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所有人更不会想到,杀了刘鹰的人却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孙有波。
孙有波对我说:“他很强。”
我说:“我知道。”
孙有波不说话了,我转过身,就看到了青语站在那里,眼中噙着泪水。我朝她笑了笑,她一下子扑了过来,抱着我痛哭流涕。边哭边说:“他们要杀了我父亲,对不起,郝仁哥哥。”
我拍着青语的肩膀说:“你放心,最先死的是他们。”
不知何时,海边的风停了下来,吹佛着人们的心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味道,孙有波将刘鹰的尸首丢到了海里,让海水带着他的尸体漂向远方,其实也漂不了多远,顶多一百多海里之后就会被鱼给吃了,可能是小虾米,也可能是鲨鱼。不过我想他不可能善终了。
这一切,只是因为他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
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后果,可是他的痴情却又多么让人迷恋。
有些时候,无用功的事情往往是徒劳的。
人们总在为那些无用功的事情而困苦挣扎。
我让青语继续回到学校里面,而且让容姐回一趟老家,去看看青语的父亲到底怎么样了。然后我又带着孙有波回到了出租屋里面,这次没有下面条,我将挂面全都仍了,到街头五荤铺里面买了两斤猪头肉和一些卤味,又买了一箱二锅头。带到出租屋里面说:“今天吃这个。”
孙有波抬起头看了看我刚要说话,我就说:“跟我混,不吃面条,吃肉喝酒。”
孙有波不说话了,直接拿着筷子就夹了一块猪头肉丢嘴里了,然后又灌了一口二锅头。
一箱二锅头,十瓶。我只喝了一瓶,剩下的九瓶全都被孙有波给喝了。可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喝完吃光之后我整个人有点酩酊的感觉。孙有波却似乎非常清醒,我问他:“还没有跟刘鹰打的时候,怕吗?”
孙有波说:“不怕。”
我又问:“你不怕你打不过他。”
“我看出来他不想跟我打,我看出来他眼中的绝望。”
“你有过那样的眼神?”
“有过。”孙有波给出了一个清晰的答案。
“你喝酒不会醉?”
“会,但是那是以前。”
“现在呢。”
“不会了。”
我看着天花板,说:“你是一个妖孽。”
“心无旁骛,放下了所有,谁都是妖孽。”
“那我不是了,我可有好多东西都没放下。”
孙有波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看了看我说:“你是妖孽,可是你比我要强,大隐隐于市,什么都没放下,却又是什么都放下了,我这辈子都做不到你那一步。”
我说:“你放不下你娘还有你姐。”
孙有波不说话,将最后一块猪头肉夹起来放到嘴里吃了,这才说:“放不下放得下又能怎么样?”
我随口说了一句:“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才能解开你的心结,更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才能降服你这个妖孽。”
孙有波说:“我这辈子只听我娘的话,我娘走了,我就听我姐的话。”
我不说话,躺在床上,揉搓着太阳穴,太阳穴暴起的感觉让我十分不爽。很快,我就翻身下床,对孙有波说:“你要去一趟丹麦。”
孙有波站了起来就走,不问我要他干嘛。我赶紧将他拉回来说:“你有签证吗?”
孙有波这才驻足了,我给王颖丽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帮孙有波办签证,第二天一早,就有人将签证送到了我的手中,随着签证来的还有三万欧元和一张飞往丹麦的机票。
我将所有的事情以及张玲的联系方式全都告诉了孙有波,孙有波上飞机之前只是冲我点了点头。
将孙有波送走,我给张晓军打了一个电话说:“我需要一辆车。”
“什么车?”
“能容下两个死人。”
等我赶到菁菁伊人之后,张晓军将一辆金杯车钥匙交给了我,并且他也坐到了车上,我问他:“你真打算参与?”
张晓军说:“上次我都去了,这次你不打算带着我?”
我笑了笑,张晓军就说:“去接国庆,他也去。”
我哈哈一笑说:“那就差老二了。”
结果就在我话音刚落的时候,后面的车厢里面突然跳出来一个人头,嘻嘻哈哈说:“老四,我就知道你想我了,来来来,菊花为我张开,求搞基。”
“我……草!”我难以掩盖心中的惊讶与欢喜。
苏东坡却跳到后面的座位上面说:“得了,这也是我参军前的最后一次疯狂了,以后哥可就是一个兵哥哥了,见了你们就能横着走了。”
我看了他一眼说:“你啥时候滚回来了?”
苏东坡可怜兮兮的说:“我向老妈苦苦求了三天,他才答应给我一千块钱让我来这里跟你们见最后一面,哥哥们啊,回去的机票你们帮我报销了吧。”
“成。”我答应了。
苏东坡又露出一个十分不正经的笑容说:“那行,回头菁菁伊人双飞也安排一下吧,好不容易来一次,不让我飞一个,我跟你们绝交啊。妈的,刚才我见里面有两个技师真他妈漂亮,要是能让我将她们放一块双飞,我估计我只能坚持十分钟。”
我和张晓军异口同声的说:“绝交好了。”
“靠,你丫的,请个双飞能死啊。”苏东坡果断爆了粗口。
张晓军哈哈一笑说:“行啊,回头我安排十几个技师给你一起飞,到时候jing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