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帅就在离锦逸二十米的地方喂马,徐小白走近,给秦大帅一壶水:“大哥,喝水。”
她刻意将背对着锦逸,笑着摸马儿光溜溜的毛,“大哥,这马儿还没喝水吧?马儿渴了怎么办呢?”
秦大帅喝完水,袖子一擦,说:“小妹,别担心,等下我就带马儿去附近喝水,放心,不会渴着马儿的,不然怎么指望马儿跑得快呢?”他低声对她说:“小妹,要不要去给锦逸一点教训,让他不要再跟着我们了?”
“不要!”怎么能打锦逸呢?他那么文弱的身子,经不起打的!徐小白换了个说辞,“大哥,打人是不对的。锦逸有他的自由,他爱跟谁就跟谁,我们不是天王老子,没法干涉他的。再说我们又不是暴力的人,干嘛动不动就动手呢?”
秦大帅听出话里小妹维护锦逸的意思,叹了口气说:“小妹,那我去问他两句话总行吧?你放心,我不打他。”
“你去吧。”她一动不动的将手放在马儿的背上,心里担心极了。秦大帅会问什么呢?锦逸又会回答什么呢?
秦大帅走到锦逸的面前问:“你还要跟我们多久?你烦不烦啊?”
锦逸没回答。
秦大帅郁闷,这人真没礼貌,问话都不回答,真不知道小妹怎么会喜欢这样没礼貌的男人!但他答应了小妹不动手打锦逸,他只得强压下想把锦逸暴揍一顿的冲动。“我跟你讲,你不要再来纠缠小妹了,她压根不喜欢你。”
一直无动于衷的锦逸,开口道:“让她来跟我说。”说完,又闭上了嘴,让人很是怀疑刚才的话到底是不是出自锦逸的嘴中。
秦大帅郁闷的回到马儿身边,将话一五一十一字不漏的告诉了徐小白。
让她来跟我说,这六个字反复的在徐小白脑海里回荡。锦逸跟着她,只是为了说几句话?那她是不是该大度点,现在就给他一个机会?
早点说完早点结束这样的尴尬局面,也好。
有些事,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终究还是要面对的。她不能一直懦弱的当个怂包,是该拿出平时的姿态对待锦逸了。
“大哥,我去跟他说,你别跟来。”私事不用太多人知道,且锦逸不会对她怎么样,她一直知道。
不过二十米路,徐小白却走得异常艰难,这一次,她又低头了,她希望,也是最后一次。
在面对锦逸的时候,她总是把行事标准一降再降,这样的自己,她很是不喜欢。
然而,她没想到,见着锦逸的时候,她竟浅笑着说:“好久不见啊,锦逸公子。”语气仿佛就像里那些接客的姑娘们见着许久未见的熟客。
“你来了。”锦逸淡淡的说。他就知道,她不会一直避而不见。一直避而不见的女人,不会叫徐小白。
瞧,锦逸总是有办法在她面前高姿态,她认栽,这辈子大概有且仅有锦逸这一个男人打破她所有的常规,成为特例。“是,我来了,你有什么要说的?”不说我就走了!她没说这话,她并不想说的太过分。
就好比明星离婚,有的家庭会撕破脸成为全国人民茶余饭后的笑柄,也有的家庭好聚好散,成为佳话。
她想,曾经爱过,还是好聚好散。
“我想看看你,如是而已。”
我想看看你,如是而已?说的这叫什么话?难道锦逸就是为了看她过得好不好吗?“锦逸,我告诉你,没有你在我身边,我过得很好,我过的比任何时候都要好!我吃得下,睡得着,难过了就哭,高兴了就笑,人生简直比任何时候都精彩!这样你满意了吗?”
她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轻易的崩溃了。其实,过得一点都不好!不敢随意低头,怕眼泪会猛然决堤;不敢睡的太晚,怕想锦逸想的睡不着;不敢出门,怕听见任何关于锦逸的消息!
她心里的伤口很深,还没愈合就被人再次撕裂来看,好疼。
为什么非要这样说呢?锦逸连苦笑都笑不出来,他以为这样示好,她会有所感动;他以为一直跟着她,她会像以前一样,欢呼雀跃。但她,在听到他的声音后,竟然吓跑了。
他是真的很可怕了吗?
他不自觉的将手摸上那面具,“是我吓到你了吗?也是,你喜欢长得好看的男人。”该好好找大夫将脸上的疤痕去掉。以前不想看是他不在乎。现在他想去看,是因为有人在乎。
“难道你还以为我是个傻乎乎的徐小白?拜托,锦逸,我是混世魔王机智无比的无忧郡主,而不是那个一直念着你的徐小白。那个女人死了,被你害死了。站在你面前的这个女人,跟你没半点关系。你是好看还是难看,与我无关。”
说完,她狂奔离去,眼角不断的飙出泪花。“白痴!为什么又失控了?为什么说出那么伤人的话?你脑子也被门夹了吗?”她想过对所有人冷言冷语,唯独没想过对锦逸冷眼相向。
然而,今天她冷嘲热讽的对锦逸说了,好陌生的自己。
“主人,你没有错,为什么要哭?”
她没有回答,在一个没人的树林角落里,靠着一棵粗壮的大树蹲下,好累,好似全身的力气被抽光了。
“主人,锦逸终于发现你的好了,可那又怎么样?好马不吃回头草,他应该明白这个道理。而你也会开始没有他的生活,不是吗?主人,勇敢点。”
“说的容易。”这些话哪一句她不懂,可真要做起来,就是做不到!正是因为明白以后跟锦逸只会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