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蓝欣儿蓝钰一行人上了山顶,当蓝欣儿看到负手而立的燕惊寒时,握着流苏的手还是不由地一紧,这个让她魂牵梦绕的男人,她每看到他一次,心还是不由地跳快一分。
看着燕惊寒的眸光一直落在蓝翎的身上,连一个眼角的余光都未曾留给自己,蓝欣儿的指甲已经不由地掐到了流苏的掌心里,流苏一阵吃痛,但她不敢表现出一分。
蓝钰瞅了蓝欣儿一眼,心中顿时明了,蓝欣儿从小就喜欢燕惊寒,他当然清楚,此时看着蓝欣儿幽怨而又愤恨的眸光,蓝钰知道她还爱着他,而蓝欣儿是什么样的女人,蓝钰更清楚,从小谁敢跟她抢东西,那个人毫无意外地都没有什么好下场,而蓝翎这个小践人,恐怕早已成了蓝欣儿的眼中钉,肉中刺!
如此一来,可正合了他的心意,虽然他并不喜欢他这个皇后妹妹,但看在他们有共同的敌人的份上,他可以对她从小对他做过的事情既往不咎。
“没看出来呀,想不到王妃妹妹还有这等好手艺,若是王妃妹妹哪一日惹了王爷不悦,被王爷扫地出门,王妃妹妹倒可以以此为生。”蓝钰走到了蓝翎的身旁,笑着道。
蓝钰的话看似开玩笑,但蓝翎知道蓝钰是在告诉她她被燕惊寒扫地出门是迟早的事情,等到那时,蓝相府也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闻言,燕惊寒凤眸中快速划过一道寒光,但他并没有开口帮蓝翎说话。
“我是说哥哥多管闲事好呢?还是杞人忧天好呢?”蓝翎并没有看向蓝钰,而是一边编着手中的花环,一边笑着道:“哥哥,心操多了,老的可就快了,再者,哥哥前几日不是生病了吗?也不知道有没有彻底好了,即使痊愈了,哥哥也还是要少操心,多养养身体,否则的话,病情反复,到时候受罪的还是哥哥你。”
“多谢王妃妹妹关心!”蓝钰咬牙切齿,别人以为这个小践人多关心自己呢,其实她含沙射影地威胁自己!说她废了他的那地方一次,还能废他第二次!
蓝钰心中怒不可遏,但他却不能当场发作,只能在心中发着狠,他一定要让蓝翎这个小践人生不如死!
蓝欣儿冷眼旁观,暗暗骂了句蓝钰没用,他不是碰过她了吗?他怎么还没有把她降服,还让她如此说他?蓝欣儿有些想不明白,但她不愿意多想,蓝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与她无关,她只想着她早已制定的计划如何才能找到一个最恰当时机付诸行动。
蓝欣儿想冷眼旁观,但蓝钰可不愿意,蓝钰觉得他们有同样的敌人,他们就应该站在统一战线上!
“皇后妹妹,你看王妃妹妹编的花环肯定是送给王爷的,你从小手也巧,你何不也编一花环送给皇上,皇上见了一定龙心大悦。”蓝钰转头看向蓝欣儿笑着道,他不信他这个占有欲极强的妹妹听他这么一说还能无动于衷。
在东楚,民间一直有一个风俗,就是女子亲手编一个花环戴在男子的脖颈上,以表爱意,但蓝翎并不知道有这种风俗,她编花环并是想着要送给燕惊寒,只是她闲来无事的突发奇想。
听蓝钰这么一说,蓝翎抬头看了看燕惊寒,难怪他从她开始编花环时就一直在看着她,原来他是想让她送给他呀,蓝翎随即朝燕惊寒笑了笑。
但蓝翎的笑容看着蓝欣儿的眼中却是眉目传情,她竟然敢当着她的面对燕惊寒露出那样的笑容,她是在向她挑衅!
“想不到寒王妃为了讨王爷欢喜真是煞费苦心,连民间女子表达爱意的方式都要在王爷面前展现一番,但殊不知,这是真心呢还是假意呢?”蓝欣儿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想着蓝翎要把花环戴在燕惊寒的脖子上,蓝欣儿的心中已经翻江倒海!
她只是太后放在燕惊寒身边的一颗棋子,她有什么资格把象征着纯洁和美好的花环戴在她深爱男人的脖子上?她明明是奉了太后的命令算计他,她还做出如此让人恶心的举动,真是恬不知耻!
蓝欣儿恨不能上前撕开蓝翎的假面具,让燕惊寒认清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都被蓝钰碰过了,还在这装高洁,完全就是惺惺作态,厚颜无耻!
“皇后娘娘真不愧是哥哥的亲妹妹,都喜欢操心别人的事情。”蓝翎只把眸光轻轻地从蓝欣儿身上掠过,便看向自己手中的花环继续编着,“皇后娘娘,你不知道女人比男人老的快吗?心操得太多,老得就更快了,似乎没有哪个男人喜欢比自己老的女人,更何况皇后娘娘的后宫里还有好些妹妹呢。再说,我是真心还是假意,王爷自己心里清楚,倒是皇后娘娘宁愿在这操心别人的事,也不愿给皇上编一个花环,若是皇上知道了,不知有何感想?哥哥,你的那一片好意恐怕要付诸东流了。”
从蓝欣儿的话中,蓝翎已经知道蓝钰为何要把编花环拿出来说事,她若猜的没错的话,东楚的民间应该有女子送男子亲手编的花环表达爱意一说,蓝钰只是想借此挑起蓝欣儿对自己的敌意,针对自己,好借她之手向自己寻仇。
蓝翎可不怕他们两个“同仇敌忾”,来一个拍死一个,来两个拍死一双!
蓝欣儿死死咬着牙,恨不能把蓝翎大卸八块,这个小践人就知道拿燕鸣轩威胁她,虽然她不信她能找到什么证据,但她若是到燕鸣轩那里告自己一状,蓝欣儿完全肯定燕鸣轩一定不会放过自己,为此,她必须尽快把这小践人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