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周玉树站定在李良面前,脸色涨的通红。不明所以,开口咆哮了起来。
李良忽然是雷厉风行,从座位上站定了起来。
看着周玉树,开口一字一顿的道:“我笑什么,我笑你们周家,像是小丑一样。可笑,可笑之极……”
“有什么可笑的?”周玉树一怔,脱口问道。
李良哈哈一阵大笑,这个时候眸子里的锋芒和周玉树的眸子针锋相对,开口铿锵有力的道:“看到那一株登云梯了吗?”
“当然。”周玉树不假思索,开口回答道。
“你说是上帝创造的?”李良依旧是看着周玉树,开口冷声问道。
周玉树抬起头,理直气壮的道:“正是。我相信只有上帝,才可以创造出那一盆登峰造极的登云梯。”
“哈哈哈哈……”李良一阵豪迈的大笑过后,开口冷声高喝道:“你听好了,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李良就是这个上帝,创造登云梯的上帝。现在,你觉得你可笑不可笑,你们周家可笑不可笑?”
周玉树听着一愣,旋即终于有了几分明白过来。
他看着李良,像是看着一个白痴一般,哈哈大笑了起来:“你是说,这一盆登云梯是你剪的?”
“正是。”李良看着大厅之中那一盆登云梯,开口朗声回答了起来。
哈哈哈……
周玉树放肆的大笑了起来,他觉得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旋即,他环顾四周,看向了这大厅之中宁江市的所有上层名流,玩味戏谑的说道:“他说这盆登云梯,是他剪的?他说是他剪的,你们信不信?”
信不信?
没有一个人回答,因为只有一阵哄堂大笑声响彻在大厅中。
他剪的?像是这种插花一道,需要花费数十年的光影。加上天赋,才是有可能有所建树。李良这般年轻,却是妄自称这一盆插花是自己剪得。
正是天大的讽刺,天大的笑话。
即使是老爷子唐军,这个时候都是不悦的看向了李良。
他觉得李良这席话,简直是对艺术的侮辱。
只有李良依旧是云淡风轻,站定在大厅之中一动不动。看向唐军,开口徐徐的道:“唐老爷子,这一盆插花。我一看就知道,是出自于我的手笔。当时,我和唐宋去你们老家吃第一顿饭的时候。我在阳台看了一盆登云梯,不过我觉得那一盘插花登云梯还只是处在第一境界形似的境界。于是,我忍不住动手剪了几刀。”
寥寥数语,一下子把老爷子唐军带入到了回忆之中。
想起那一个晚上,在阳台上看到枝叶在地上纷飞,一片狼藉。
他雷霆大怒,后来忍痛把这盆花送人了。
现在仔仔细细看着大厅之中,这一盆登云梯。他终于渐渐脸色凝重了起来,发现了几分猫腻。
还是那一盆花,只是花盆换了。
只是,花形长变化了,看起来流畅多了。
只是,花朵开得更加浓郁,更加灿烂了。
只要仔仔细细的看,仔仔细细的对比,还是可以看出一些东西出来。
而李良这个时候,依旧是一动不动,开口慢吞吞的道:“我不知道这盆花为什么换了一个花盆,出现在了这里。但是,绝对是当时我动刀剪的那一盆花。”
“你有什么证据?”周玉树冷哼了一声,不屑的道:“一切,不过是信口雌黄。”
“证据?”李良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开口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剪的花,我当然有证据。在这登云梯的尽头,开的最盛最大的那一朵花。花朵下面的枝干上,有着一个刀痕。不信,你们可以一起翻找看看。”
短短一席话,引起了所有人的轰动。
人群纷纷开始向着那一盆登云梯靠拢了过去,检查起李良所说的地方,是不是真的有一个刀痕。
翻开枝干,上面正有着老旧而且模糊的刀痕。
虽然不是很清晰,但是依旧可以证据李良所说的一切的确是千真万确。
“还有,顺着那一朵花,往下数。第七朵,第九朵,第十朵花儿下面的枝干上,同样有着一个刀痕。”灯光下,李良徐徐说道。
人们再次在李良所说的位置上,检查了起来。
结果,在每一个位置上。
一切,正如李良所说。
那儿正好有着一个模糊的刀痕,历历在目。
一刹那,全场安静了下来。
这大厅之中,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沉默。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再去检查那一盆登云梯。
所有人都是安静的站定在原地,震撼的张大了嘴巴。看着李良,从喉结之中发出了一阵嗬嗬古怪的轻微声响。
他们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感觉很是难堪。
在心底暗暗的问自己,刚刚李良说这一盆花出自于他之手,自己到底在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周玉树脸色苍白如雪,站定在李良面前。
一刹那,额头上冷汗淋漓。
他看着不远处的那一盆登云梯,想要为自己争辩一下。但是,最终发现一切已经铁证如山。自己说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一盆登云梯出自于李良之手。
远处的角落的秦轩然,依旧是冷冷看着这一切。
只有唐军这个时候看向李良的目光,有了几分的狂热。像是一个粉丝,对于偶像一般的狂热和崇拜。
周天宇阴沉着脸,像是一块黑色的石头一般,一动不动。
只是,目光不再看向那一盆登云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