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临风,滚出来,受死!”
说这句话的时候,祁轩鼓足了全身真气,可以说是传遍了金玄宗的每一个角落。
偌大的金玄宗广场,满场皆静,而祁轩的声音却是久久不绝,一遍又一遍的回荡在金玄宗广场上。
这一刻,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祁轩身上,而祁轩却是无视了这些目光,整个人如同一杆冰冷的长枪站在原地,目光直逼圆型石台上方的木临风。
“是他!”木临风在看到祁轩的刹那,瞳孔便是骤然猛缩,脑海中闪现出两年前在幽冥绝地中的一幕。
两年前,在幽冥绝地,他这个青年就已经交过手,当时这个青年修为虽然与他相差甚远,但在交手的过程中他却是被青年的刀气侵入体内,如今两年的时间过去,这个青年身上锋芒内敛了不少,身上的气息更是沉稳了许多。
“当时我便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此人的目光,没想到居然是那姓祁的孽种。”当看到祁轩背上的祁昊天的时候,木临风在心里冷笑一声,旋即看了看一旁的木清莹。
站在木临风身旁的木清莹,从听到祁轩的声音到现在祁轩出现在金玄宗的广场上就一直处在石化状态。透过大红的头纱,木清莹的目光落在祁轩身上,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般不停的滚落下来。
五年了,整整五年,木清莹都没见过祁轩。五年过后,祁轩一人一枪,背父上金玄,只为雪其恨,救其母。
五年的时间,五年的成长,五年的历练,让曾经青涩的少年蜕变成了一个即便独自面对金玄宗也丝毫不惧的青年。
今天的祁轩,早已经脱去五年前的稚气,长成了一个身形挺拔面容冷峻的青年,但木清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她朝思暮想的孩子。
此时此刻,木清莹想要不顾一切的扑上去,扑到祁轩身边,将祁轩紧紧的搂进自己的怀里,告诉他她好想好想他。
可是,木清莹却无法动弹分毫,在此之前,木临风便用一种诡异的手法在她身上施了某种禁制,让她无法自主行动。
当木清莹的目光落在祁昊天身上的时候,她的一颗心更是化成了万千碎片,此刻的祁昊天,目光呆滞,嘴巴一张一合,咿咿呀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木清莹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祁昊天会变成这番模样。
看着远处的这父子二人,木清莹全身忍不住的剧烈颤抖起来,嘴巴张了又张,但却喊不出任何声音。
祁轩似乎感受到了木清莹身上的情绪波动,目光缓缓移到木清莹身上,当祁轩的目光接触到木清莹的瞬间,祁轩整个人如遭电击。
“是娘亲……”
祁轩表面依然平静,但内心却是犹如怒海掀起了惊涛一般,握住凤血枪的右手用力的紧了一紧。
“既然你这个孽种还敢上我金玄宗,那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屈辱。我要让你知道,一个蝼蚁无论再怎么挣扎,到底还是一个蝼蚁。”木临风心头冷哼一声,把目光从木清莹身上收回,脸上浮现出戏谑之色。
“这个青年是谁?好气魄,好胆识,居然敢如此藐视木临风。”向战看着祁轩,脸上极为动容,他清晰的感受到祁轩身上那种一往无前的无畏气势,这种气势是绝对装不出来的,“这青年不是普通人,不知道他和这木临风到底有什么仇怨,身上居然有如此凌厉浓烈的杀意。”
距离向战不远的柳一剑,心中的震撼绝对不会比向战少,他从未见过如此年轻修为便达到御武境的天才武者。他柳一剑当年也算是一个妖孽般的天才,但和眼前这个青年比起来,他却没有半分自信。
“唉,如果我神剑门有这般天才弟子……,可惜啊,可惜……”柳一剑目光有些复杂的看了看祁轩。
“居然是他?”神武学院人群中,有人惊讶出声。
叶如山心里同样充满了震撼,在听到这道惊讶的声音后,立马就把头转了过去,发现发出惊声的人居然是傅秋言。
傅秋言是此次随同叶如山一起参加金玄宗大典的导师之一,坐在距离叶如山不远的地方,所以她这一声惊呼很快就引起了叶如山的注意。
“秋言导师,你认识这个青年?”
傅秋言眼神有些复杂的看了看祁轩,道:“院长,此人名叫祁轩,五年前我与他曾有过数面之缘。”
“哦,是这样!”叶如山听傅秋言这么一说后,并没有对祁轩表现出多大的兴趣,即便是祁轩和木临风之间有天大的仇恨,那也是祁轩和木临风之间的事,和他叶如山或者说与神武学院并没有什么关系。
见叶如山并没有将祁轩放在心上,傅秋言数度张口,欲言又止。叶如山感受到傅秋言的犹豫,忍不住问道:“秋言导师莫非还有什么话想说?”
傅秋言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说道:“这个祁轩便是灵儿心中的那个人,五年前我见到他的时候,他还不过是一个阶位武者。”
“什么,你说他五年前还是一个阶位武者?你说他是灵儿心中的那个人?”叶如山几乎是在傅秋言话音刚落便站了起来,目光紧紧的盯着傅秋言,这一刻叶如山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
当叶如山的目光再度凝视在祁轩身上的时候,脸色变得无比的凝重。
祁云、祁妍,许小勾虽然预料到祁轩会一人独上金玄宗,但当祁轩真的出现在金玄宗,一人面对金玄宗的时候,他们却是愣住了。一个人对抗整个金玄宗,光是想想就觉得疯狂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