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对方很久都没说话,只隐隐约约听见她颤抖的呼吸声,沐梓霖狐疑的回问了一句:“安易?”
这次安易很快就搭话了,可声音却一改刚刚的软言软语带着显而易见的威胁和怒意:“我不管。烧掉了你就去给我搞……沐梓霖,半个小时之后如果见不到你,我就给傅新月打电话,听说你们就快要结婚了,你猜这个时候如果让她知道我们上过床她会怎么样?”
沐梓霖眯起眼睛看向窗外朦朦胧胧见亮的天际:“我帮你打电话找医生!”
“沐梓霖,半个小时,你看着办!”话音一落,安易就挂断了电话,沐梓霖盯着忙音的手机踱步了几圈,最终来到书房开了保险柜从里面摸出一袋白色如面粉状的东西。
两年前,他在公司聚会上喝多了在酒吧里遇见了曾经的女友安易,迷迷糊糊的两个人就去开了房发生了关系,后来他多多少少也知道了这几年安易的状况,她过的并不顺心,被富商包养的绯闻以及被卓氏弃用几乎让她身败名裂,这几年已经渐渐的被娱乐圈给淡忘了。
原以为酒后乱性对于他们两人来说无非就是一场成人间的游戏而已。可谁知道安易却借此威胁起沐梓霖来,如果他不出来和她见面继续保持这种隐晦的关系那么她就会告诉傅新月一切,让她知道沐梓霖也不过就是个下半身动物而已。
沐梓霖不想伤害新月,更不想这么多年自己的努力就因为一次的失足而付之东流,所以就一直顺着安易,见面的次数多了,渐渐的安易一些不正常的举动慢慢的浮出水面,终于有一次,沐梓霖当场抓到她吸毒,他强硬的要送她去戒毒所。可却终究还是没能抵住她的苦苦哀求,最终只是带走了她的毒品和她划清界限,想着没得吸看你还戒不戒。
接下来不出所料的,安易多次打电话给他所要毒品,他下定了决心不给于是就关机,之后倒是失去过一段联系,没想到这会她又找上他了!
怎么说呢?对于安易沐梓霖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愧疚的,当年如果不是因为她长相上和新月有几分相似。他也不会置气和她交往,毕竟是相处过的男女朋友,况且开始的目的并不单纯。 所以安易从当年的系花落成眼下这副德型。沐梓霖心里多多少少还是过意不去的,至于上床那事,他只能说都是酒精惹的祸……
眼下他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新月心思敏感,绝不能让她知道自己和安易的事情。
可他又不能任由安易这么糟蹋自己下去,想了想还是将拿包东西塞进了保险柜,换了衣服只身去了安易的单身公寓。
只是他没料到的是,楼下早已经有人蹲守着,他的一举一动都被记录了下来。估向向圾。
到安易那的时候,沐梓霖一度以为自己是不是走错了,满屋子的狼藉,茶几上全是酒、各种各样的、白的、红的、黄的、因有尽有,烟灰缸里的烟蒂已经满了,满屋子烟雾缭绕呛的人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他在屋里转了一圈最终在沙发后背和墙壁的空隙间找到了安易,她披头散发眼睛通红的缩成了一团躺在地上发抖,手被自己咬的血淋淋的,他大骇,连忙将她拖了出来:“安易……你醒醒……安易……你忍着,我送你去医院……”
安易见是沐梓霖就像疯一样的胡乱的揪着他的衣襟:“求你了,求你给我一点,我快死了,真的快死了!”
沐梓霖按着安易的手:“安易,听话,再忍一忍,忍一忍就过去了!”
安易觉得自己的脑子就快炸开了,疼的她除了不停的摇头别无他法:“好疼……疼死我了,梓霖……求求你了……你为什么这么残忍……你给我……”
很快沐梓霖的脸上脖子上都是指甲划过的红印,怕她伤到自己他只有死死的扣住她的手,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没事的……小易……没事的……很快就过去了!”
这一声安安就像是记忆里的老电影一样在安易的脑海里浮现,大学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时不时的也会这么叫她:小易……
她一直都知道,选择她,他是别有用心的,可尽管如此她还是心甘情愿的和他在一起,她以为自己总有一天会代替他心里的那个人,可谁知道最后两人还是以分手告终,她的爱就此戛然止步,尘埃落定……
然而就在她以为两人再也不会见面的时候,他却给了她难以忘却的一夜,尽管那一晚他口口深深叫着的都是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可她还是忍着那莫大的耻辱和他鸳鸯交颈,他的出现为她黑白的世界添上了一抹彩色,无论如何她再也放不下了,所以她开始用傅新月来威胁他,她不管他是不是会因此恨她,只要他在她的身边那就足够了。
痛到仿佛骨头里有万蚁在啃食骨髓,她尖叫一声两眼一黑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的毒瘾已经很深,等渡过了危险期我们会转送她去戒毒所,这是家属同意书如果没意见的话请签字!”沐梓霖接下了医生手中几张薄薄的白纸,安易不是本地人,她性子又要强,现下落成这个样子想必绝不想让家人知道,他想了想最终还是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安顿安易的这几天,沐梓霖只给新月打了几通电话,只说公司临时安排的出差,过个两天就会回来的,叮嘱新月要好好照顾自己和兜兜,每每挂电话的时候也总会问卓聿衡这些天有没有去打扰她们?
卓聿衡的事情就如同一场噩梦,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