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官儿不陪着新娘子,跑我这儿来做什么,是不是叫新娘子踢出‘门’了?”
顺着声音,王景看见在一红一白两人前头坐在桌边饮酒的人,他正握紧酒杯放在桌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刺目的红‘色’笑。。
灯光里,他的眼睛应该是被泪‘花’打湿了在粼粼发光。
云初上前拿过苏通握在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你恨我对不对?”
苏通盯着他,无数心绪滔滔滚滚都在这一刹涌到心头,不由一拍桌子,豁然站起,“对……你永远不知道我多恨你!”
苏通的话,听得王景心口一紧,这话到底是真是假?王景细细分辨着苏通神情,紧绷着的脸,僵硬的身体,俨然是‘逼’不得已说的假话。
苏通的恨,云初显然一早便知,得到苏通亲口承认,脸上连一缕惊悸也无,十分平静地望进苏通的双眼里,“你也想杀我?”
苏通骇然,见着云初不计生死,牙关颤抖着,狠狠的蹦出几个字,“恨不能将你碎尸万段……”
云初嘴角含笑,对着苏通满脸恼恨颔首,转头又问一旁的白衣男子“你也想杀我?”
“负我‘玉’儿,伤我‘玉’儿,该死!”白衣人冷然道。 [
这个白衣人就是云初在等的人……
难不成你找的帮手,都是恨你‘欲’杀你的人吗?想到此,王景心都发冷,也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云初的安排,于是翻下墙头,故作作壁上观一场好戏之后才慵懒地现身,“你叫我来,莫不是想我帮他们杀你?但你的功夫,合他二人之力杀你是必然,何须我来帮?”
打王景说第一个字时,便一直盯紧了苏通,果然瞧见苏通面‘色’一黑,极其不悦的指着走进屋里的他说,“谁叫你来的!你给我滚,这里不欢迎你!”
“自然有人……”苏通的斥骂,叫王景心口一闷,却要厚起脸皮,一双桃‘花’眼闪烁着无辜的光芒,望进苏通的眼里,意有所指淡淡道。
苏通语塞,望着一旁的云初,“你叫他来做什么!你们都给我走!我不想看见你们。”
云初却不理苏通的不满,对王景道,“王公子,你也想我死。我请你送她去淮‘阴’,出了事,送不了,那是借口。她留在云城越久就是你随时可以利用的棋子,她没有去淮‘阴’反而留在了云城,这里头不仅是她求你,你还想让她冲动闯祸暴‘露’身份,你的目的就是折麽我甚至置我死地,至我们死地……”
王景并不奇怪云初猜到自己之前的作为,甚至连一个字的解释辩解也无,只眯眼斜看着云初,默认地笑着。
一旁的苏通听了这事儿,怒不可遏的顺起桌上的酒坛扔向王景,王景旋身躲过,坛子碎裂,酒洒了一地,溅湿了他的衣服。
叫王景躲了过去,苏通心头不快未消,又骂道,“果真是个‘混’蛋!”
王景抬起眼看住苏通,只觉得苏通处处反应太‘激’烈,但又说不上来他这样气愤有什么不对劲。
云初浑然不听苏通对王景的怒火,淡淡然道,“但云初还是得谢谢你,幸亏你还矛盾,手下留情,只是放她在云城,任她自生自灭,活着或是死了但凭天意。”
王景还是看不明白云初要怎么救络‘玉’,既好奇又紧张云初的布局,凝视云初时,充满危险的笑道,“你既然知道得这么清楚,还敢请我来?不怕我上次后悔了,这次一个也不放过?”
云初回以无声轻笑,冰冷道,“就是求你,求你们一个也不放过!”
“什么意思?”王景冷下脸,看云初此举并不是要在此刻奉上项上人头,而是别有所指。
“我与楚衍做了个‘交’易,我娶兰墨,让络‘玉’对我死心,受尽云汉唾骂,于此,楚衍出面保护她,她才可以安然无恙的嫁到楚国,不必受欺君之罪也不必承担祸国之罪……”云初淡淡的说,但声音之中沉重无比,带着不得不割舍的痛苦无奈。
这话深深击中了站着的三人,白衣男子面‘色’沉凝的轻叹,王景则万万没想到云初绞尽脑汁想的法子竟然是这样一个下下策,一下子所有的好奇都消失了,将所有的注意都集中在了苏通身上,只见苏通抿‘唇’不语,满目悲怆,五脏六腑都被云初伤透了,他这个样子,王景想不帮云初都不行。
“但我不放心,也没有那么大方。所以,我要兵行险招,还给她宁静如初的生活。”云初深谙的眸光微微颤动,“如果她以后遇到真正喜欢的人,要嫁他,那是她的选择,不是我的安排,她会快乐一点。”
王景一震,看向苏通的眼神闪烁个不停,苏通却抿‘唇’皱眉担忧不已的看着云初。
“云宗极力想定她的罪,无非是因为我的背叛,还有灵‘玉’的失踪。他要惩罚我们,如今,我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让他亲眼看着她死,他才不会穷追不舍。”云初幽幽道,满目凄凉。
云宗要害他们,他却彷徨凄然,似乎这一次的反击也是‘逼’不得已,王景与白衣男子不明白,但苏通明白,云初说到的三个人,每一个都在他的生命里占有重要的位置,伤害哪一个他都不忍心。
“什么方法?”白衣男子管不着云初为谁伤心,反正有希望他便紧抓不放。
王景也才明白,为什么云初会找这个人帮忙,因为这个人与云初一样都愿不惜一切也要救络‘玉’一命,哪怕是他们认为千难万险微乎其微的生机,这个人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