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涛立刻不乐意了,抓住苏篱肩膀复又把他摁进沙发,“那是我爸妈,用得着你去献殷勤?你小子好好坐着,要是懒得练五禽戏,那边儿桌子上有我妈织了一半的毛衣,你去接着织!”
“哇塞,苏篱你还会织毛衣哇!老娘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还有这种功能呢?太牛掰啦!哈哈哈!”陶甜甜搂住苏篱肩膀,笑得险些喘不过气。
大家伙儿这么一乐呵,气氛勉强又被粉饰太平。
五禽戏当然没人愿意练,用陶甜甜的话说,本来现场有两只qín_shòu的,结果一只跑出去找老丈人献殷勤,剩下这一只气场太强大,谁敢跟他一起“戏”?
于是乎,大家伙儿一股脑涌进湿地公园的有机水果示范区,打算钻大棚里摘新培育的牛奶草莓。
到地方了,苏篱嫌大棚里面儿热,不愿意进去,两位江湖朋友因为没人赏识五禽戏受了打击,也不屑去参与摘草莓之类的红尘俗世,于是三个人坐在大棚门口的桌子边,吃的陶甜甜和叶菁摘好的草莓,晒着太阳,时间过得爽歪歪!涛说的没错,这厮跟李大夫、穿山甲还真是能扯乎到一块儿,都是满嘴喷酸气儿的家伙,文绉绉摆起龙门阵,倒也算不亦乐乎。
辛博唯一个大男人,当然也得拽拽面子,不肯就这么弯腰绝顶的去摘什么劳什子草莓,但是又不放心叶菁,于是站在大棚里杵着,专门负责给陶甜甜和叶菁提篮子。
两只篮子还没摘满,辛博唯的电话响了。
放下篮子,看到来电名字是岳红,顿时有些拧眉头。
岳红到底是个爽快人,废话一句都不说,开门见山直接告诉辛博唯,她刚收到大队兄弟发来的消息,马克木刚刚召开完穆民大会,准备着手大搞穆民聚会,全体穆民相聚一堂,共度今年的圣纪节。
圣纪节,是穆教信徒的三大主要节日之一,在这一天,穆民们通常都要聚众举行纪念活动。
诵经、赞主赞圣,宣讲穆圣传教历史和圣训以及个人生平事迹等。
另外还要宰牛羊集体设宴庆贺,表示对穆圣的缅怀。
按道理说,身为北市主教堂的大阿訇,马克木拉开场面聚集穆民共度圣纪节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可问题就出在,云逸鸣才刚被秘密拘禁,立刻便有人前来执行暗杀任务,而费格森也于今天一大早乘坐专机飞往尼泊尔边境,秘密回见达达来。
而马克木派往尼泊尔边境的圣者恰好也是今天早上到达,已经坐在了达达来的客厅里,和乐融融地开始接受宴会招待。
马克木,穆教精神领袖;达达来,尼泊尔边境地区佛教大头目;费格森,藏传佛教护法遗留在异域的后人,外加世界经济强国的秘密特种军队统领着,战术方略方面绝对站在世界前沿的一流军事专家。
这样的三个人,选择在这个时间点,同时蠢蠢欲动开始筹备密不可窥的各种会议。
狼子野心,昭然可揭。
挂掉电话,辛博唯皱紧眉头,一阵沉吟。
昨晚来暗杀云逸鸣的那个人已经开始尸检,到目前为止,法医给不出任何有意义的数据。
基因显示那个人是东方人种,可东方国家大大小小也有好多个,究竟该归算到哪国,还没有确凿答案,得等法国彻底花眼了死者胃里的食物成分,研究分析他的饮食结构,以及身体药理性分析反应,大约才能有个准确的判断。
云逸鸣被抓捕这件事情,恰如那只不经意间煽动翅膀的蝴蝶,无形无声中,造就了太平洋上横空刮起的一股飓风。
三个蛋疼的人,三股强劲的力量,想要瞬间斩断根源一起扳倒,谈何容易?
仅凭某个人,或者说某个组织,甚至某个国家的力量,都无法扳倒这三股根深蒂固的顽强力量,这个说法可以说一点都不算夸张。
千里走单骑,注定无法行走太远。
可是有人同行,一切从长计议,究竟能走多远,那却就未必了!
辛博唯想,他该去见见一个人了。
篮子往地上随便一扔,挥挥手臂喊了一嗓子,“叶菁,我有事先走啦,一会儿让沈涛送你回家!”
“啊?不是说好了周末什么事儿都不干,专门回家陪我嘛……”叶菁一脸失落直起腰,牢***还没发完呢,辛博唯迈着大步早就已经出了草莓棚。
回想起甜甜曾经说过的那句话:军嫂这活儿可不好干,饱了撑死,饿了饥死!
话丑理端,一点儿都不假,还是甜甜造诣深啊!
谁还有心摘草莓啊,唉,无聊!
叶菁扁起嘴巴怏怏嘀咕:“真没劲,就咱俩摘,算了算了,不摘啦!”
陶甜甜抹抹额角的汗珠子,苦巴巴地跟着嘟囔:“外边儿那三个货嘴巴比垃圾桶都大,摘了老半天,咱俩还没吃呢,全进了他们的嘴!”
两姐妹儿拎着篮子走出草莓园,外面儿石桌上吵得正热闹呢!
只见神医李大夫桌子拍得砰砰想,面红耳赤青筋暴起,抓住苏篱一只手,怒呼呼地咆哮:“他是我的!”
“是你的才怪!”穿山甲同志情绪十分激动,一只脚咣当踩上凳子,捏住苏篱另一只手,吹胡子瞪眼睛怒吼一声,“是我的!”
纳尼,这两位神仙在争苏篱?
叶菁和陶甜甜只觉得晴天闪过一道霹雳,两人华丽丽被此情此景震撼得当场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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