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上司吼一通,真是前所未有的畅快。
可又因为电话里的那句“麻烦”,让秦欢颜再度陷入了沉思——唐尧的意思,是让她向秦亮开口“回归”的事情……她肯定不会真傻到去开口!但这事又要怎么解决?
“叮咚!”
门铃在不久后响起,秦欢颜看了眼床头柜上的时钟,这才发现不知不觉已到了中午……这个时候,又有谁会到她的公寓来?蹙了蹙眉,她趿拉着拖鞋去开门…遏…
***
“学姐!”来的是事务所的实习生小席,和她同校的小学妹,平时都是跟着她做事。她晃了晃手上的塑料袋子,熟门熟路地走进来,“我就猜到你刚醒没多久……我给你带了外卖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睡?”秦欢颜愣了愣,随即便了然,“是科长说的吧?”
看来在电话里和他“强硬辞职”的事,已经众人皆知了。
那个老男人,够长舌!
“我打电话给你的,你忘啦?事务所的座机打的,话筒是后来才被科长抢过去的……你和他说什么了,他打完电话之后的脸色超级难看!”小席龇牙咧嘴地表演正科长的凶相,把外面都打开了招呼她,“所以我午休的时候就来看看你啊,我好像听到什么辞职……学姐,你要辞职吗?”
“恩。”秦欢颜淡淡地应了一声,简单地洗漱完在她身边坐下,还没动筷子,小席就紧张兮兮地凑上来——
“学姐,你真辞啊?怪不得科长的脸都青了!科里新接了个三百万的委托案,本来科长说是让你负责的,现在临时根本调不出人手……”怪不得秦欢颜不去上班,科长炸毛了!
“呵!”嗤讽一笑,昂贵的委托费只能让秦欢颜想到昨天:她也是因为昂贵的委托费,被派到秀色那种鬼地方,去见人面兽心的“委托人”,结果呢?她差点被毁掉!而且还招惹上了唐尧……
这种看钱接案子的事务所,迟早倒闭掉!
“让他亲自负责吧!”秦欢颜凉凉地提议,端起小席送来的外卖毫无形象地开始吃,“省得闲了太久他的猪脑袋会锈掉!你实习期快结束了吧?也别留这家事务所了……”
“学姐你都走了,我当然不留!”小席低呼,出于对科长的同仇敌忾,她眨巴着眼睛,兴致勃勃地爆料,“你知道吗?今天委托人等了你一个小时,科长没办法就打电话催你,结果呢,只能脸色铁青地自己接待……可是接待以后,他的脸色就更臭了!好像案子很难办,他根本处理不下来。”
“什么案子?”秦欢颜挑了挑眉,随口问了一句。
“是遗产分割,委托人坚持叔父占了自己百分之五十的财产,但是分割遗产的时候,他在美国读书没有直接证据。现在回国来,他叔父早就洗白了!谁知道当年的遗嘱到底是怎么样的?又有谁知道分割遗产的情况?什么都查不出来!”小席吸了吸鼻子,帅气地打了个响指,“所以,这次科长……栽定了!”
“遗产分割?”秦欢颜也忍不住笑了,嘲笑猪头科长的弱智,“这种已经洗白的案子怎么可能……”
话未说完,她自己倒先一怔!
洗白?
她想到了!
她想到保住爸爸,扳倒唐尧的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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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ba。
这是位于金融街的一家酒吧,嘈杂、混乱、奢侈……总之一切纸金迷醉的夜生活,这里一应俱全!可越是这种嘈杂的地方,对探听消息的人来说越是安全。
因为:这里即使有窃听器,也听不清声音;即使有针孔摄像仪,也拍不清画面;有跟踪者,也找不到目标……和侦探社的人见面
,这是最好的地方。
“秦小姐,我不太明白,您为什么要调查自己的父亲……”侦探社的人打扮得像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在吧台旁边坐下,凑近了秦欢颜,“您和您父亲不和吗?”
因为工作的需要,她也一些私家侦探社一直有合作,这位调查员,也算是熟识,所以他才多问了一句。
“没有,为了其他事情……”她一语带过,回过身去压低了声音,严肃地问出来,“你调查过了,我爸爸有什么违法的行为或者违法的过去吗?”
“秦总的公司纳税情况都良好,平时下了班都是按时回家,他的生活也比较单一……”
“我不是要听这个!”秦欢颜打断,爸爸的现状她比谁都清楚,“我是想问,他在进入房地产行业之前,有没有什么……比较不法的行为或者不好的过去?”
“没有。”对方一口否定。
调查员不习惯地扶了扶鼻梁上的那个非主流镜框,眉头微微蹙了蹙:“那都是九十年代初期的事情了,当时互联网还没有普及,在网上是查不到任何资料的,但是档案显示良好……后来秦总白手起家创办了秦氏,你随便百度一下就知道,确实和网上信息相符。”
说话的同时,他递过来一张泛黄的黑白报纸——是1992年出版的,上面秦亮英姿飒爽,正在进行秦氏的剪彩活动,旁边印着“优秀企业家”的铅字。
“我可以很负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