻飞,杀的对方死伤无数,人血喷撒在甲板上,流入河中,登时染红了大片河水。
吴官保怒不可遏,闪身跃上甲板,挥扇而前。李天麟摆剑一迎,与吴官保斗了三十余招,不料那吴官保将一把折扇当作兵器,竟也使的得心应手。二人又激战了七十五招,吴官保颇落败势,他假意败逃,趁李天麟追击之际,猛抖扇柄,一按机括,“嗖嗖嗖”从扇中射出三枚细针,分袭李天麟上中下三大要害。李天麟竖剑一挡,磕开两枚细针,哪知漏掉一枚,他右臂上好像被蚊子叮咬了一下,顿时肿起一片,奇痒无比。
原来吴官保是个施毒高手,他扇中细针俱都喂了剧毒,有见血封喉之效。不过李天麟戴了一件驱毒宝簪,剧毒并不会散入体内,只是中毒处痒的难受。那驱毒簪乃上古灵石削刻而成,它的灵气可通过毛孔进入血管,助人驱毒、避毒。
吴官保不明白李天麟中了自己精心调制的剧毒何以不死,他一看自己手下镖兵已然死伤殆尽,心里委实没底。他想来想去,凭自己一人之力斗李天麟毫无胜算,于是他将心一横,飞身上岸,向城内奔去。
李天麟并不追赶,他还剑入鞘,盘膝坐下,运气逼出毒针,解开金丝护袖,挽起衣袖,一看自己手臂红肿可怖,他忙将一团真气聚集在伤口处,运功散出毒气,再一看红肿消去不少,他终于松了口气,又重新裹好金丝护袖。
李天麟进入船舱,对那八十四名受惊吓的女子说:“各位大姐,那帮人贩子均已被我打跑,你们可以回家了。”
张湘莲说:“李兄弟,我们当初都是贫困潦倒,毫无生计才被亲人出家门,如今回去不还是难逃一死吗?”
其他女人也是此类担忧,言语中满含绝望之意。
天麟说:“各位不用担心,我见那姓吴的人贩子船中留下不少金银,只要大家回到相州分了它,保证你们三年五载不愁吃穿。”
众女纷纷跪倒在地,叩头齐道:“多谢恩公救命大恩。”
李天麟微微笑道:“不用客气,大家请起,咱们回相州吧!”
当下李天麟命船手们洗了下船上的血迹,即刻扬帆启程,向北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