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七说替苏苏收拾这帮人,话落人就飘了过去。
看到这样一身狼狈的苏苏,看到这样一群龌龊的杂碎,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虽然对苏苏并不动心,虽然他对苏苏从来没有好颜色色,可是这并不表示在他的心里任何一个人都可以随意的来欺负她、侮辱她。
人在空中,怒气扩张,杀意让满场的地痞流氓同时一个寒战——这是?十八层地狱的修罗降世?!
这一张张惶恐的脸,落在苏七的眼中只是一粒最不起眼沙砾!
小扇轻点,所到之处哀嚎片片。
收拾很彻底。
只要被他小扇点过,那些杂碎的任何地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站起来。
完事儿之后,苏七落地。
好似刚才那个恐怖的修罗与他无关,仍是那般风姿绰绝的贵公子。
淡淡的吩咐阿召道:“扔在衙门口,修书一封说说他们的罪行,如果不严惩,京城提头来见!”
璟王府,超级世家,就这有种令人胆寒城服的势力!
这县衙衙门只有跪迎巴结的份!
能为主子效力是他们的福气!
阿召点头,随后便一手拎一个的消失。
他的手没有那么多,即便是有那个能力也不能把人一下子都弄走,说到底还是需要有人帮忙,而这个人……
苏七抬头,凌厉的目光淡淡的扫向了赵飞鹿。
有的人,天生就是有这么一种霸气,会让人在不由自主之中,臣服。
赵飞鹿立马二话不说,直接夹着尾巴转身,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根带子,将剩下的几个人全栓在一起,拖在半空之中,跟着阿召消失了。
见那些杂碎得到了就有的报应,苏苏跪在了老乞丐的身边呜呜的哭了起来。
她虽然惩罚了那些个杂碎为老先生报了仇,可是人生不能复生!
苏苏跪在那里摇摇欲坠!
苏七有心再骂他几句,却又于心不忍。
再坚强的女子,在遇到这种事情之后,都会感到无助,感到伤心,更何况是从来都没有出过门的苏苏?
不应该对她有太大的期望。
叹了口气,劝道,“孤小苏,现在那群地痞已经受到了他们应该有的惩罚,你……”
话未落,却见苏苏那摇摇欲坠的身姿直接向地上栽去。
苏七大惊!
急忙上前一步,扶住。
“孤小苏!”
苏七面有焦急。
苏苏使劲的想要撑住眼,想再看苏七一眼,无奈浑身上下真的挤不出一丝力气,只能在眼睛撑不住,快要闭上的瞬间,口中喃喃。
“苏七,不要走……不要扔下我……”
同时,也尽最后一份力气,用手抓住了苏七的衣摆。
苏七仰望苍天无语,他真的是想不到,这孤小苏何时这般的脆弱了,竟然说晕就晕!
莱阳城客栈的外面,不远处有人议论纷纷。
“唉,你们之前看到么了?一位十分俊俏的公子哥竟然抱着一个乞丐上楼了!”
“真的假的?你们看错了吧?”
“嗨!这种事情还能有假?那公子穿着白色披风,头上玉环束发,啧啧啧!真是我看到的最好看的公子哥。而且,那小乞丐破衣娄嗖的,很明显的差别,只要看到的人,印象都很深刻的!”
“……能有这样的怪事?”
“……”
客栈里面,却是一片焦急。
“郎中,她怎么样?”苏七此时,哪里知道他已经成为了楼下众人议论的对象?
苏苏郡主突然晕倒,差点把他给吓死,当时不作他想的直接把苏苏给抱到了最近的客栈。
只是苏苏郡主虽然晕了,却一直拽着他的衣摆不撒手,让苏七也是无可奈何了。
只得打发了店小二给找大夫,又让这家店掌柜的去帮着安排了老乞丐的后事,这是苏苏郡主的恩人,自然不能让他爆尸荒野。
而他自己被苏苏这样拽着衣摆,死掰不开,又怕强掰会伤了她的手指,则只能一直就守在床头。
一辈子没这么闹心过!
老郎中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胡子,又细细的打量了一眼苏七,问道:“这位公子,老朽有点儿不明白的地方,不知道该问,还是不该问。”
苏七冷脸点头,“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吧。”
如果是以往,有人敢在苏七面前啰里巴嗦的问来问去,他早就把人给“请!”出去了,哪里会向现在这般,还要点头,示意人家继续问。
虽点着头示意,苏七仍是敛着眉,内心中的恼火一时之间也挥不散。只是在京城待着的这一年,经了这么多事,他的脾气收敛了很多而已。
老郎中微微一笑,问道:“不知道公子与这位姑娘可是有什么关系?”
苏七本是十分通透之人,只凭老郎中这么一问,他顿时便是知道了老郎中要干什么了!
“我与她兄长是旧识,她这辈子从来没有独自出过远门,在外与家人离散,所以才会落得如此狼狈。老先生,可是还有什么问题么?”
苏苏郡主是闺中女儿,以后还要出嫁的,他自然不能说她是为了找他而来,抵毁她的名声。
这郎中倒是个好人,问出这话,就是想要知道他与苏苏两个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听了苏七这么一说,想着人家一个翩翩贵公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也不会去欺负一个衣衫褴褛,浑身脏乱的乞丐吧。
再也没有说什么话,习惯性的点了点头,然后便开始为苏七解释苏苏为何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