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勤地为玄黄端茶递水之后,绞尽脑汁的想要打听清楚那个女人的事情,自动忽略他的冷落和隐隐愈发的冰霜脸。
腆着一张笑嘻嘻的脸顾左右而言它道:“玄穹,我是怎么受伤的?之前我一直跟你在一起,后来,为什么你突然不见了?而且,自从出来之后,你总是这样突然间就不见了?”说道这儿,她脸上的疑惑越发浓了起来。
玄黄放下手中茶杯,眼睛盯着前方,有些飘忽不定,似是被什么问题缠住了一般,好久之后,才轻声答道:“你所经历的一切,只是一个幻像,但是,若深陷进去,就会如你亲身经历一般,所有的一切顺而成真。”
“那当时你能看的到我么?”她歪着头,站在他的侧面,遮挡住了一些光线,使他的脸部表情有些晦暗不明。
他摇了摇头,“陷进去的人,被另一世界隔开,但因为,澡球与你同进同出,身上的气息早就与你融合在一起,所以,当时它是和你在一起的,只是,你并没有注意到它。”
“原来如此,”她点了点头,思考了一会,表示自己听懂了,忽然,脸上又浮上了一个奸笑,“所以,我受了伤,然后你就把我带到这儿来了,刚刚那个女人是谁?我还没有谢她救命之恩呢。”
想那女子定不是泛泛之辈,两人如此熟稔,助他定不会假手他人,哼哼,两人又岂非相识那么简单。
玄黄看到她在那儿摇头晃脑,不知又再打什么鬼主意,却还是开口说道:“她是凤凰山山主凤紫烟,我已经替你谢过了,你睡了两天一夜,我们要尽快动身,你去收拾一下。”
她转头看看外面的斜阳,化成漫天彩霞给大地铺上一层最迷人的烟红色,撒娇商量着道:“快要天黑了,我们明天走好不好,”而且,她好像要看一眼那个女子呢,怎么能走?
“不行,”玄黄从她的手中扯出自己的袖子,开口说道。
她回身坐在凳上,双手托腮,目光流转之间,捂住自己的肚子一脸痛色的喊道:“好疼,我的肚子好疼啊,玄穹。”
他猜到了她心中打的小算盘,并不打算理她。
哼,一招不行,我再来,她生生用内力逼出一额的汗来,嘴唇咬的发青,任谁也不会怀疑她现在很痛苦。
看着她那么卖力的演出,却只是想再这儿留一天,罢了,罢了,天将要黑了,暗夜中也赶不了多少路,遂了她的意又如何?
“恩,今天暂且住在这儿吧,明日一早我们就走,我房中还有一些饭菜,你随我去吃一些吧,”说着人已站起身,向外走去。
“好耶,”她兴奋的跳起身,哪还有一丝生病的影子,双手摸了摸肚子,一脸的馋相,“还别说,真是饿的一头牛都可以吃掉。”
……
暗夜中,一个人影划破长空,隐蔽在一株木棉花树下,眼中微光流动,哼哼,这么多木棉花树,为谁而种?
眼前小河流淌,一朵朵木棉花随水顺流而下,像是一条水瀑,又像是流动的密密荷花,铺满了整个河面。
宫殿在黑暗中,影影绰绰,随风而动,没想到这么快也能够看清破绽,对于自己的能力,信息暴增,她不知道的是玄黄的百年仙力,又岂是只增了这半点修为呢?
“澡球,怎么样?没人认得出我吧,”她低头看着团在挂袋里一眼星星的猫问道。
它看着面前画成黑脸,穿成彪形大汉的主人,不禁暗暗咋舌,扮成这样还真不是一般的勇气,脑袋不住的点着,“主人扮成这样,我都要认不出来了。”
她双拳紧握,鼓了股士气,“恩,我们出发吧!”
说完,已没了人影。
她到底住在哪儿呢?绕来绕去,看了这么多房间,都是一模一样的,里面竟然一个人也没有,瘫坐在地上,不禁有些垂头丧气。
耳中传来秘音,是澡球,莫非它找到了,心中一乐,随着它的声音就寻了去。
两人秘密会合后,她轻轻推开面前虚掩着的檀香木门,一前一后的悄悄进到房间里,环视屋内,周围的摆设和其他房间并无任何不同,唯一有区别的是此时屏风后的大床上,有一人正侧卧在里面,似是安静的沉睡着。
一人一兽哈着腰,垫着脚尖,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刚要转过屏风后面的时候,澡球步子太小,不小心踩到了一个东西,紧接着床上有泉水东流般的铃声响起。
一人一兽本能地伏卧下身子,紧张的腿脚发软,完了,一定被发现了,明天怎么跟玄黄交代啊!
她欲哭无泪,一脸悲愤的瞪着眼前一脸委屈的猫,你家主人就要被你害死了。
它也不是故意的好不好,主人,你就不要瞪人家了!
一人一兽各有心事。
过了好久,他们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反而惊疑起来,更不敢贸然前进,直到蹲的她脚发酸。
她将澡球向前推了推,示意它将功补过,前去打头阵。
它攥着她的衣袖,坚决不从。
一人一兽,两双眼睛对视交流了一会,澡球战败,悻悻而去。
它动作干净、利落的跳上床,着实让她惊呆了一小下,只见它从躺着的人脚边绕到里面,大气也不敢出一下,捏着鼻子走到那人面前,却在小手探到她的鼻息之时,身子不稳的向后退了退。
叶漓奈也是紧张的大气不敢出,以为有什么危险,示意它快逃,它却只是愣愣的定在那儿,脸上的表情依然带着惊恐,直到退到远离那人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