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缓缓从地平线升起,彤红而又显得温暖的朝阳光芒把天空照耀的瑰丽绝伦,就像是在天空中铺开了一块巨大无比的玫瑰色罗纱一般。
沐浴在朝阳中的金玄城在经历过一夜的沉寂后逐渐变得热闹起来,空荡的街道穿梭着为了一天生计而忙碌奔走的人影,各种店铺、酒楼、茶肆也是打开了大门准备开始一天的营业。
偌大的金玄城,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太平之状。然而,即便是阳光能普照大地,让大地充满光明,但却依旧有一些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
这些地方,白天处在阴暗之中,晚上更是被黑暗吞噬。这些地方潮湿、阴暗,肮脏,充满了让人作呕的恶臭,是蚊虫蛇蚁的聚集地。这样的地方别说是人了,就连无家可归的野狗都不愿意进入。
然而就是在这样的地方,金玄城的一条恶臭冲天,蚊虫遍布的小巷子里,却有一个人紧缩在阴暗的角落里。
这人全身肮脏无比,头发散乱,身上散发出难闻的臭气。透过他那散乱肮脏的头发,可以看到他眼窝深陷,目光呆滞,仿佛没了魂魄一般。
“呵呵呵……”
“呜呜呜……”
这人时哭时笑,状若疯子。
这是一个无人问津的阴暗角落,这是一个没有任何人在意的疯子。
突然,一阵车轱辘声打破了这阴暗小巷的宁静,这个状若疯子的人在听到车轱辘声后呆滞的双眼稍微恢复了一丝清明。
这是一辆装满泔水的木板车,推车人是一个脸上蒙着一块布的中年人,即便是脸上蒙了一块布,但他的依然无法忍受巷子中的恶臭,眉头一直紧紧皱着。
来到小巷子深处,中年人以最快的速度把泔水卸下木板车,然后倒入一条飞舞着无数蚊虫的阴沟里。
倒完泔水后,中年人推着泔水车快步离开,当他经过疯子身边的时候,忍不住停下了脚步看了一眼疯子,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发黄发硬的馒头丢在了疯子面前,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消失在了巷口。
几乎是在馒头掉落的瞬间,疯子双眼射出一道精光,颤抖着伸出一只手捡起馒头,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他的衣袖破烂不堪,与其说是衣袖,不如说是两块烂布条挂在他的手臂上,随着他吃馒头的动作,可以看到他两条手臂十分的干瘪,上面还布满了一道道让人触目惊心的伤痕。
……
当朝阳驱散天空中最后一抹黑暗的时候,一道瘦削但却笔直的身影出现在金玄城城门口。看着悬在巨大城门上金玄城三个大字,这道身影的主人停下了脚步。
这道身影的主人,正是祁轩。
祁轩站在金玄城城门口,双眼缓缓闭起,锋芒尽敛,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平静而又平凡。无数的路人从祁轩身旁走过,没人在意更没人理会这样一个看起来平静的青年,更没人知道就是这样一个看似平静平凡的青年却在几天后掀起了一场足以震惊整个金玄城甚至传遍元武大陆惊天之战。
“金玄宗,我来了!”
“母亲,孩儿来了。”
“父亲,这次就让我们带母亲一起回家!”
“木临风,我来了。”
祁轩看似平静,内心却是涌动着山崩海啸,一道道声音在他心中响起,当最后一道声音在他心中响起后,他的双眼骤然睁开,两道凌厉的光芒一闪而逝。
当祁轩迈动脚步踏进金玄城的时候,金玄宗内,木清莹的心突然猛的跳动了一下,随后她便如鬼神驱使一般的猛的冲到窗前,望向祁轩所在的方向。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心此刻如此难宁?这感觉,好熟悉,好陌生。是轩儿吗?是不是我的轩儿来了?轩儿,虽然娘亲无时无刻都在想你,但娘亲却不要你来这金玄宗。”
木清莹的心在呼唤,她无时无刻不盼望着祁轩出现在她的眼前,但她又一遍遍的祈祷祁轩不要出现在她面前,因为木临风实在是过于可怕,祁轩如果出现在金玄宗,必死无疑。外人或许不知道木临风的可怕,但她却知道这个男人的恐怖,特别是这个男人从幽冥绝地回来后,整个人更是变的阴沉可怕。
五年来,木清莹就是在充满煎熬的矛盾心理以泪度日,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木临风虽然恐怖,但却也没有对她用强,让她至今保留清白之身。
虽说木临风没有对她用强,但最近木临风来找她的次数却是越来越频繁,每一次来木临风眼中的占有欲就会强烈一点,木临风越来越强的占有欲让木清莹越来越感觉到不安。
“过段时日,我会给你一个你意想不到的惊喜。”木清莹突然想起数月前木临风对她说过的一句话,当时木清莹并没有对这句话在意,以为木临风是想要用什么法子讨她欢心。但今天她再次想起这话,内心却突然莫名的感到了一阵恐慌,她想起来了,木临风当时说这话的时候意味深长,并且目光中隐隐有一丝报复的快感。
几乎在木清莹站起身的同时,木临风的眉头突然没来由的剧烈跳动了两下,一种不安的感觉随之在他心中升起。木临风眉头紧皱,却是不知道这种不安的感觉来自何处。
……
祁轩并没有急于上金玄宗,而是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一来是为了收集一些关于金玄宗的信息,二来是留出时间让燕如尘在金玄宗外围布置纯阳焚天阵,三来是在上金玄宗之前必须确定祁昊天是否在金玄宗。
这一战,祁轩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