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着手电筒,向圆洞里面探望。
雪亮的光柱照射进去,一下子就见底了,圆洞是个垂直通道。内壁斑驳。布满裂缝,从里面吹上来阴寒的风,令人感觉十分阴森。
洞口约莫五六十公分宽,刚好一个人下去。
真相就在洞内,就算这里是地狱入口,我们也要闯它一闯!
不由分说,我第一个下去,我有铜精护身,就算遇到什么危险,也能自保。
下去之后,我才发现。通道的结构是“l”形,洞低还有一条水平通道。阴风就是从里面吹来的。
因为洞口只有三十公分宽,我们只能匍匐前行,枭1身体强壮,几乎是后背贴着内壁向前面蹭,我很担心他会被卡住。那种进退不能的感觉很难受的。
爬了五六分钟,前面突然出现亮光,我第一个爬出通道,跌进一个空间里面。
联络员都进行过专业训练。只要不是高频强光,一般情况下,眼睛都能适应,我站起来的时候,已经将周围的情况观察了一遍。
我们身在一个密室,约莫二十多个平方。
密室上面吊着四个荧光灯,就是那个年代常见的日光灯管,灯棒发出熠熠白光,将密室映照的亮如白昼。
最基本的常识,灯棒只有通电才能发出亮光,可是这个船舶修理厂废弃了五十多年,电缆线路早就破坏殆尽,怎么可能有电呢?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密室里面有三个人!
我对面站着一个人,那个人身后躺着两个人。
准确说,站在我面前的是个少年,他中等身高,身材偏瘦,五官精致,气质彬彬,穿着白色衬衫,黑色牛仔裤和白色运动鞋。
我十分肯定,这个帅气的少年就是黄真!
因为我看过黄真的照片,联络员专门训练过记忆力,我的文字记忆力不是很突出,但是图片记忆力相当厉害,我能从照片上分别出双胞胎,这也算是我的一个特长吧。
黄真身后躺着两个人,左边的人身上盖着白布,从白布凸显出来的轮廓能判断出来是一个女的,右边的人穿一身黑色运动装他,头上罩着帽子,看不清脸面,但是我注意到他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红星运动鞋!
我脸色一变,已经猜到他的身份了,没错,他就是阿文!
我皱了皱眉头,阿文怎么会躺在地上,他一动不动,胸腹也无起伏,很可能已经死了。
我脑子里面全是问号,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我们判断失误了吗?
凶手不是阿文而是黄真?
还有那个盖在白布下面的女人是谁?
就在我疑惑之时,黄真开口了,我这才发现他脸色十分苍白,眼神里面充满了悲伤,可是他却对着我们笑,笑得有些瘆人。
他说,“阿文是个英雄,我不能让他默默的离开这个世界,我要将他的英雄事迹告诉你们,你们准备好听了吗?”
为了叙述方便,我将黄真的话,整理如下。
1978年,阿文出生了,那是个十年动乱刚刚结束,国家百废待兴,经济开始复苏,阿文父亲叫卫保明,是个医生,生下阿文没多久,便下海经营药材生意,在国家政策的扶持下,短短数年就发了财。
阿文的童年比大多数孩子都要幸福,父亲精明能干,母亲贤淑有德,是个令人羡慕的家庭。
卫保明是个文化人,有了钱后,结识了很多朋友,卫保明喜爱收藏,阿文上初中时,他跟着一个古玩界的朋友出去捡漏,那个朋友叫宋公义,一走就是十天半个月,有时候两三个月才回家一次。
卫保明天生有财运,捡漏那几年也发了财。
有句话说的好,钱再多,得要有命花才行,因为常年在外奔波,卫保明身体透支,终于一病不起。
在医院疗养的那几个月,卫保明当着妻儿的面发誓,“以后就守在你娘俩身边,再也不乱跑了。”
可是出院没几天,卫保明又跟着宋公义出去了,临走之前,卫保明对阿文说,“爸这是最后一次出去,你在家里好好照顾你妈,要是搞到那个东西,咱们就发大财了,你下辈子都花不完的财,你想要吗?”
阿文当时年幼,对钱没有什么概念,只是抱着爸爸的腿哭着说,“我不要财,我要爸爸。”
在阿文的哭声中,卫保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三个月后,宋公义只身一人回来,告诉阿文母亲,卫保明死了,尸骨无存。
宋公义说,“当时听说陕西一带好货多,就和卫保明去了陕西,在黄河附近的一个村庄捡漏时,发生了可怕的事情,白天还好好的村民到了晚上都变成了僵尸,当时一起捡漏的还有几个朋友,都被僵尸吃了,就我一个人逃了出来。”
黄真说到这里,我想起一件事情,我曾看过一份绝密档案,上面记录着1988年,陕西境内黄河边一个村庄发生了恐怖的事情,那里的村民患上了一种罕见的间歇性食人症。
白天的时候,那些村民言谈举止都很正常,而一到晚上,那些村民就会发疯,攻击外村人,将他们生吃。
因为那个村庄十分偏僻,建国以来竟然没人知道。
后来有人发现那个村附近有很多古墓,吸引了很多“土夫”和“先生”。
土夫大家都知道,是盗墓贼的雅称,先生就是捡漏人的雅称。
先生都是当天去当天回,而土夫不一样,盗墓是个技术活,要望闻问切,麻烦着呢,正常情况,盗墓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