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听到方志兴的解释,知道萨迦班智达难以奈何自己后,立时便有了找他晦气的想法。毕竟方志兴说他不会武功,而精神秘法又难以长久影响现实,定然也逃不远,自己两人运起轻功去追,说不定便能追上了。
不过她正要出言,便听到远处雪山之中,隐隐有轰隆之声传来。心中正自疑惑,便听方志兴叹道:“萨迦班智达当真不愧为高僧智者,这声音必然是他引发了雪崩,掩盖形迹,这样一来,我们可就再也难以寻到他们踪迹了!”他想到八思巴的身份之后,也有了追到两人出手的想法,但听到这声音,却顿时知道此事再无可能。夜间刚刚下过大雪,积雪疏松,雪崩也是大有可能。但这次雪崩时间如此之巧,范围又并不算大,实在极为可以,因此方志兴便猜测是萨迦班智达所为。雪地行走,最为忌讳这点,因此方志兴这些日子和李莫愁一起,高声说话时声音多是束于一线,就连李莫愁突破只是也是对着天空,才没有引发什么状况。萨迦班智达久在藏地,又学识渊博,定然知道这种知识,运用狮子吼、天龙梵唱之类的功夫,使声音和精神秘法结合,引动积雪震动。方志兴自忖用慑魂音也能做到,心中并不为异。
李莫愁对此却有些不大相信,心中还抱有找到对方的想法,拉着方志兴,便去寻找两人。方志兴心中也存了万一的想法,有心再去找一下八思巴,便随她去了。
两人回道刚才论法所在的雪山,只见白雪皑皑,凌乱堆起,哪里还有人影足迹。方志兴和李莫愁寻了许久,也没有找到萨迦班智达和八思巴的踪迹。积雪掩盖之后,方志兴的感官就是再灵敏,也是无从可想。
虽然猜到他们可能躲在雪地,但方志兴也知道佛门苦行僧中自有一门忍饥挨饿的手段。能够数日甚至十数日不食,而且在雪水补充下,甚至维持更长时间也有可能。这么长的时日,足够萨迦班智达凝聚精神了。之后他用精神掩藏自身形迹从雪中挖出通道走出,自己可是无可奈何。而且此人智深如海,另有其它方法逃脱也是难说。
想到此处,方志兴便将自己猜想和李莫愁说了出来。李莫愁听到对方还有这等妙法,心中极为惊讶。脑筋一转,向方志兴道:“你说他们可能藏在雪中,那咱们便等一下。我冰玉神功刚刚圆满,对冰玉神掌也有些新的想法,过一段时间再走不迟!”如今才是二月,而君山会武定在了九月,就连杨过的婚礼,也是定在了八月,可以说时间还早,因此两人途中还有不少余暇。在此耽搁一段时日也没什么。
方志兴虽然知道李莫愁是存了报复萨迦班智达和八思巴的想法,有心让他们吃些苦头,但也并不争辩,顺遂她的心意,在此停了下来,在雪山上演武练功。
冰玉神功既成,李莫愁已经领悟了冰玉真意,冰玉神掌也很快就完成了。她和方志兴演练了数天,眼看雪中还无动静,又觉得此地单调乏味。才起意离开此地。临走之前,两人还来回往返了几次,直到确认萨迦班智达和八思巴不会在此出现,才真正离去。
“师父。那两人这次真的走了,不会再回来了!”方志兴和李莫愁离去大半日后,一处山壁间的雪窝中,八思巴向萨迦班智达说道。他二人所为和方志兴猜想的差不多,早已从雪中遁到了它处,不过由于萨迦班智达伤势一时难愈。离开的并不算远,还能看到方志兴和李莫愁的身影。当然,他二人也不敢真正注视,以免引来方志兴的灵觉注意。
萨迦班智达听到方志兴和李莫愁真正离去,这才长舒口气,真正放下心来。他这些日子因为担心方志兴在侧,一直无法安心疗伤,到了这时,才能沉下心来,静心修养。
八思巴见到萨迦班智达的脸色,直到自己叔父极为忌惮方志兴,不由问道:“师父,那位方志兴真的如此厉害,值得您如此看重?”他生有宿慧,自幼便极受看重,虽然听说过方志兴三败金轮法王之事,却对其并不在意。金轮法王说起来不过是一介武夫,方志兴与此等人为伍,如何能被八思巴放在眼里。毕竟武功再高,难道还能敌过千百人不成?萨迦派统领藏地,又依附蒙古,若是能够得到横扫天下的蒙古人的看重,区区几个武林中人,又能如何呢?
萨迦班智达见自己侄儿神色,也猜到了他心中所想,沉声说道:“我以前也认为此人不过是武林中人,但今日一试,才知道他在精神修为上也达到了极高境界。此人修练的精神秘法似是嘎举派大手印一脉,也是得了真传的,虽然和我还有些差距,却也相差不多。若非想要渡化他受到反噬,我的伤又怎会如此之重。以后你遇到此人,千万不可大意。”八思巴精神修为虽然不凡,却因为年岁所限,和他还有很大差距,就是比之如今的方志兴,也是差了一些,而且方志兴主要手段还是在于武功上,萨迦班智达对此自然极为戒惧。
八思巴以前只认为叔父是受对方剑意所伤,听到他的解释,才知道在此之前两人便有精神交锋,而且是叔父施法不成受到反噬,心中大为惊讶。他并非莽撞之人,听到叔父如此郑重,心中也对方志兴重视起来,恭敬拜倒,说道:“还请师父放心,弟子定当谨受教诲!”
萨迦班智达知道侄儿性子,对他一直颇为满意,见此点了点头,又感叹道:“中原道门有如此高人,我萨迦派想要传入中原可就难了。如今全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