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浩的父亲乃一代名将,因袁浩自小对父亲的隔阂,父子两人却很少‘交’流。--
袁浩行军打仗的策略,都是从兵法书上看的,加上家将的从旁辅佐,这几年来,袁浩磕磕绊绊地也过来了,没有出现过大的失误。
跟阮连比起来,由于作战经验不足,有时他的想法更像纸上谈兵。
两人已合作几年,阮连明白袁浩此时的心情,安慰道:“谋略之事,因敌情不同而瞬息万变,不能一概而定。即便如我刚才所说,如果遇到情况变化,也是要做调整的。”
袁浩点头:“我明白,多谢阮将军的一番好意。”
阮连嘱咐:“你此番压粮入库,路上多加小心,我已吩咐下去,我的人会随时向你禀报敌情,必要时,他们会用非常之道解决变故。”
说完,阮连向袁浩告辞,去见喜多多。
喜多多刚跟张雪琴学完古筝,手指酸累,此时正将一双手泡在自制的‘药’水里。
她得赶快恢复过来,还有许多事等着她处理呢!
听完阮连说起吕氏进京以后的情况,还有刚才跟袁浩的谈话,喜多多建议:“阮连哥哥,等此次事件过去,不若你在京城开铺子做生意,聘古昭晖为你铺子的掌柜。”
阮连摇头:“我不会做生意,对做生意也没有兴趣。”
喜多多道:“生意自有掌柜的去‘操’心,你只要出资就行。你总要为自己的将来打算吧,人无前忧,必有后患。如今你田无一亩,铺无一间,万一遇到不测,你不再做此将军行当,你将靠什么维持生计。”
阮莲心觉别扭:“如果将来我真遇到不测,难道多多会看着我落魄?”
“我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阮连哥哥落魄,可若真是那样。你一个七尺男儿,却要依附一个‘女’子存活,于你面上也不好看。”喜多多毫不客气道。
见阮连面‘色’难看,喜多多给他解说:“阮连哥哥,你与猪哥哥都是我的亲人,我自然不会与你们生分,但世俗不这么看。猪哥哥为我出谋划策。我分给他两成的收入。
你来到我身边比猪哥哥晚,却护我如生命。我将你与猪哥哥一样对待,为你将来的生计着想。你的所有起步资金由我来出,初期的人员配备也由我来安排。你只管等着做东家就行。”
“你是我的主子,一切由你安排就是。”阮连的情绪依旧不高。
喜多多软言道:“阮连哥哥,往后莫要再提主子之事,没有你和猪哥哥,多多说不准早已尸骨无存。我已入广禅寺内跟古昭晖谈过,他如今已没有了创业的‘激’情,只要儿子安好。给人做掌柜的他也愿意。今年天旱,不少人愿意卖地,阮连哥哥闲暇时,可各处看看。”
“开铺种地之事,我一窍不通,到时还要麻烦多多。”阮连的语气缓和。
“这就对了,意气用事。于事无补,我起头的事,我自然会负责到底。”喜多多道。
阮连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问喜多多:“林夫子可提过他以前的事情,还有她的孩子到底是收养谁家的?”
喜多多摇头:“林夫子根本不提她以前的事情,也不准张雪琴提。只要张雪琴提起,林夫子便跟她翻脸。林保怡和崔引娥的事我倒是知道,他两个并不是林夫子收养,而是林夫子自己亲生的儿‘女’。”
阮连问道:“那张雪琴有没有向其他人提起林夫子以前在京城的事?”
喜多多道:“没有,即便是我问,张夫子也不肯说。”
张雪琴只单独和林夫子说以前的事,只是林夫子不愿提起。
阮连神‘色’凝重。点头道:“嗯,这样最好,可以保命,也可以避免给你引来麻烦。”
喜多多疑‘惑’:“阮连哥哥,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阮连道:“告诉你也可,如果将来真因林夫子的事,给你引来麻烦,你也可以想到应对之策。
林夫子一对儿‘女’的亲生父亲姓崔,在京城位高权重,此次甘霖事件,所涉及官员以他为首,皇上已经着人查办,崔家人有可能会满‘门’抄斩。
如果有人查出林夫子和两个儿‘女’的真实身份,他们也难逃一劫。”
喜多多急道:“那我要不要将此事告诉林夫子,她也好提前防范。还有,林保怡和崔引娥的真实身份,是林韵雅告诉我的,我要不要警示林韵雅一声,要她不再对别人提起此事。”
阮连道:“可以将此事告诉林夫子,她也好想到提前防范之策,还有应付张雪琴的办法,此事我去办,你只装作不知内情。
至于林韵雅那里,你就不要提了,林夫子与那姓崔的人是未婚苟合,做事非常隐秘,她的亲戚朋友以及家人,甚至她的亲生父母,都不知男方是谁,如果你特意去警示,反倒引起麻烦。”
“阮连哥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喜多多道,继而担忧,“林保怡如今就在京城,却不知他是否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会不会闹出事故来?”
阮连道:“我已暗里给袁老将军讲过此事,袁老将军如今将他几人拘在府内,哪里也去不得。林桂‘花’每日进府陪大太太聊天,会提起些京城的事,不过,为避免大太太忧心,什么该说,什么该不该说,林桂‘花’很有分寸。
还有泥鳅,如今也住在府内,小丫头很机灵,小狐狸也明白事情的就里,随时会想出应对之策。”
“这样就好。”喜多多心中稍微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