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小黑呱噪的声音,徐小白一人走在宫里的巷道上,陷入沉思。
嘴硬的她,其实已经承认小黑说的话都是事实了。她也是有过情感经历的,若是一个人一直没表现过多种情绪,说明他在这段感情里,很没自信,担心一生气就会把对方吓走。可谓是捧在手里怕摔了,一直小心翼翼的呵护着。
可健康的感情关系是,双方在另一个人面前,不用戴面具,不用矫揉造作,是什么样的就是什么样的,该生气就发脾气,该高兴就哈哈大笑,该哭泣就痛哭流涕。
这才发现,潘朗有多宠她。
她被锦逸伤害了,是潘朗不声不响的把她带回去,休养疗伤;她有困难,就算不能亲自来,也会托其他人帮忙;她睡不暖,他便乖乖的当个称职的暖床工具;她想写一本天马行空的奇葩二话不说就动笔写了。
潘朗的好,三言两语说不完。
眼角渐渐湿润,她才发现,潘朗这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轻轻的叩开了她的心门,一点点的霸占她的心。
小朗朗,呜呜,我错了,金子没你重要,你别跟金子吃醋。
徐小白擦干眼泪,小短腿跑得极快,路是认得的,一会儿就奔到了东宫。一迈入东宫的大门,迎接她的是杜鹃和秦大帅,还有一干宫女们。
“小白姐姐,你怎么了?”
“小妹,太子好像心情不太好。”
徐小白把装着金子的托盘递给杜鹃,“杜鹃,把这个东西收好。”而后笑着对秦大帅说:“大哥,别担心,太子有些心事,我去看看。对了,你领着所有人去外面走走,一个时辰后回来吧。”
杜鹃正想问为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秦大帅推着走了:“杜鹃,咱们赶紧走吧。”
“可是,东西还没收拾啊。”放完东西再走也不迟!这托盘里装的什么东西,这么沉!
秦大帅接过托盘,“我帮你拿着,咱们走吧。其他人也赶紧的跟上,别磨磨蹭蹭不成样子,快快快!”
宫女太监们听了,赶忙都迈着小碎步跟上了。都很好奇东宫女官长为何青天白日的把她们赶走,可东宫女官长管的就是她们,上级发话,岂有不遵之理?
看着所有人都走开了,徐小白长舒一口气,小朗朗,我来啦,倒要看看你傲娇到啥时候。
潘朗的屋子,她闭着眼都知道怎么走,轻车熟路的走到那屋门前,院子里一丛潇湘竹平添了几分春色,另外桃花开了,桃红竹绿,颇有韵味。
本想推门进去,脚都抬起就要踹开门时,她才想起,这是来认错的,可不能搞这么大的阵仗,吓坏了小朗朗。她讪讪的收回脚,抬手敲门,一脸狗腿的说:“太子殿下,你在吗?我有些话想跟你谈一下。”
仰着脖子,脸贴着门,十分期待的等着屋里人回应。岂料,脖子仰了足足有一分钟,竟是连半个字符都没听到,难道潘朗不在屋里?
她又敲了三下门,“太子殿下,你在屋里吗?我想跟你聊会儿,聊个一两银子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
屋里总算传来四个字,徐小白有些郁闷,用一两银子换聊天的机会,她何时这么大方过!要知道,一两银子可以买好多好多包子,寻常人家一两银子可以用半年,节约的甚至可以用一年。可她呢,为了换取跟某个傲娇男人的说话机会,竟堕落到出钱求陪聊的地步,堕落的简直无法直视!
可谁让她就喜欢这个傲娇的男人!
偏偏就不想他继续生气呢!
哎,她只能继续狗腿无比的问:“太子殿下,那要怎样你才跟我聊呢?你说说看,价钱好商量。”是不是要加价?唔,一两银子在他眼里塞牙缝都嫌小吧?她咬咬牙,下定决心,加大筹码说:“太子殿下,一百两跟我聊聊怎么样?”
“鄙人既不卖艺也不卖身,姑娘请回吧。”
“……。”对于这样的回答,徐小白无言以对。热脸贴冷屁股不说,吃闭门羹不说,出钱也不说,单单潘朗端起来的这个架子,她心塞一千一百万次都不够啊。
本就有一颗钢铁心的她,揉了揉鼻子,给自己加油后,继续死缠烂打:“太子殿下,小女子既不要您卖艺也不要您卖身,只要让小女子进去一叙就好。”
“姑娘请自重,尚未出阁就往男子屋里闯,传出去让在下如何做人?”
分明是我一个姑娘不好做人吧!那也是我名声不好,嫁不出去,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徐小白在心里戳潘朗小人,看来他是傲娇到底了。
嘿嘿,她也不怕,谁让她是出了名的脸皮厚,更何况,潘朗是她的男人,她把自己的男人弄生气了,理应发挥死缠烂打不松手的精神,再接再厉,直到潘朗笑颜如花,给她一个亲亲,不然誓不罢休!
她狡诈一笑,“那更好了,太子殿下若是不嫌弃,小女子愿意娶了太子殿下。”
“可我嫌弃。”
你还敢说嫌弃!我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敢嫌弃我?是不是不想活了?正当徐小白想抡拳头砸在门上时,门打开了,她的潘朗,竟然只穿着一件丝质绵柔白色xiè_yī和亵裤,就站在她面前了。
虽则她都跟潘朗同床共枕过,可大白天的看到潘朗如此豪放不羁的打扮,她有点扛不住啊。尤其是xiè_yī的领子开得有点低,好看的锁骨若隐若现,唔,简直引人犯罪啊!
唔,鼻子一阵温热,挡都挡不住的流下来了。我说,潘朗你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