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他早早就醒来,坐在床上心不在焉地吃早餐外加翻阅国内新闻——不出他所料,姜川和他受伤的消息最终还是没捂住传回了国内,然后国内也在他意料之中的炸开了锅——
“你们这群王八蛋,冤枉了袁谨然不道歉就算了,现在他还受了重伤,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你们难道不会良心不安吗!”
以上这样毫无逻辑却让人无法辩驳的嚎叫充满了各大网络平台——就连原本对他无感的路人都不由得感慨一句:说的是啊,这人也太倒霉了。
谨然无语。
跑去翻姜川的微博,发现相比起受了伤的他,果然直接陷入昏迷的姜川那边更是横尸遍野——
相比起谨然的粉在哀嚎,姜川这边的粉几乎要举行起追悼会。
粉丝们疯了似的转发他的小视频为他祈祷,谨然手贱点开几个看了看,一边感慨自家媳妇儿果然英军无双,一边忍不住跟弹幕里的粉丝们一块儿红了眼吸起鼻涕——
于是当方余手臂上挂着一只虎斑猫推门走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他家被敲了脑壳的神经病艺人正咬着一块三明治,一边吸鼻涕,一边用一只手举着手机,另一只手在抹眼泪。
方余:“…………”
方余庆幸这会儿除了他,也就是一只猫看见了这丢人的一幕。
方余:“鼻涕擦擦,猫来了。”
谨然闻言,将手中的手机一丢,从床上跳了下来——双手像是抢什么似的将经纪人先生怀中的虎斑猫一把抢了过来,猫脖子上的铃铛叮叮当当一阵乱响之间,虎斑猫保持着一只爪子嫌弃地蹬在黑发年轻人脸上的姿势,颇为受不了地在他的怀中拼命挣扎——
谨然:“别动!别动!我抱抱,抱抱!”
黑发年轻人嗓子里还带着的沙哑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功效,上一秒还拼了老命在蹬腿儿的虎斑猫,居然真的不动了。
任由黑发年轻人将鼻涕眼泪蹭到了它那油光水滑的皮毛上。
方余看得目瞪口呆,然后转身退出病房,决定留给自家那变得疯疯癫癫的艺人一些个人空间,他则去努力说服门外一脸严肃的医生,关于一只猫出现在医院里这件事的合理性和必要性。
……
当天下午,谨然在缴纳了一笔巨额罚款后,得到了留下他的“宠物”的权利,那之后,小小的病房里迅速堆满了猫砂,猫爬架,猫罐头等一系列宠物用品。
就好像姜川真的会去爬那傻乎乎的猫爬架似的。
当看见谨然让人把那些东西往里搬的时候,虎斑猫一脸不屑地蹲在床上冷眼旁观,知道人都走光了,它感觉到自己的屁股被人踹了下——
“川哥,试试看猫爬架好不好爬。”
“……”
你当初也没有好好的玩仓鼠滚轮啊。
虎斑猫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在黑发年轻人脚底下趴卧下来,作出准备闭目养神的模样——就在这个时候,它感觉到自己的眼皮子被一只还带着消毒水味儿的手强行掰开……
姜川:“………”
不耐烦地从嗓子眼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想要告诉对方自己刚坐了一晚上的飞机已经很累,跟一堆莫名其妙充满了奇怪气味的动物挤在一起也让他非常不爽,外加下飞机的时候——那个该死的防疫站人员居然敢掀起他的尾巴用体温计戳他那里……
敢对他做这种事的人理应还没出生。
所以此时姜川心情正相当不好。
抬起爪子,正想用行动告诉对方“别讨打”,这个时候,他突然看见在自己的眼前一晃而过的红点——那红点迅速的从他眼前略过,消失……
姜川的第一反应是□□的瞄准器。
这让他猛地竖起了耳朵,从床上站起来,下一秒等他翻译过来之前,他已经浑身进入警备状态的落在了病房的地上——
然后他发现那个“瞄准器的红点”正在墙上晃来晃去。
然后灯一闪,变成了红色激光的“iloveyou”。
姜川:“……………………”
满心崩溃地转过头去,一眼便看见坐在床上的黑发年轻人正用那只还在挂水的手捏着一个红外线小灯,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一人一猫的视线对视上,后者贱兮兮地说:“我就想试试,你能不能克服下生物的应急性……”
姜川:“……”
此时再解释什么他其实只是以为那是□□的瞄准器显然已经为时已晚。
虎斑猫嗷嗷了两声跳上床,一爪子拍飞了黑发年轻人手中的红外射线灯,与此同时听见对方不满地碎碎念:“凶什么,当初你他妈不也来把我把跑轮上放,嚷嚷着让我减肥么……”
“……”
“当年你不仅试图强迫我接受我是只仓鼠的事情,还嫌弃的我的身材。”
“……”
“这就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
……
得到了一只猫的谨然接下来的日子里也并没有消停,除了睡觉之外几乎随时随地都在找机会往姜川的房间跑——并且是带着他的猫。
最后当频繁要找他量血压打针喂药的小护士姐姐连续扑空几次之后,小护士姐姐终于崩溃,于是当姜川的房间里谨然一脸深情地握住他媳妇儿的手搓搓搓揉揉揉时,小护士姐姐转头跟负责谨然的莫医生一阵声泪俱下的痛诉。
最终,谨然靠着死皮赖脸成功地在姜川的病房得到了一席之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