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小小还未成亲,墩子的婚事也不急着办,不过多多少少让徐离累的心事少了一些,她不求给车家延续香火,只想着儿女能成家立业,生活过的去便好。
虽然说这些年车*做事比之从前强上了许多,但是到底因为车三郎的缘故变得不太亲近,因此她也未和车*一起商量。
等到车*知道的时候,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纵然车*始终觉得丁香芹是个狐媚子,教出来的女儿也不一定是个好的,可是她早在徐离家失去了话语权,没被休了算是徐离山顾着颜面,念了她几分旧情,她可不敢将这几分旧情随意挥霍,不然她离开了徐离家,便真的就没了活路,车*心里纵然有千般万般的不愿意,还得冲着徐离累说声恭喜,顺道夸赞上几声。
徐离累不管车*是真心还是假意,耳朵顺便听听就过去了,她和孩子们一直与徐离山同住,从前村子的人不会说什么,如今儿子定了亲事,就不得不考虑盖房子的事情了,但是这房子可不是件小事,必须得好好斟酌一番。
“你考虑的有道理,张家的姑娘嫁过来就是车家妇,要是住在徐离家里估计嘴上不说,心里也会不舒服,倒不如再起个屋子稳妥一些。”尽管墩子只是徐离山的外孙子,但是自小在他身边长大,如果在能力的范围内,定然得想的周全一些。
“咱们家这边没有合适的地方了,我想着再往东一些有块地不错,虽然离这里远了点,倒也不用拘着媳妇。”徐离累和丁香芹结亲,是既不反对也不太高兴,索性来个眼不见为净最好。
徐离山心疼的看了自家闺女一眼,他一声有两女,大女儿离的远,几年能见上一面都是不错的了,唯独剩下这个小女儿,可惜还是个命苦的,“你可得想好了,人都有老的时候,到时候还是得指望墩子,可别让他跟你生分了。”
“爹!我知道轻重,墩子孝顺,我要是有事他不可能不管我,再说了我在您身边还没尽够孝呢!”徐离累上前和徐离山打起了哈哈,儿子大了就越来越有主意,虽然墩子瞒的好,并不代表她不知道墩子与他爹还有着联系,她倒不是见不得儿子孝顺父亲,只是若是老了她去了墩子家,顺道再和车三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可没那么大的胸怀,与其那样,她还不如继续过现在的日子,也没什么不好的。
徐离山无奈的摇摇头,也知道自己的劝说徐离累根本就没往心里去,依她的性子对人好的时候不分你我,可是真要厌弃了一个人,那是根本连看都不想看到的,因此不想永远待在属于车家的地方也是情有可原的。
徐离家因为老大爷的过世一直处于低潮期,现在徐离累一提出盖房子的事大家都觉得能够喜庆一回,就连老婆婆都在一旁参谋了不少。
福儿看着房子一点点的建起来,脑袋一下子回想到了从前建书院的时候,不禁心里感慨万千,那时候她有李朝阳陪着,方正护着,甚至康健都比她成熟不少,只有她可以每天玩的没心没肺,现在所有的人都不在她身边了,她反倒是成长了不少,连歪歪扭扭的字迹都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有了自己的特点。
要求她和李朝阳彻底断了嘛,那也不是,至少对李朝阳来说不是,他回到军营里以后依然会写没有落款的信给福儿,且频繁了许多,虽然没有深情绵绵,却也是努力的再让福儿知道他和她之间的一切都没有变,福儿心情好了可能会看上一眼,心情不好时直接置之不理,更不能回上李朝阳一封。
而方正同样是来信,福儿则会事无巨细的将家中琐事写与他听,她就是想让李朝阳明白他与方正的差距不是一点半点,她曾经说出去的话,就不会轻易收回来,其实福儿也不知道自己的这种心里算扭曲,她就是见不得李朝阳好过,她说她恶毒,那她就恶毒给他看。
李朝阳一次又一次的没有收到福儿的回信,心满满的沉了下去,脸色也跟着变得格外的难看,甚至得胜的庆功宴他也死气沉沉,连点笑模样都没有。
徐离康健实在看不过去拍了拍李朝阳的肩,“我说兄弟,咱们现在每一天都是把命拴在裤腰带上,可容不得一丝一毫的闪失,你要是你了或者残了的话就更加没有资格去重新追求我姐了。”
李朝阳看向不远处的方正,眸子不禁暗了暗,答道,“我明白。”
“真不知道你明白什么。”徐离康健起初是在大辽养伤,等到他回来了以后听闻李朝阳对福儿做的事情,当场就把李朝阳给打了一顿。
从小到大他们几个玩伴里面属李朝阳的武功最好,真到比试的时候李朝阳从来不会手下留情,可以说在徐离康健的记忆里面他从来就没有赢过,但是那次李朝阳没有还一下手,就那么任由徐离康健的拳头落在身上,连痛都没呼一下。
徐离康健气疯了,眼睛通红,拳头更是实打实的,要不是柴德旺和方正在一旁拦着,估计李朝阳不在*上躺个十天半个月肯定都起不来。
打也打过了,徐离康健心里的气也算是出了,但是他与李朝阳多年的情宜也被破坏了七七八八,不到不得已的时候,徐离康健连说话都懒得和李朝阳说,但是眼看着李朝阳万般的失意,每次打仗都像是不顾死活一样,到底他还是心软了,才有此提醒。
李朝阳算算日子,离福儿要及笄也只剩下半年的时间了,这段时间他立下的功劳不少,已经升为怀化司阶,比起柴德旺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