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西归快速闪进一旁的野草丛时,射击向他的子弹,咻一声以离他一米的距离,向左后方飞去。
肖顺早就和那名一直盯着他的黑人杠上了,黑人握着老旧的ak47步枪,一做出上膛的动作,肖顺先是咀射击一枪,才连忙向左后方躲去。
其他黑人一动手时,除以赛亚·希伯以外,动作慢半拍的另一名黑人,也立马上膛要加入枪战,但是,他拉栓上膛动作还没做完,牧阳一枪之下,左胸口顿时一痛的他,便再也发射不出他的最后一枪了。
东阳西归、肖顺、牧阳,哪一个不是训练有素,从战场上摸爬打滚过来的,他们的射击速度与精准度,对于连枪法都打不准的几名黑人而言,根本就不在同一水平线上,压根就没有可比性。
仅仅是眨眼间,以赛亚·希伯看到他左右两侧的黑人都开了枪,也听到了两声枪响,可是,惶恐心惊来不及阻止的他,下一秒,竟然看到他身边的同伴,一个接一个同时倒了下去。
看着一个个躺在脚下的同伴,以赛亚·希伯就跟傻了般,老眼睁得大大的,惊恐无措的看着他们。
这是他们部落为数不多的男人了,现在,连他们也去了。
枪声停后,子桑倾探出头,生机勃勃的绿林中,看着以赛亚·希伯怔怔站在溪边的苍老背影,她心里突然有些难受。
她知道以赛亚·希伯的部落,也是被迫害的一群人,他们四人并无意伤害这些部落的人,可现在,不管他们的初衷是什么,他们终究酿成了这一场悲剧。
如果加百列·达拉斯手里没有枪,如果他没朝他们开枪,他们自然不会主动开枪。
他们是军人,这里是战场,被人用枪口指着射击,反击是他们的本能。
“我们撤吧。”子桑倾的声音很低,如果他们早点撤离,不试图从以赛亚·希伯的嘴里问出一些线索,也许,就不会发生这些事。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撤!”东阳西归的冷眸沉了一沉,冷凝了几眼躺在溪边的几人,迷彩下的冷眉深深一皱,轻声下令的同时,脚下方向一转。
几人枪一收,飞快往树林深处撤走。
才跑了不到二十米,身后传来‘哐当’一声子弹上膛的细微轻响,子桑倾和东阳西归立马停下脚步,两人快速回头,只见以赛亚·希伯手里端着长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们。
‘砰——’
‘咀——咀——’
伴随着砰然响起的枪声,子桑倾往旁边快闪的同时,飞快端起胸前的a狙击枪,冰瞳冷厉的回击了一枪。
同一时刻,一旁的东阳西归也反击了一枪。
同样停下脚步回头看的肖顺和牧阳,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烈阳当空的林荫下,他们看到溪边的以赛亚·希伯端在胸前的老旧ak47手枪,缓缓脱离他枯瘦的双手,枪支一点一点往下坠。
子桑倾眉头紧锁,冰瞳浮现出一抹复杂,以赛亚·希伯的枪法比较好,子弹几乎是擦着她肩膀飞过去的,如果她不躲,倒下的一定是她。
他们真的没有恶意,这一场误会,却让对方付出了五条人命,这血的代价未免太大了。
子桑倾定定的看着以赛亚·希伯倒下的苍老身影,南非这个地方,每一次来,总能带给她一抹震撼。
察觉到子桑倾的情绪有些不稳,左侧的东阳西归向她走了过去,伸手轻拍着她肩膀,嗓音低沉的安慰道:“走吧。”
“对他们而言,也许是一种解脱。”子桑倾略苦笑了一下,她不想去讨论谁对谁错,南非这片红土地上,已没有对与错可言。
东阳西归挥了挥手,示意肖顺和牧阳先走,肖顺和牧阳对视一眼,默默地往前跑了几步,隔着十米左右的距离,走在前面开路。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没事!”子桑倾回身想跟着肖顺和牧阳走,却在转身之际,看到东阳西归冷眉微皱,眼神复杂深沉的看着她。
“你的性情跟以前相比,是不是有很大的转变?”东阳西归说的以前,是指子桑倾还是特工17的时候。
以他查阅到的资料,特工17是一个比他还冷血的人,冷漠的宛如行走在黑夜的死神,根本没几个人可以近得了她的身。
可现在的子桑倾,不单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还是一个有着七情六欲的人,她除了性情清冷了点,和一般的女孩差别不太大。
东阳西归大胆的猜测,如果是以前的特工17,面对以赛亚·希伯几人的死亡,也许连眼都不会眨,现在的子桑倾,懂得了怜悯之情。
子桑倾冰瞳一抬,有些怔愣的看着东阳西归,四目相对间,子桑倾心神微震。
东阳西归不说,她甚至都没发现,仅仅是一年多的时间,她和变了这么多。
“你不会喜欢一个杀人机器的。”子桑倾的气场突然就冰冷了下来,她直直的看进东阳西归冷眸深处。
因为她也不喜欢,甚至厌恶。
那种生活,根本就不是人过的。
“我很庆幸你的灵魂是干净的。”看着子桑倾瞬间冰冷的冰瞳,东阳西归手一伸猛然把她抱在怀里。
他当然不喜欢杀人机器,所以他庆幸他遇到的是子桑倾,而不是特工17。
“混蛋!别动手动脚的!”前一刻的气氛明明很严肃,子桑倾被抱得下巴在东阳西归的锁骨上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