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它怎么没有被烫到,还能把手搭在我的身上?
不带这么玩的啊?此时我跟打了鸡血一样,全身泛着红,不断的冒汗出来。
为毛对那恶鬼没用?
我能感觉到搭在我肩膀上的那双手心彻骨的冰凉,好像还压住了我身上从背部逐渐扩散出来的高温。
尼玛,不会吧,这保命的绝招这么快就被人破解了?
我不敢动,那把手搭在我身上的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它缓缓的把手移动上来,接着用指甲在我的脖子上划来划去,好像是在画一个图案一样。
草!我大骂一声,抱着苗苗就想跑,谁知道脚竟然不能动,不是被人抓着动不了,而是腿都吓软了根本就跑不动。
我也因为手脚的不配合抱着苗苗倒在了地上,苗苗就躺在我的身上压着我让我根本就不能动弹。
借着这个时机,我也看清楚了刚把手搭在我身上的是什么鬼东西。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把脸都盖住了,我看不清楚她的脸,全身湿哒哒的,站着的地面上有一大片的水迹。
我唯一能看见的就是她伸出来的手,表面的皮肤已经烂得不成了样子,是浮肿的。不断有白色的蛆虫随着她手的晃动掉在地板上。
我是学医的,大概也能看明白一点,这尸体先算做是身体肯定在水里面浸泡过很长的时间,整体的模样就跟被淹死的人尸体是一样的。
苗苗的妈是淹死的?跳水自杀?
你死就死吧,怎么又跑回来了?丧心病狂的要害自己的女儿,现在连我而已不放过了。
尼玛的,做鬼也不能这样吧?
我看着那女鬼一步一步的慢慢朝我移动,看来是不打算放过我们两个了。
而我身上越来越烫的体温,搞得魔怔住的苗苗很不舒服,本能的她推开了我。
竟然跑到了那女鬼的身边,也不管她此时身上的恶臭跟恶心的肌体依偎着她。
女鬼停下了脚步,犹豫了下。
还有救?我刚冒出这个想法,女鬼就伸出那浮肿的双手掐住了苗苗的脖子。
啊?啊?啊?苗苗抱着那双手叫着拍打着,脸憋得通红,喘不过气。
这时候,我当然不能让女鬼掐死了苗苗,那接下来死的就是我了。
我左右看了一下,我床下放着根棒球棍,以前是放床底下防小偷的。现在倒是能派上用场了。
老子一棒子打烂你的脑袋。
我从床底抄起那根棒球棍,骂了一句,挥着就往那女鬼的脑袋上打。
很幸运的,我打中了女鬼的脑袋,而且还他吗的一棍子就把她脑袋打断在了地上。
当时还真把我吓了一跳,不过我感觉她掉了脑袋那就是已经不能动了吧。
看过去,她的脖颈处哗哗的喷着黄的白的水一样的液体,但是手依然掐着苗苗不放松,还越来越使劲。
我想在给她来一棍子,打掉她的手,却瞥见刚掉在地上的脑袋蹦了一下。
对,就是这么一下跃起来,一下碰地上的在蹦。
本来散漫都是水的头发因为我这一棍子也分散开来,我看见她那张脸握着棒球棍的手都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要不是我是学医的,当场就得吓晕了。
满是窟窿的脸,已经找不到一块完整的表皮,有的地方连骨头都看得见,上面满是密密麻麻的小蛆虫在爬来爬去。
她的眼睛完全没有瞳孔眼仁,只是黑乎乎的一片。就是这样她还是很人性化的看着我,张开那好像碰一下就会分崩离析的嘴巴想要跃起来咬我。
妈了个巴子的,我的脸泛起了阵阵的鸡皮疙瘩,闭着眼睛我也不管什么几把蛋了,挥起棒子我就想砸烂这令人作呕的脑袋。
我的棒球棍扎在了她的脑袋上,应该是碰到了她的颅骨的。我刚想拿起来在扎一次,却感觉手上有点重。
拿起来才发现,那脑袋跟棒球棍就沾在一起一样,我面对面的看了她那双黑乎乎的眼睛一次,急忙想甩掉那脑袋,可是放在地上怎么敲,怎么打,都弄不掉。
我想把那棒球棍丢掉了,那脑袋竟然一下子就飞到了我的面前,我下意识的拿手要去挡,谁知那脑袋并没有碰上我。
我等了一会,慢慢的放开手臂,却看见那脑袋就跟我脑袋仅有十厘米的距离。
近距离的感受到了那白色的小蛆虫在蠕动,那跟死老鼠一样刺鼻的气味。
当时我脑袋就晕了,要倒在地上。
能晕过去也是件好事,总不会看着自己是怎么死在那脑袋上的。
我没有晕,而是再跟她眼睛对视的那一秒里,我本来泛起鸡皮疙瘩的身体,突然跟整个人掉入了深不见底的水中一样。
不等我反应过来,好像有水不断的拥入我的鼻腔,我想张口,水猛的灌了进去,我摇摆着手想挣扎,想憋着气。可是根本就不可能,那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我的心跟有一块大锤猛砸着,好几下后,我已经没有了喘息的机会,晕乎乎的身体慢慢往下漂移。
我的眼睛睁着最后看见的仍然是那周围漫天的海水,完全就是真的一样。
我应该是受了那女鬼的迷惑,以为自己淹死了。
就是在这一瞬间,我意识消失的刹那,背后的青斑突然发射出了一道光芒,照亮了满是海水的世界,我意识慢慢的恢复过来,睁不开眼睛,那光芒太亮了,感觉自己的眼睛都刺得升腾。
然后一瞬间,本来自己感觉是处在深不见底的海水中的,一下子又感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