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副总听他说的嚣张,也不禁往那纸上看过去,就瞧见那居然是一张公证书,上面赫然写着韩金茹因为体力不支,让韩丁全权表态。张副总顿时愣在了那里,一时间也词穷,脑子里却转的飞快,他一方面没想到韩金茹已经糊涂到这种地步,另一方面,也在想,如何才能摆脱这种困境。
当然,首要的是,他要把这事儿传出去,就算来闹闹场,这个会议也不能开下去。
当即,张副总就黑着脸点点头说,“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他说完就安静的坐到了老位置上,然后偷偷拿出手机,给杜洋发信息。那边韩丁眼毒,立刻就去按他的手,冷冰冰的说,“张叔叔,董事会开会,可不允许往外传消息。这都是保密的啊。”
张副总的手正好摁着语音键,往后一躲,就把这条语音发了出去,随后他笑笑不在乎的直接将手机一关,啪的一声扔在了桌面上,开着双手说,“好了,你们随意。”
显然,这是已经发出去了。胡青松和赵猛云几个人面面相觑,立刻就想加快进度直接到结果,可不知道怎么的,现是空调变成了加热,后是不停有人进来添水,再是在坐各位的手机不停的响,会议总是被打断,张副总心知肚明,这是杜洋干的事儿,一颗心也放下了。
等着终于没事了,安静了下来,被关住的大门却砰地一声被踹了开,一屋子十几个人纷纷往外看,却见穿着西装革履,打扮的精精神神的贺阳,就站在大门口,他的左边跟着的是他们都熟悉的朱骜,右边跟着的,则是拿着文件夹的杜洋,他就用自己那双漂亮的眼睛,慢慢的一个个的看着屋子里的人,最终目光定格在韩丁身上。
他昂着自己漂亮的脑袋,傲慢的冲着杜洋问,“那东西哪儿来的?”
杜洋立刻躬身回答,“早就被赶出昌茂和朱家了,朱总当时说的是,”他顿时学起了朱成功的声音,“我养了你十多年,珍惜这段感情,一次次的原谅你,可你压根不珍惜,既然这样,我也没必要再感情用事了,你从今天起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他的声音不像,但口气学的却惟妙惟肖,好似朱成功就在眼前。也将朱成功对韩丁的失望与厌恶完全表达了出来,韩丁最狼狈的过往,被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他如何能平静,他站在那里,咬牙切齿的冲着贺阳说,“你这个不孝子,也就会挖别人的伤口自乐了。只是你别忘了,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你和朱骜两个人,这十年谁都不曾进过孝,只有我韩丁,日日守护在他们身旁,全心全意的照顾他们,你们如今还有脸来说我?”
贺阳不屑的冲他说,“所以,因为你在他们身旁,我亲妈就把昌茂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交给你支配?”
韩丁所依靠的就是这个,他自然回答,“日久见人心,二姨已经说过,以后要跟我养老。这股权她自然要让我帮她处理!”他拿着那张公证书,“这可是公证过的。”
贺阳却嗤笑了一声,连话都不想再多说了,冲着后面说,“就是这家伙试图骗取我家巨额财产,你们还等着干什么呢?”
他话音一落,杜洋和朱骜立刻闪开,后面居然出现了四五位警察,在场人顿时愣了,连张副总也有些搞不清状况,几位警察立刻上前,将韩丁扣留,韩丁整个人都蒙在了那里,试图躲着警察,却被摁在了地上,他大声的叫着,“凭什么凭什么抓我?我什么都没干!”
贺阳却上前走了几步,将他落在桌子上的公证书捏在手里,蹲了下来冲他说,“这不就是证据吗?对了,你刚才说的话也是证据,我都录了下来。”韩丁使劲的抬着头,却只能看见贺阳擦得光亮的鞋子,他喘着粗气问,“为什么?我什么都没干!”
贺阳瞧着他那样儿也恶心,也不想多磨蹭了,决定给他个会心一击,“你要是不知道我妈有精神病,怎么可能拿到这张公证书?”韩丁顿时愣在了那里,他的确发现韩金茹精神状态不对,可他真没往那边想。这会儿知道了,他的冷汗也就吓了出来,他猛地扑腾起来,大声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知不知道,这个份上,却不是他说了算的。
贺阳连理都没理他,让警察直接带人走,顺便杜洋跟着过了去。而他则直接靠在会议室的长桌上,对着一众人说,“我知道你们各怀心思,都想从昌茂分杯羹。不过,抱歉,门都没有。”在座的人纵然看了一场贺阳杀鸡的戏,可也觉得他不过是个小辈,没放在眼里。
这时候,一直不显山露水的朱成功的律师这才站了出来,冲着在座的人说,“半小时前,朱总已经醒来,表示由二儿子贺阳暂时代总裁处理昌茂事物,这是他签下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