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聿衡嗤的浅浅的笑了笑手指抵住了唇角:“我的眼睛很毒哦小心别穿帮了!”
新月想了想提出了十分无理的要求:“你把眼睛闭上。..”
卓聿衡摊手:“我把眼睛闭上还怎么看你的魔术?”
“用心感觉……”
卓聿衡摇头慢慢的闭上眼睛摇头一脸的无奈:“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用心来感觉魔术……”
眼见着卓聿衡如自己所愿闭上眼睛新月才慢慢的转身拉开抽屉,看见里面那个六寸小蛋糕时她在心里轻轻的说了一句:傅予航,谢谢你的蛋糕!
从抽屉里捧出那个蛋糕点燃上面的烛,炙热明亮的光里隐隐可以看见淡蓝色的焰心,透过这一抹浅浅的明亮她看见就在不远处坐着依旧闭着眼睛的卓聿衡,白色的衬衣被映成了浅浅的淡黄色,扣虽然解开了可领口依旧笔挺的站立着,整个人被烛照的清清融融的浑身都散着淡淡的金光,他似乎总是这样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展现出来的都是一抹从容一抹精致的淡定。
烛燃过一小半新月才慢慢的在卓聿衡面前俯身:“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
眼眸微睁卓聿衡被光闪烁迷了眼神,他第一反应就是伸手挡了挡慢慢适应了那炙热无比的光之后才慢慢的完全睁开了眼睛,透过光他看见对面的新月明亮清澈的眼睛,那么的干净没有一点点的杂志纯澈的就像一个婴儿一样,透白浑圆小巧的双肩有跳跃的烛倒影。 他伸手挑了一抹蛋糕二话不说直接抹在了新月的脸颊上:“小姑娘魔术变的不错么。”
“你才知道么?”新月扯唇傻傻的笑了两声。
卓聿衡手掌落在新月的肩上胸膛随着心跳不停的微微起伏:“如果我的腿能治好,你愿意和我携手一起吗?没有三年之约……没有离婚……”
卓聿衡在烛光映照下的脸灿若桃花般艳丽,那副魔媚之色看的新月也是心漾迷蒙,可即便如此她还没忘记刚刚他说的话:“既然能治好为什么不早点治呢?我还以为永远……”意识到自己口无遮拦的时候,接下来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新月生生的咽了下去!
卓聿衡倒显得很无谓:“还以为我的腿永远都治不好了?”
新月急的直用手拍卓聿衡的手臂:“呸呸呸,瞎说什么呢?”
卓聿衡狸眸半敛眼眸定着她略显严肃的神情浅笑:“下个星期我会让非池安排前期治疗……”
不知道问什么听见卓聿衡说要积极配合龙非池治腿的时候她的心陡然的沉了沉,她伸手按住他的小腿腿部的肌肉松松软软的,她扬眸眼睛里写满了担心:“这个治疗的过程是不是会很长很辛苦?”
虽然对卓聿衡来说厄长的治疗时间以及过程中的辛苦是可以预见,可他还是违心的摇了摇头。
新月知道他是再刻意的安慰自己:“等治疗方案出来了我陪你一起!”
他笑意绵连:“快许愿吧,再晚就真的来不及了。”
新月十指相扣对着即将要熄灭的蜡烛闭眼祷告。
那副虔诚认真的样感染的卓聿衡也跟着后面湮没了唇边的笑意,待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问她:“许了什么愿?”
新月调皮的眨了眨眼睛:“保密,说出来就不灵了!”
她故作神秘的保密他也不再继续追问下去。
然而几年之后当卓聿衡知道新月如果卓聿衡知道新月这晚许下的心愿是什么之后他整颗心满满的写着的都是后悔。
“希望卓聿衡的腿可以尽快恢复……”傅新月在自己二十三岁的这一天许下了一个和自己毫无半点瓜葛的心愿。
烛早已熄灭蛋糕被放在梳妆台上,再抬首时窗外竟洋洋洒洒的飘下了纸片状的雪花,卓聿衡指着如繁花落尽的窗外浅声道:“外面下雪了!”
新月推着卓聿衡来到了窗边,窗外空中飘着雪花,像是小小的白羽毛又像是吹落的梨花瓣,飘飘的一簇簇的落下来渐渐的雪花越来越大变成了一团团,就仿佛是无数扯碎了的棉花球一样不断的扑向玻璃,又在上面调皮的撞了一下之后翩然下落,最终堆积在地上变的密密麻麻一层覆过了一层。
新月不禁望着眼前的雪景出神:“今年的雪来的好早……”
卓聿衡眼神随着上下飞舞的雪花飘忽不定,最终在一大片密实的竹林下他看见了一个黑色的影,高高大大的孤单单的就站一片雪白之中,那个扬首凝望的角度恰恰对准了他们卧室的窗户。坑讽助技。
雪花迷了眼睛钻进脖湿了衬衣冷了心,傅予航站在竹林下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脸色白的就如同这场突然而至的初雪一样浅浅的泛着一缕一缕幽光。
新月住的梧桐苑就近在咫尺可他觉却得那扇窗离自己隔了有十万八千里远,他明明知道那扇窗也许这辈都不会再为自己打开,可他还是固执的坚守在原地,刚刚在阁楼里楼下的钟敲响第十二下的时候他看着月光下映照的孤单单的自己和那个即将熄灭光的蛋糕,他知道今晚的主角不会出现了。
明明是可预知的结果,明明是自取其辱的结果可他还是选择站在这里,他能看见他们夫妻恩爱的样,新月就裹着一条浴巾俯身在卓聿衡身边的时候是脸色绯红娇羞的样是他梦中无数次闪过的样,只是在梦里那个人不是卓聿衡而是他傅予航。
他利用了新月之后却才发现原来自己把她推给别人的同时也失去了自己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
是他亲手将自己的宝贝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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