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权蓦然的走在大厅里,从刚刚白有金戏谑的目光中,他看出了自己到底失去了什么。周围人的欢声笑语,完全与自己没有关系,刘权浑浑噩噩的在他们中间穿插而过。
其实,在走出那个房门的一瞬间,刘权便感到了后悔。但是,话已经说出口,他即便是回头也不可能了,那只会让别人将他看得更低。
刘权突然无比厌恶自己的胆小,居然被一个已经死去多年的人吓成这样。想当年,他也是无法无天的二世祖,如今却活得谨小慎微,连一直鹌鹑都不如。
突然,两个人从刘权身边走过。刘权猛然回首,那名职业套装都掩盖不住靓丽本色的女人并非他目光的焦点,他的视线全部集中在了女人身边那个穿着打扮跟周围的人格格不入的男人身上。
“这个背影……”
刘权觉得自己的双腿有些抖,努力的扶住身边的一张桌子才站住。稍微缓了一下之后,他便踉跄着朝一旁的楼梯跑去,跑到一个高台上,终于看清楚了那个男人的脸。
“我的天!”
只是一眼,刘权全身的力量如同被抽干了一般,极致的恐惧让他出现了缺氧的症状,一阵头晕目眩,接着软软的瘫坐在了地上。
“真的是他……真的是他!”
刘权口中喃喃道,突然,他一下子蹦了起来,脸上出现一抹劫后余生的庆幸。顾不得全身发软,如同逃命一般朝门口跑去。
李良和柳一枝跟在西装男身后,他感受到了刘权的目光。不过对这个面带慌张的莫名其妙的男人,李良并没有过多在意。
三人来到白有金所在的包厢门前,西装男推开门,对柳一枝微微拱了拱身子,道:“公子就在里面,柳小姐请进!”
李良抬腿就要跟着进去,却被西装男伸手拦住:“白公子只邀请了柳小姐一个人!”
李良脸上笑容不改,看着西装男,他早就听出了这个尖嘴猴腮的男人是之前打电话的那人。
西装男冷笑着看着李良,他是白有金花大价钱请来的保镖,自认为还算有两把刷子,一直都是白有金身边最懂事的狗腿子。这个时候,自然知道白有金对李良是什么态度。
西装男要做的,正是激怒李良。在外面就将李良收拾了,免得他惊扰了里面的纨绔们。
上下打量了下李良,西装男心中对寒月轩的保安极为不屑。眼前的人,看样子并不算强壮,而且全身上下没有一点习武者的气势,很难想象门口那个五大三粗的保安怎么会被一瞬间制服。
“中看不中用的废物!”西装男心中不屑道。
接着,他眼前一花,小腹突然承受了一记重击。然后,西装男便觉得天旋地转,他引以为傲的下盘功夫在这一记重击之中没有发挥丝毫的作用,整个人居然高高的飞了起来。
嘭!
西装男的后背重重的撞在了天花板上,然后掉到了地上。昏迷之前,西装男眼中满是惊骇,看着那个仿佛什么都没做的年轻人,脑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怎么可能?!”
李良撇了撇嘴,拉住柳一枝的手,走进了房间。
看到二人进来,刚刚还谈笑宴宴的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白有金面沉如水,眼睛死死的盯着李良和柳一枝握在一起的手。足足过了五秒钟,他突然笑了。
“你这是在做什么,向我宣战?”
由于刚刚门是开着的,所以西装男被李良一招制服的情形,屋内的人看得清清楚楚。但即便是这样,没有人脸上有慌张之色。
这些纨绔虽然不堪,但是眼界毕竟还是有的。能打的人他们见了很多,但即便再能打,还不是乖乖的在他们手下当狗?
白有金的话是朝柳一枝问的,在他眼中,李良还没有跟自己说话的资格。
见白有金这副模样,柳一枝的手不由得握得更紧了。之前白有金也曾追求过她,但是被她言辞拒绝了。那个时候,白有金在她面前完全是一副彬彬有礼的绅士模样。
因此,当报纸上曝出八卦的时候,柳一枝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一切都是白有金在幕后指使的。
正因为有了这些事情,白有金在柳一枝眼中才更加可怕。
感受到柳一枝的紧张,李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然后看向白有金,开口道:“白公子对吧,我想你跟我们之间有些误会,今天的我和一枝来,就是解决这件事情的!”
李良语气中带着戏谑,他解决误会的方式,从来只有一种。不过,这些纨绔显然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
“你算什么东西?一枝?一枝的名字是你能叫的吗?”
寒月轩的老板,那个胖子首先发难,站起来指着李良的鼻子骂道。
李良皱了皱眉头,说道:“我劝你最好把手拿开,刚刚有个人和你一样,结果……”
胖子冷笑道:“结果怎么样?”
“他的手废了!”李良轻声笑道。
话音刚落,屋子里哄堂大笑。胖子笑得最开心,脸上的肥肉挤在一起,指着李良对其他同伴说道:“哈哈,他威胁我,这小子居然在我的地盘威胁我……”
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声音就变成了惨叫。李良捏着胖子已经变形的手指,轻笑道:“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
一时间,所有人的噤若寒蝉。这些纨绔虽然嚣张,但是面对一个似乎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愣头青,尤其是看到对方轻描淡写的折断了胖子的手指,还能若无其事的笑出声来,纨绔们心底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