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樱‘花’林,下了山顶,蓝翎便看到了蓝钰正迎面往她这么走来,而在他的前面正是臧鳌!
蓝翎秀眉微蹙了一下,这臧鳌怎么和蓝钰走在了一起?昨日蓝钰在悦萧楼宴请臧鳌的事,她也听说了,难道仅仅是一顿饭就让高高在上的臧鳌对蓝钰另眼相看了?蓝翎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
蓝翎更倾向于蓝钰是想借臧鳌的手找自己报仇!
“这不是王妃妹妹吗?王妃妹妹这么快就祭拜完了?王妃妹妹往年在这山上一呆就是半日,看来嫁人和没嫁人果真不一样,母亲在你心中的位置也大不如以前了。”蓝钰自然也看到了蓝翎,隔着一段距离便喊上了,绝对是想报仇想得急不可待了。
凌‘露’死死地咬着牙,真想上去踹他几脚,这种‘混’蛋那天怎么没被大火给烧死?真是太便宜他了!
蓝翎微微一笑,停下了脚步,“哥哥,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我可听说哥哥那日被从牢中抬出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惨不忍睹,如今又变得生龙活虎,难道是哥哥记‘性’不太好还是牢中的滋味并不是那么难忘,而让哥哥这么快就忘了?”
蓝翎当然知道蓝钰的痛处在哪里,他既然皮又痒了,那她就专拣他痛的地方戳!
闻言,蓝钰的脸顿时就变得铁青,大理寺牢中的经历是他这一辈子最不愿提起的事,如同炼狱,生不如死,这个小践人竟然专‘门’戳他的痛处,她这是在找死!
臧鳌双手背在身后,放慢了脚步,看了蓝翎一眼,便垂下了眼帘,不知所想。
“王妃妹妹真是好教养,见到西齐的摄政王,也不知道行礼?”蓝钰咬牙切齿,瞬间便转换了话题,他知道再在那件事上纠缠,吃亏的永远都是他,而且还耽误了今日的计划,权衡之下,蓝钰决定忍一时之气,先让臧鳌看上她再说。
“若不是哥哥话如此之多,我会忘了给王爷行礼吗?”蓝翎说着看向臧鳌,微微福了福了身,紧接着又看向蓝钰道:“哥哥的教养似乎也好不倒哪里去,还是我在哥哥的眼里这寒王妃的封号是假的?”
臧鳌抬眼看向蓝翎,并没有出声,而蓝钰却被蓝翎堵得一口起憋在了心里,但碍于臧鳌和他的人都在场,只能生生咽下这口气,做了做样子。
“寒王妃果真名不虚传。”臧鳌看足了戏,终于开了金口,但低沉的声音中听不出一丝情绪,他是对蓝翎有着欣赏呢还是对蓝翎带着厌恶?
蓝钰拿不准,跟着臧鳌停下了脚步,看了看臧鳌的神‘色’,看不出他到底有没有看上这个小践人。
“恕我直言,我不明白王爷的意思,也不明白我有什么名可言。”蓝翎看向臧鳌,漂亮的剪水秋眸中带着沉静淡然无惧,好听的声音中更是不卑不亢,带着从容冷静睿智。
闻言,臧鳌突然笑了一下,“本王可听说,寒王妃和寒王爷大婚之日,寒王妃让一只狗把一国太子赶出了府,这可不是人人都敢做的,若是换做本王,本王也未必敢做得出来,所以,寒王妃的胆量真是让本王佩服之极。”
朝阳瞅了瞅臧鳌,这臧鳌为何要把那件事拿出来说?他到底想说什么?仅仅是想说自家王妃的胆量大?朝阳有些狐疑。
蓝钰的眉头快速皱了一下,他怎么听出来臧鳌对这个小践人以前的所做所为很是不满呢?若是这样的话,他怎么可能会看上她?蓝钰暗暗担心。
“王爷谬赞了,我想王爷若是遇到那种事情,一定会有更好的办法惩戒喜欢胡言‘乱’语的人。”蓝翎说着看了蓝钰一眼,蓝钰顿时咬了咬牙,这个小践人在含沙‘射’影地警告他不要‘乱’说话!
臧鳌笑了笑没有出声,反而让开了道,“本王就不耽搁寒王妃时间了,寒王妃请便吧。”
臧鳌的话顿时让蓝钰一阵失望,他显然是对这个小践人没有兴趣,实在可恶!
“多谢王爷。”蓝翎又微微朝着臧鳌福了福声,带凌霜凌‘露’等人越过臧鳌一行人,快速往山下走去。
这么好的机会就这样错过了,蓝钰很不甘心,但看着蓝翎越来越远的背影,蓝钰无法,只能看着臧鳌陪着笑脸道:“王爷,山顶的樱‘花’虽然漂亮,但王妃妹妹娘亲的坟墓就在樱‘花’林之中,您还要上去吗?”
昨天,蓝钰给臧鳌送了一张内含乾坤的拜帖,臧鳌依约去悦萧楼赴宴,今日也来了灵云山,但二人都是心照不宣,都没有点明,而蓝钰领着臧鳌来这个后山也只是说这后山的山顶有一片樱‘花’林非常漂亮,请臧鳌过来观赏,并没有说蓝翎娘亲的坟墓就在这片樱‘花’林中,臧鳌对于此事其实也是心知肚明。
此时,臧鳌见蓝钰如此说,虎目中快速划过一道讥讽,一甩衣袖转身往山下走去,罗云等人随即跟上。
被臧鳌当众甩了脸‘色’,蓝钰自然心生不悦,他长这么大,何曾受过别人的脸‘色’?当然蓝翎那个小践人要除外,他们现在已经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但蓝钰也知道审时度势,臧鳌可不是他能得罪起的,这口气他也只能忍了,而且说不定臧鳌以后还会对他有所用处。
臧鳌为人向来深不可测,从他的言行上似乎对蓝翎这个小践人没兴趣,但这说不定是他‘欲’擒故纵的把戏,他既然为了蓝欣儿的画像就找来了东楚,他不可能放着更漂亮的不要,有几个男人不喜欢更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