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
灭绝师太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武烈没有听懂,但是六大门派、明教和丐帮的高层却听懂了——
既然武青婴不是武青婴,那么朱九真也就不是女杀神,那么第四方势力与武家堡就没有干系。
至于朱长龄,则很难说。
虽说他们早有这种心理准备,但是当事实摆在他们面前时,他们仍然难免失落——
第四方势力,到底是何方神圣?
难道他们是蒙古人?
天鹰教遭袭时,曾有蒙古武将(魏延)出现;
明教被夜袭时,也有蒙古武将(魏延)出现;
不管从哪一方面来看,第四方势力应该都与蒙古人脱不开干系,但是这一点又是他们极不愿意看到的,因为蒙古人……
除了明教外,其他六大门派、丐帮在面对蒙古人时难免有心理上的劣势,因为他们曾经是蒙古人的走狗,哪怕他们现在有了反抗蒙古人的想法,但是他们依然在心理上低蒙古主子一头。
武烈强打精神,既然这些他惹不起的大能不是为了宝藏而来,那武家堡就不存在灭门之祸,那他就要竭尽所能招待好这些不请自来的恶客。
“武先生,”彭莹玉板起脸,神色不愉,“不知道朱长龄先生何在?”
嗯哼?
武烈诧异了,怎么你们刚刚找了我女儿和朱九真,现在又找朱长龄做什么,难道朱长龄招你们惹你们了?
朱长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已经好几年……差不多五年了,我怎么知道他在哪里?
“彭先生,”武烈苦笑,“我与朱长龄虽然是世家交好,但是现在朱长龄在哪里,我真的一无所知。”
“这是我明教的代教主张无忌,”彭莹玉指着张无忌向武烈发问,“不知武先生可有印象?”
“张教主大名。武某人仰慕已久,”武烈当即向张无忌拱手为礼,虽然他诧异于张无忌的年龄之青,但这年头能混出名头的人不是有本事就是有背景。他轻忽不得,“张教主光临寒舍,武某不胜荣幸。”
好吧……
彭莹玉叹口气,看来武烈这厮没有认出张无忌是谁。
“张教主是我明教殷护法的外孙,”彭莹玉只好进一步解释。“他的父亲是武当七侠之一的张翠山,不知武先生可有印象。”
我擦!
活脱脱的二代啊!
难怪这厮能以弱冠之龄成为明教的代教主,原来他背后是武当、天鹰教两座大山,牛人啊!
武烈霍然起身,向张无忌恭敬一礼:“张教主但有吩咐,武某人定当竭力。”
……
我去!
对武烈,彭莹玉是无语了,张无忌也是无语了,至于殷天正等人则是彻底傻眼,因为他们把握不准武烈是装傻还是真傻……
不过。也许武烈是装傻,但武青婴却没有装傻,她虽然没有认出这个现在身份显赫的青年正是五年前的朱家庄的家仆,但是,张翠山的名字她却耳熟能详,因为朱长龄就是因为张翠山、谢逊而不知生死的。
前趋几步,武青婴靠近武烈,佯装脚下不稳,撞了武烈一下,用力向武烈使了一个眼神。比划了屠龙刀的三个字口型,武烈才心头一震——
尼玛,原来是你这个小崽子!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果然如此!
只是,武烈并不认为张无忌知道他与朱长龄的联手陷害,毕竟当初他与张无忌并没有照面,所以他不知道他与朱长龄的言谈已经被张无忌牢记在心。
“张教主,请恕武某人眼拙,”武烈装作一脸糊涂。“武某人近年来老眼昏花,忘了在何时曾经目睹张教主的玉颜。”
玉颜?
众人再度绝倒:你还不如国色天香呢!
“是吗?”张无忌冷冷开口,他对武烈的印象倒颇为深刻,“不知道这几句话武先生还有没有印象。”
“你若害怕,那就别去。天下之事,不经艰难困苦,那有安乐时光?”
“想那谢逊武功再高,也只一人,何况双目失明,自不是咱们的敌手,那屠龙刀还不手到拿来,那时号今天下,莫敢不从?”
“我和你朱伯伯并肩成为武林至尊。倘若人算不如天算,我们终于死在大海之中,哼,世上又有谁是不死的?”
武烈冷汗涔涔,虽然已经事过五年,但这毕竟是朱长岭失踪的前夜发生的谈话,怎能不让他印象深刻?
尤其是“世上又有谁是不死的”这句,更是他的口头禅。
该死!
这个小崽子怎么偷听到了?
武烈又恨又气,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张教主,这件事情是我武烈不对,但当时图谋屠龙刀的是朱长龄,而我只是因为兄弟义气,才不得不助纣为虐,天幸张教主吉人自有天相,终能化险为夷。”
“不知朱长龄现在哪里?”张无忌冷冷追问。
“张教主,”武烈哭天叫地喊屈,“我真的不知道,那一夜之后朱长龄就不知所踪,朱长岭的老婆和女儿就在我武家堡生活,这些年也没见朱长龄来探望过……对了,张教主,现在朱长龄老婆与女儿不知所踪,会不会是朱长龄将她们接走了?”
废话,除了朱长龄还能有谁?
张无忌悻悻然地叹口气,自从众人怀疑朱九真是女杀神后,张无忌道出了世外桃源的秘密,然后众人赶赴过去——
他们意外地没有发现朱长岭的尸首,反而发现了锐金旗的尸首……
事情再度大条,因为锐金旗莫名丧生在世外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