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朗看着徐小白有些娇羞的模样,忽然感到很有压力,有些话到嘴边,才知道要说出口是那么的难。而她,尽心尽力毫无怨言的守在皇宫里,无非是期望着跟他能有个比较好的未来。
可他呢,有时候竟然要委屈她,想来就觉得自己委实不算是对她最好,一种愧疚感油然而生。
假如一切都能顺利进展,毫无差池的话,不会有这么多困难。
“小白,假如你觉得我让你失望你,你会不会很难过?”潘朗继续捏着小白的肩膀,艰难的问出口。先探探口风吧,若是小白的答案很坚决,那么肯定会有两全其美的办法让小白不那么难过的。
徐小白很享受这种按摩院里有的高级享受,以前她就老幻想着点一个超级帅哥给她按摩,想必那滋味很不错。今儿个不仅体验了一把,还是她最喜欢的男人,力道刚好,一切都很好。
她换了个坐姿,道:“太子,我也不是花季少女了,对男人这种东西,我知道的,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怎么说呢,小小的失望是可以接受的,但若是超出某些底线,只怕我难以接受。”
“那这个底线是?”他很心虚的问道。
她认真答道:“一旦许诺这辈子只真心实意的待我一人好,便再也不能对其他女人好了。这一点,我是老早就说过的。潘朗,请允许我这么叫你,早在最开始的时候,我就说过了,我跟其他女人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完全不能忍受跟其他女人共伺一夫。只要不是触碰到这个底线,其他的什么都好说。”
她知道,在前世中,哪怕一夫一妻制约束着,出去外面偷腥包养小三甚至小四的都多了去了,甚至很多表面上的好男人,也都红杏出墙过。更何况在千年前的西川国,民风尚未开化,不仅不是一夫一妻制,只要有能力,妻妾成群都没问题。
她要求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也许在这个年代,说出去没有哪个男人接受的了,可她就是独一无二的女人,更不想下半生为了一个男人委曲求全。说她自私也罢,说她要求过分也罢,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要求另一半必须只喜欢她一个人,这个要求绝对不能抛弃。
已经快忘记前世父母长什么样了,甚至许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她不想成为一个没有过去又看不到未来的穿越女,记忆随着时间流逝,会越来越模糊。唯有抓紧眼前的一切,做自己想做的事,爱自己想爱的人,把美好的时间浪费在美好的事物上。
“哦,这个我是知道的。”潘朗手心渐渐出汗,没想到有一天对着最爱的人,连最基本开口说话的功能都快丧失了。
徐小白本来沉浸在回忆中,可感觉潘朗按摩的双手未免出的汗太多了,让她起疑心了。她怀着好意打听:“潘朗,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看你手心都出汗了。”该不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吧?只是最后这句,她只在脑海里想的,并为说出口。
都认定对方是携手共度一生的人,她认为潘朗应该会自己开口的。不管怎么说,两个人之间要诚实以对。
潘朗知道冰雪聪明的她可能猜出有事情发生,情知瞒不过,根本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挑了个重点说:“小白,能不能在我说完之前你尽量保持镇定?”
徐小白点点头,风里来雨里去都走过,生死一线之间也侥幸逃过,还有什么是她扛不住的?
“小白,皇祖母让我娶赵湘湘为太子良娣。你尽管放心,太子妃之位,是留着给你的。”
潘朗要娶赵湘湘为太子良娣?
徐小白的太子妃之位会保留住?
太后的意思岂不是让潘朗先迎娶赵湘湘?
对于这样一个天大的消息,她不知该悲还是喜,镇定浅笑着问:“太后给的原因呢?”
潘朗很不习惯她这样不发脾气隐忍克制想要爆发的情绪,怕她憋坏了,只得赶紧回答:“皇祖母说,边关战事必须要平定,赵大将军手握三军兵符,可谓是掌握了本国命门。若是战事一起,赵大将军是个极有主意的人,且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皇祖母瞧着我根基尚浅,怕江山会落入外姓人手中,便出了这一计。小白,你能不能多说几句话?看你克制情绪的样子,我很难过。”
听到最后一句话,徐小白豆大的泪珠像断了线一样,无声的掉落了:“潘朗,你让我说什么?你明知我不可能是那种不识大体的女人,可我也是个普通女人,而且我一直期盼的感情是陪着一个男人到白头。从打定主意跟你好的第一天,我就无时无刻不再害怕,会不会有哪个女人来抢你走。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我没准备好。啊,不对,我永远都不能接受啊。”
潘朗搂住她,任由她抱住他的腰部,紧靠着哭泣。他怎么会不懂呢?纵观历史长河,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皇帝后宫都是妻妾成群,可也有例外的。他相信,既然有一个先例,他潘朗,不比任何人差,可能也能死心塌地的只对一个女人好。
在今天没见过太后之前,他还都是这么认为的。可太后说了这个建议后,说得好听点是建议,说得难听点就是命令。太后开口哪里还有回旋的余地?并且太后不是提其他亲戚家的女人,而是真真正正站在西川国兴与亡的角度考虑的。
太后有句话说的太对了,等到将赵湘湘封为太子良娣后,便可以渐渐一步步的将兵权收回。后面如何分配兵权问题另当别论,统领三军的赵大将军,对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