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天心现在才觉悟自从那天出院后,谭商灏对自己态度的转变,虽然很冷淡,但又一直对自己百依百顺的*样……他是看在相识相爱十年的份上,包容自己的一切错误,哪怕知道他父母是自己杀的,是自己一次次任性,一点点消耗点掉他对自己的爱……
“啊……”丁天心捂着嘴痛哭流泪,这世上怎么没有后悔药……她多想回到十年前,不,哪怕回到被救起的那一刻,她一定选择第一时间去找谭商灏,不去理父辈的恩怨,如果走另一步,就不会落到孤单只影的下场,一步走错,满盘皆落索……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后悔也于事无补,自己该怎么办,真的没脸再面对谭商灏,但叫自己离开他又舍不得……
丁天心在公园里坐了整整一个下午,她想清楚了,一定要为谭商灏做些有用的事,弥补自己犯下的错。她站起来,缓缓地向回走。
晚饭只有丁天心一个人吃,她随便吃几口,就没胃口了。坐在沙发里等谭商灏回来。
谭莞春一踏进大厅,就看到眼神空洞的丁天心像木头人一样坐在沙发上。她怪声道:“呀,那不是丁小姐吗?对了,告诉你一下,以后你坐沙发的机会多得很呀!我看到我弟找了个比你漂亮比你年轻的秘书,那女的,身材标准的s型,我看我弟天天禁欲,迟早会把那女娃给上了--”
丁天心知道谭莞春是故意拿话来气自己的。她才不上当,再说谭商灏从不迷恋美色,也不滥情,她认识他那么久,他一共才有过两个女人。她感觉前段时间的自己就像此刻有心计且刁蛮刻薄的谭莞春,连自己都无比讨厌这样的人,而商灏竟一再迁就自己,他对自己算是情义尽至,是自己不懂得好好珍惜……丁天心的心像被人正拿着刀子,一口口往外挖……
“呀,转性了?你不用装得那么辛苦,我弟陪客户去了。”谭莞春示意丁天心可以把真面目露出来。
丁天心依旧沉默不语,简直当谭莞春是透明的。
“丁天心,你是死人吗!”谭莞春见她一问三不应,觉得自尊受挫,很是恼火。
丁天心换了个角落,依然一声不吭。
看你能有几回拽!以后有得你哭的时候!谭莞春气得重重跺几下地板,上楼去了。
直到晚上十一点,谭商灏才回来。丁天心走过去,直直望着谭商灏,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下来了。
“怎么了,你们俩又吵架了?”谭商灏见她眼睛那么肿,估计流了不少眼泪。稍微关心了一句。
“不是。”丁天心连忙擦去泪水。
“那怎么哭成这样?”谭商灏有点奇怪。
“我今天上午在商场碰到周希然,她说余年年和许文展下个月初摆酒结婚。”丁天心说完,望着谭商灏,怕他听到这个消息会受不了,她知道那母子俩对他有多么重要。
“哦--”虽然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但此刻真实地听到这个消息时,他的心一片空白,大脑也停止运作,他缓缓地抬起千斤重的双腿,向楼梯走去。
丁天心看着他压抑的神情,很是心痛,她冲着他落寞的背影喊道:“现在去追回她,还来得及……”
谭商灏苦笑着,自己曾三翻两次亲手把她推远,现在有什么理由有什么资格求她回到自己身边!恐怕自己在她面前跪个三天三夜,她也不会回来……算了吧,自己给不了幸福她,就不要成为她通往幸福道路上的绊脚石。
谭商灏真的很在乎那个女人,正如他在乎当年的自己……泪水模糊了丁天心的双眼,她一点都不生气,一点都不吃醋,是自己拖累了他,她真的很希望能为他办一件有用的事,这样她的心会好受点。
谭商灏躺在当日余年年睡过的大*上,双目紧锁,想到余年年即将嫁给许文展,他的心就好像被什么扯得生痛!时间是治愈伤痛的最好良药,原本以为时间久了,自己就会忘记那个平淡如水的女子,可是为什么事与愿违,越是分开多一天,他对她们母子的思念就浓厚一分。没有她们在自己身边,他每天可以用行尸走肉来形容,回想起来,这两年,他不知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余年年,祝你幸福……”谭商灏轻轻说道,眼角滑下两行泪。
余年年本想省掉那些繁文缛节,直接搬进许家的,但许文展父母说不能委屈她,执意要摆酒宴请亲朋戚友。罢了,只是种形式而已,在家人坚持不懈的劝说下,余年年最终还是屈服地同意了。
不知不觉,又快过年了。今天难得天气放晴,趁小钧灏睡觉,余年年就把厚衣服翻一下,这样快干点。
“年年……”
怎么那么像丁天心的声音,余年年一惊,转身,看到丁天心就站在自己身后,她吓得出一身的冷汗,她竟一点都察觉不出有人接近自己,是自己反应太迟钝了吗?余年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沉着脸问:“你来又想干什么。”
丁天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恳求道:“年年,商灏现在最爱的人是你,你不能嫁给许文展……”
余年年眉头紧皱,这丁天心今天又唱哪一出戏,但不管怎样,这女人是毒药,不能靠近,吃一堑,长一智,余年年转身想走,但才走一步,双腿就被丁天心紧紧抱住了。余年年弯身边扳丁天心的手,边说:“你干什么,放开我!要不然我喊人了!”
“你答应我不嫁,我就松手--”丁天心耍起无赖来。
这丁天心明明比自己瘦弱,但力气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