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碧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握着手中的剑一剑斜刺过去,看似简简单单的一剑,却有一道凌厉的剑气在空中幻化开来。
雪澜眼神一亮,急速避开,知道来者内功修为定然不差,这一剑,只是试探性而已,是提醒他不能大意,雪澜微微凝眉,他越是奇怪这个人来公主府的目的了。
来不及有更多的神思,对面的人又是凌厉之极的一招,他也不敢懈怠,眸子里生了郑重之色,端然以对,只是随着对面的人招式越来越凌厉,雪澜的攻势却越来越弱,最后几乎是只守不攻了,但是眼睛却越来越亮。
这个人的招式,像是沉星谷的武功,尽管此人有意隐瞒,但是他对于本门的功夫是了然于胸的,只是半招的相同,他都是能看出来的,为了印证,他眼神陡亮,指尖在袖口略略一顿,移开时,手中多了一把轻薄如翅的剑——流魂。
凝碧心下一凛,眼底兴奋的神色不见半分,很快,月光下,一道道剑气宛如白虹贯日,一黑一白的两道身影在庭院急速的交错,又分开,雪澜站定,眼底闪出复杂的神情,刚才那个人用来应对他的那招飞叶催花的招式,是月影西斜,脑中自动浮上一张纯美如花的容颜,随即又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不可能是她,如若是她的话,这一招月影西斜应该更炉火纯青才是,那么,会沉星谷的武功,而行事又如此肆无忌惮的人,就只有一个了。
雪澜眼神雪亮,看向对面,对面,凝碧仗剑而立,黑巾下的面容微微有些苍白,果然,自己差对面的这个人还是很远,如果这一招是小姐出手的话,必然会毫发无伤,甚至犹有时间回击,不会像她一般狼狈。
屋顶上,沈立寒原本玩味的神情也逐渐消失了,今日说的那句不信的话,虽然是有意的,但是在他的心里,确实也不相信这么一个是十五六岁的女孩在武艺上能有多大的造诣,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随着庭院里两人身形的交错,沈立寒眼中的讶异渐浓,还多了某些复杂的神情。
已经过了一百招了。
如果照她所说,她的武艺还远远不及她家小姐,那么,看来那位南王妃除了聪敏无双之外,还是一位武艺了得的人,沈立寒脸上浮起笑意,今日探到的消息,还真是不少呢,全托了这个单纯的小丫头。
是的,单纯,只是有时候,这个词也叫单蠢。
庭院中,凝碧一剑狼狈避开,却突然不退反进,攻势益发的急,学武的人都知道,一招击出,得需一点时间收回去势,再出下一招,但是凝碧不,常常一招还没收回,立刻中途变幻出另外一招,一时间雪澜被逼得有些急,他这会子看出来了,这人根本就是想要和他切磋而已,他已经可以肯定此人是谁了。
“够了。”挡开凝碧的一剑,雪澜出声,负手而立,面色有些冷:“你还是这般的肆意妄为,不知道这样才会让她为你担心吗?”
凝碧闻言手中的剑一顿,就要出言,忽然想起自己的脸上是蒙了面的,他这样说,不过是引她出声而已,当下到了嘴边的话又吞回去,手中的剑益发凌厉。
雪澜嘴角微沉,不想这个丫头居然是这般的倔强,不打败她,她定然是不会停手的,当下手中的流魂剑清光一闪,直向凝碧的左肩刺去,凝碧慌忙回护,哪知这却是一招虚招,剑光一转,直朝她面上的黑巾挑去,凝碧来不及回防,眼看着蒙面的黑巾就要被挑开,心下一急,今时今日,她并不想和这位曾经在她心中宛如兄长般的人对视,因为不知道用何种面目来应对他,当日为着小姐的事情,她是恨过这个人的,恨他让小姐如此的伤心,可是如今既然小姐已经幸福,那恨意自然也就烟消云散了,可是虽然没有了恨,她也不可能再像当初那样真心叫他一声:雪澜少爷
心思正流转间,忽然一个人影从屋顶飞下,雪澜大惊,没曾想到屋顶上居然是两个人,他其实是背对着的,并没有见到人,是因为月影的关系,看见了地上的影子,转身已经来不及,顷刻间他便有了决断,手中的剑本是朝凝碧而去的,却突然险险从凝碧面前错开,剑势往后荡去,整个人随剑势飞转,正是流雪剑法的最后一招,天涯此时。
霎时,清寒的剑光往来人身上扫去,飞身下来的人正是沈立寒,不由暗暗叫苦,他本是在屋,显然她不想和雪澜碰面,心下一时不忍,想得自己想要的信息已经得到,当下心里一软,突然起了维护之意,他少时也随名家学武,武艺也小有成就,虽然自认无法跟这位武状元相比,但是想到从后攻击,一定可以引开雪澜向凝碧而去的招式,当下也如凝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