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告退后,喜多多抽出腰间的灵枝,从屋里至院里,每走几步,便用灵枝在触手可及的东西上,有节奏地抽打三下。
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喜多多又回到屋里,结果看到阮连已坐在椅子上。
“阮连哥哥,你当真没走。”喜多多道。
“我当然不能走,以便随时准备多多的召唤。”阮连开玩笑道。
三下有节奏的碰撞声,是朱少群当初给阮连和喜多多制定的暗号,自从阮莲化身为人,这个暗号就没再用过。
阮连的手下向喜多多禀报袁浩的情况,用的是禀报军情的语气,而非平日里向她这个喜家大小姐问好的语气,喜多多便猜测,阮连应该没有离开喜乐庄,而是暗自藏在了哪里。
“阮连哥哥,袭击袁浩舅舅车队的飞禽,是不是李琼枝新买的宠物?”喜多多问阮连。
阮连摇头:“应该不是,能称其为袭击车队,飞禽数量绝对少不了,李琼枝的宠物店,不可能蓄养得了那么多的飞禽。”
“那是不是甘霖做的事?”喜多多猜测。
阮连沉吟:“这也说不准,今年天旱,本来鸟儿的吃食就少,如今有这么多的粮食聚集,鸟儿们还不得赶紧抢。”
喜多多点头:“那倒也是,晾晒粮食的时候,来抢粮食吃的鸟儿特别多,以往还从没见过这么多鸟儿聚集在一块呢,赶都赶不走,倒是便宜了摊晒粮食的伙计,弄了不少鸟肉吃。”
“可是,摊晒粮食时也就只有吃粮食的鸟儿,这次袭击袁浩舅舅的,为何还有猛禽呢?”喜多多还是没想通。
“因为鸟儿越聚越多,猛禽可以趁此机会来顿大餐呀,难得各种鸟儿齐聚,猛禽还不高兴地吃个够。”阮连突然来了兴致,很难得的以哄小孩子的口气跟喜多多说话。
喜多多忽觉别扭,顿了一下,问到:“阮连哥哥虽然如是推测,却也不排除是甘霖干的事,所以并没有去现场,而是留下来保护我?”
“对,我不放心你,怕那夜鹰白日里来个突然袭击。夜鹰善于伪装,羽毛颜色跟树枝极像,藏在树枝间很难发现,飞起来没有声音,速度很快,我怕你应付不了。”阮连恢复以往正儿八经的说话语气。
学朱少群那样以哄孩子的口气说话,他自己也感觉别扭,还是做回自己舒畅些。
阮连恢复常态,喜多多也心中轻松,却突然觉得无话可说。
阮连已经习惯了喜多多先说话,他或答话,或附和,现在喜多多不说话,他也没吭声,两人之间一时冷了场。
喜多多没话找话,问阮连:“阮连哥哥,你的消息灵通,眼线众多,有没有发现过董小武的行踪?”
听喜多多提起董小武,阮连心觉烦躁,面上不露声色道:“我的眼线只刺探敌情,不做寻人的事,多多要是有吩咐,我让他们顺便留意一下董小武就是。”
“不用了,阮连哥哥的正经事要紧。”喜多多摇头。
她心中很矛盾,想要阮连帮忙打探董小武的下落吧,又怕惊扰了董小武读书。
“多多还有事吩咐没有,若是没有的话,我出去做下一步安排了。”阮连起身道。
喜多多也起身相送:“阮连哥哥辛苦一天,早点休息吧。”
阮连点头,化身小花蛇,往屋外游走。
出了屋子,小花蛇的肤色即刻变得与夜色相似,很快便没有了踪影。
看着阮连消失,喜多多叹口气,自语:“猪哥哥,我想喝羊骨汤。”
“想喝就快来吧,我已熬了几个时辰。”朱少群现身。
每天黄昏前,朱少群都会如期来陪喜多多,刚才阮连和喜多多的话,朱少群听了个全乎。
已是过来人的他,明白阮连态度突然转变的原因,不过他没打算给喜多多挑明。
“猪哥哥,多多心烦。”喜多多靠在朱少群身上,将头枕在在朱少群肩头。
“想你小武哥哥了?”朱少群拍拍喜多多的头顶,温言道。
喜多多摇头:“不知道,多多不知烦什么,就是心里不顺畅。”
“呵呵,多多长大了,有了莫名的心烦事了,说不出就不说,咱们喝一碗热辣辣的羊骨汤,出身汗,烦心事就跑掉了。”朱少群哄道。
“我要喝两碗,一碗不够。”喜多多撒娇。
“好好好,喝两碗,喝几碗都行,我熬了一大锅,紧你喝个够。”朱少群宠溺道。
进了朱少群的空间,两碗羊骨汤下肚,喜多多浑身舒泰,长长地舒了几口气。
“舒服啦?”朱少群用帕子给喜多多擦掉额头上的汗。
“嗯,嘿嘿。”喜多多很享受朱少群的服务,满脸愉悦。
大手在喜多多脑袋顶揉了揉,朱少群问喜多多:“白天阮连都跟你说什么了?”
“说了京城内因古浩明之事发生的动荡,还有林夫子和张雪琴之间的事。”喜多多将阮连的话复述一遍。
朱少群沉吟片刻,道:“现在京城的动荡也才是个开头,很快便会波及全国,古浩明这一病好,想起了更多的事,往后的动荡还会更厉害。不是无可奈何之下,大多人都会闭门不出,你的生意可能会一落千丈。”
“落就落呗,我有土地有鱼塘,还有猪哥哥这个法宝,怎么也饿不着,朝廷总不至于不准我种地,不准百姓吃饭吧。”喜多多说的无所谓。
“哈,小姑娘长大了啊,这都想得到。”朱少群笑着夸道。
又揉了几下喜多多的头,以表示将他比做法宝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