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说不再回镜‘花’居,当真便没再回去。 。
以至于云初在万红楼镜‘花’居里扑了个空,但原本应该时便已该离开的暗云,却还守在镜‘花’居,对于闯入者,自是毫不客气,一刀一剑皆是命要,只为见擅闯者拿下。
但他不是云初对手,纠缠几招,云初一脚踏过阑干,飘上湖面,“你是谁?”
暗云锲而不舍追至云初跟前,又将其拦下,“你又是谁?”
云初打量暗云一身衣着气质,大概猜到了暗云身份,只是他们二人的身份谁又能在这里轻易说与对方听。
眼前轻功一绝,招式灵活几招就能躲避手中之剑的人,是何来历?江湖人,还是朝廷的人?暗云心头微紧,“报上名来,否则叫你有来无回!”
云初摇摇头,拒绝与他‘交’手,“我无意冒犯,只不过顺路来寻故人,你无需惊怪。”
话方落,云初一翻身极快的消失在视野里,暗云想去追都望尘莫及,只是方才对招时便觉出自己不是这个人的对手,他的轻功恐能与主子一较高下。
世上竟还有这样的人,他来找主子做什么,他什么来历,他眼光毒辣,竟在这匆匆间看穿自己心中惧惮惊恐,暗云握紧了手中的剑,心头久久不得平静。
王景经年流连万‘花’楼,甚至还在万红楼置了镜‘花’居,云初以为来此定能找到王景,但看来他今日并不在,除了镜‘花’居,他最有可能去的地方会是哪儿……
王景素来与王真不睦,在相府的几率有几分?
无法,对王景一知半解,云初无从寻找,只得去相府走一遭,这个地方,他极不愿涉足,他深知虽然换上了一张脸皮,也是极有可能被王真的人认出身份来。 [
云初小心翼翼的在王府里探了探,索‘性’王景没有躲在屋里,很快就寻到独坐在‘花’园里,遥望南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人。
杀人魔头,同样也逃不脱凡尘俗事纠缠,为之烦恼。
鉴于云府耳目众多,云初不敢在此多逗留,摘了一片青叶作飞镖掷向王景,待王景注意到身后有暗器,但暗器并没有伤他,而是劲头全散,不偏不倚左飘右‘荡’地落在他脚边时,他微微皱了皱眉,随即嘴角牵起一丝笑,俯身拾起那片叶子,顺便也瞥了一眼飞来暗器之处。
那个人他没见过,但见他目光探过去,竟朝他轻轻颔首,转身翻出了王府。
王景慢梭梭打王府正‘门’出去后,独自走了许久,来到一个无人问津的偏僻巷‘弄’,忽听后面有人道,“王公子,在下有事相求,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
“果真是你。”一如看到脚边那落叶,便闪过脑海的人一样,王景嘴角牵起一丝笑,“你又不是第一次找我帮你,还有什么不便直说不成?”
倒是大方得很,那语气好像这忙他是铁定会帮忙的。
但云初却清楚得很,上一次请他帮忙,差点害死了她。
“你若帮我渡此难关,我定以余生之力保护王家报答。”往事云初不想再多说,他只想今朝绝不重复上一次的错失。
王景笑出了声,“如此说来,此事非同小可,会否我渡不了你,淹死了自己?”
他还是这么吊儿郎当的样子,叫人‘摸’不清他心头真正所想,云初却笑不起来,“你会死吗?世间人生杀大权在你手,还有人能杀了你?”
王景轻轻挑了挑眉,摊手放置身后,“好汉不提当年勇,我真能主宰生死,还委身青楼作甚?”
“委身青楼”?
这不无自嘲的语调,姑且就算他是吧。只是这不像他往日作风,昔日令人发指的狂傲自负,都叫谁吃了去,三句两句的总听他担心顾虑,最后连自己的本事都竟然过于谦逊戏言起来……
“你我不曾深‘交’,但今日的你真与数月前我所认识的你判若两人,想来这几个月你也发生了不少事,也过得不好……”
云初缓缓道,但话没说完被王景打断,“别,你可别觉得我俩同是天涯沦落人,你自怜自悯回你自己的地方去,别来我这儿套近乎。”
他断然的拒绝,可见他不喜在人前将这些事摊开来说,是呢,又有几个人喜欢愿意将痛苦的事摆到人前,而且他们并不相熟。
“罢了,”云初道。
这么干脆的放手,王景倒是吃惊不少,反问道,“乔装易容,避开耳目,专程找上一个如若可以你不会相信的人帮忙,此事一定不容易,你这么爽快的放弃,也不像你的作风。”
“哈哈……”
“你还笑得出来?”王景蹙紧眉头,眼下局势,云家处境,他此刻不管因为什么事找上‘门’请他帮忙,都应该是迫在眉睫的糟糕透顶的事儿,而他竟然还笑得出来?!“你究竟在想什么,要做什么?别什么事儿都藏着掖着,我知你擅长谋划,但你应知人比棋盘上的棋子更难‘操’纵……”
王景越说,云初笑得越深,那笑容看得王景余下的话都说不出口了,他恍惚看得见眼前之人的疯狂,一如之前体他剑走偏锋设计络‘玉’金蝉脱壳的那种痴狂。这样的人,又智多慧极,他说的他又岂不知不晓。
忍了又忍,虽知自己的话之于云初极其多余,他仍是不得不说,“不要只为你的儿‘女’‘私’情疯疯癫癫没有人样,你不惜命,不惧遗臭万年,但你身边的人呢?你有想想他们吗?他们不是你,他们一个个会如何?”
云初收起笑来,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