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丁树笙被她的话一时顶得哑口无言,毕竟是他理亏,立即赔笑道:“好了,别跟爸爸置气了,我们两父女很久没见面了,不要让外人看了笑话,说说吧,最近过得怎么样?”
姚娆面上无表情,手心却快被自己的指甲抓破了,暗道:总有天我这个外人会变成“自家人”的。
丁晴没好气的说:“就这样吧。”端起桌上的白开水抿了一口,“既然是外人那就请先离开吧,我们父女俩还要唠唠家常。”
话语中在下逐客令了。
“这……”丁树笙有些为难,既不想激化父女间好不容易团圆的气氛又舍不得如此妖娆美丽的女人。
姚娆识趣的站了起来,“丁总,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就不打扰你们父女团聚了。”又看了看丁晴,“丁师姐那我就先走了,我们学校见。”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闹翻了总归是不好,毕竟现在最主要的还是要讨好她。
丁晴眼望它处,并没有应她。
丁树笙有些不舍的说:“也好,那……姚姚,我们下次见。”
“好的,丁总。”姚娆拿起包包走了,临走时趁丁晴不注意朝丁树笙抛了一个极其暧昧的媚眼,右手放在耳边对着他做了一个打电话状,扭着小蛮腰走了。
看得丁树笙是垂涎欲滴久久没回过神,深陷其中出不来,看来这次有得玩了。
“诸葛,你看那个人像不像丁总?”田齐推了推正在埋头喝咖啡得诸葛岩云。
他们两个约了东方翼在这里见面,刚坐下没多久,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诸葛岩云抬起头,扶了扶眼镜框,看着田齐所指的方向,道:“不是像,就是他。奇怪……他怎么会在的?刚离开的那个女生不是在酒吧看到的那个女孩子吗?这么快就勾搭上了?”
田齐再仔细一看,可不是吗?速度可真够快的啊!
“另一个女孩子是谁?好像没见过。”诸葛提醒道。
田齐幸灾乐祸,“该不会是来捉现场的吧?好可惜……一句也听不到,刚我要你坐那边去,你不干。”他的八卦因子又冒出来了,不禁不讲道理的埋怨起诸葛。
诸葛白了他一眼,“早知道我就该在小时候不救你的,让你在河里喂鱼去。”自己虽姓诸葛,却不似古人诸葛料事如神,怎么可能预知一切。
“嘿嘿……”田齐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诸葛摇摇头,警告道:“别多管闲事,静观其变吧。”
姚娆离开,丁树笙还在恋恋不舍。
“嗯哼……”丁晴打断丁树笙的神游,不禁在想,男人都是像她面前这位老爸一样吗?她想到了肖震。
不对,不是所有男人都跟她爸一样的,还是有好男人的。
即使他现在还不能接受自己,但他也没有四处留情,除了那个丁唯一。
丁树笙从yù_wàng中回过神,意犹未尽道:“想不到你们还是同一个学校的,上次在酒吧看到她还以为她是酒吧女呢,没想到还是个大学生。”符合自己的味道。
丁晴不想再跟他讨论那个人,转移话题道:“爸,我跟你说的事情怎么样了?”语气也稍微没之前那么冷淡了。
“随时都可以,刚好我最近在谈一笔生意,不久将会在这边开个分公司,到时让他来管理都行,我也乐得轻松免得还得招人。”
“那就好。”
丁树笙关心的问道:“女儿,那男生是你男朋友吗?让你这么为他操心。”
男朋友?丁晴神色黯然,拿着咖啡勺快速的搅动着咖啡,“快了。”
“什么叫快了,敢情你现在是倒贴?看你这模样,人家拒绝你了?”丁树笙不解,怒道。
怒的不是自己女儿,而是那个不识抬举的男人。
“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吗?”丁晴忍不住讥笑。
言语中全是对对面男人的不满,如果当年不是因为他贪图一时的荣华富贵而丢下青梅竹马的恋人,妈妈也不会抑郁而终,然后把她独自丢在外婆家自生自灭,自己去潇洒快活了。
没钱,曾经的山盟海誓都随风而去。
他们甚至连婚礼都没有举办,结婚证也没有,这也成为了他“潇洒快活”的有利条件,如果不是外婆病逝,她也不会千辛万苦找到他,估计面前这个男人早就忘了她的存在。
虽然自己找到了爸爸,吃的穿的样样不少,却没有住在一起,因为他早已有了自己的家庭,她就像是躲躲藏藏的蝼蚁苟延馋喘的活着,躲在角落看着他们一家人幸福快乐。
不是不恨他,不是不想逃离他,无奈羽翼未丰满,只好每次见面都是强颜欢笑,就连在电话那端,也是努力的不让他听出丁点不满的情绪。
最不愿被人提起的过往,像根刺似的永远扎在他的心上,无法摆脱,女儿当众的拆穿让丁树笙是气急败坏的说不出话来,“你……”气得脸都扭曲了,扬起的手却始终无法落下。
丁树笙压抑住内心即将喷出的火焰,缓缓放下手低沉道:“罢了,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始终还是我的不对,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女俩。”
丁晴也不愿把事情闹大,毕竟自己现在还要仰仗他,不然自己什么都不是,脸瞬间万变,转眼眼含泪水道:“爸爸,对不起,刚刚是我态度不好,我也是突然想到过几天就是妈妈的祭日有点难过而已。”
“这么快又到那一天了啊!”丁树笙突然悲从心来,隔着桌子愧疚的拉起女儿的手说:“那天我跟你一起去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