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顺不客气的接过酒瓶,瓶盖放嘴里一咬就咬开了。
打个电话邀请他一下多简单,又不用东阳西归出话费。
“你来得正好,有事和你说下。”东阳西归‘叮’一声和肖顺碰了下瓶,又仰头喝了一大口酒后,沉冷道。
“有酒喝,什么事都好说!”肖顺在东阳西归左侧坐下,说着还看了眼摆在他们面前的一箱啤酒。
“你们营最近不忙吧?”身后是士兵们热闹喝酒的声音,东阳西归回头看了眼笑笑闹闹的士兵,这次看着肖顺道。
“还行。”肖顺又抿了口嘴,猜测着东阳西归要和他说得事。
“今后我和冬子,只负责女兵的训练。”东阳西归指着坐在他右侧的姜三冬,对肖顺道。
“姜副教。”肖顺伸长了手,右臂直接越过东阳西归,去和姜三冬碰瓶。
“叫我三冬或冬子就行了。”姜三冬有些汗颜,姜副教这个称呼,只有新兵营的士兵会这么唤他。
“然后呢?”和姜三冬喝了口酒后,东阳西归还没有说下去的意思,肖顺便催促道。
“我是想看看你要有时间的话,和我一起训练女兵。”东阳西归定定的看着肖顺,一定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训练女兵?这事我可以干!”同样闻着酒香跑下来的牧阳,蹭一下就跑到东阳西归三人面前,一脸的兴奋。
“你耳朵要不要这么尖?”先前回头时,东阳西归有看到牧阳远远跑来的身影,但跑得这么快倒是有点出乎他意料。
果然还是酒的诱惑力大点。
“说说,训练女兵是怎么回事?”牧阳一点也不生疏的从箱子里拿起一瓶酒,一屁股就矮下身来,和东阳西归面对面坐着。
“我看你小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肖顺伸脚就不客气的踢了牧阳一下,怎么什么好事都能被牧阳撞上。
东阳西归、肖顺和牧阳都分属不同营部,肖顺来找过东阳西归几次,姜三冬对他的印象倒是比较深,至于牧阳,姜三冬不太熟。
看着异常熟络的三人,姜三冬咕噜一声喝了口闷酒,东阳西归认识的人怎么这么多。
“说话这么直接干什么?训练女兵这么好的福利,怎么能不让我上!队……东阳你说是不是?”
牧阳笑得一脸的明朗与暧昧,脱口而出想喊东阳西归队长,却因为看到一旁的姜三冬,而立马改口。
“你这话说得,敢情你是想要在女兵堆里,找个媳妇带回家?”
姜三冬听出了牧阳突然停顿了一瞬的话语,但他懒得去深究,反倒对牧阳说得话,有了些意见。
“三冬同志!你这话说得似乎对我有些不满,你这么想是不对的!”
牧阳心急的猛喝了一口酒后,就指着姜三冬淳淳教诲起来。
“怎么就不对了?就你这副一看就想打女兵主意的,能当好教官么!”
物以稀为贵,更何况是在如狼似虎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男人的军营里,姜三冬当然知道不少老兵都在打女兵的主意。
但是,也不能像牧阳这样光明正大的打主意。
部队不是一个供人谈恋爱的场合,部队有部队的纪律,军人就要有军人的样!
“打女兵主意怎么就不能当好教官了?”牧阳的手指方向一转,坚定的指着面前的东阳西归道,“你敢说东阳上校不是一个好教官么?”
“……”姜三冬眼睛一瞟瞅了眼东阳西归,已经料想到牧阳接下来的话的他,沉默着不太表态。
他就是想说东阳西归不是一个好教官,他也不可能当着东阳西归的面说出来。
“东阳上校不单只是一个好教官,他媳妇儿是个兵吧?是个女兵吧?是他手底下的女兵吧?”
牧阳见姜三冬被堵得没话说,他立马就趁胜追击。
东阳西归冷凝着正对面的牧阳。
好小子,敢当着他的面调侃他了?
几天没训,皮痒痒了是吧!
“嘿嘿,我就是比喻一下!”东阳西归虽然没说话,但牧阳还是被他看得浑身不舒服,便一脸嬉笑着赔着小脸。
一旁眼泛精光的肖顺,边喝酒边打量着东阳西归的神色。
有了牧阳打冲锋,要是东阳西归不反对牧阳在办正事时,顺便把单身这种私事也解决的话。
他据时再出手也不迟,毕竟年龄也有了,是时候该成家了。
“……”姜三冬被牧阳问得再次没话说,子桑倾的确是东阳西归手底下的兵。
但是,东阳西归和子桑倾真正在一起这事,他也是才知道的。
听牧阳这话的意思,似乎他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东阳上校在身为教官的时候,都能拐个媳妇回家,我怎么就不能了?三冬同志,你这想法要不得!”
牧阳凭着三寸不烂之舌,一副硬要把姜三冬逼进墙角的姿态。
“而且,旅长也没说不让谈恋爱,你说是吧?”牧阳见姜三冬黑着脸不说话,说得眉飞色舞的他,步步紧逼道。
姜三冬这心里甭提多想咆哮出声了。
要不是东阳西归带头败坏了风气,他一定把牧阳给堵得跳海去!
“我觉得你不合适。”
牧阳将姜三冬说得没话说后,东阳西归看了身旁独自喝酒的肖顺,不紧不慢的对牧阳道。
“为什么不合适?不说出个一二三四五来,我就跳海去!”
一心憧憬着和女兵朝夕相处的牧阳,冷不丁被东阳西归泼了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