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见多识广的老鸨,今儿个见了她好像有些显得不那么见多识广,因为老鸨盯着徐小白足足看了两分钟,才想起来该招待客人进来。
老鸨扇子一挥,掩住嘴巴,另一手又拉住徐小白,道:“这位公子头一次来我们吧?公子的脸比女人还要白上三分,公子长得真俊,老娘才看痴了。公子,请多担待。什么都少,就是姑娘多。像公子这样风度翩翩的温润君子,还得找我们头牌殷离离姑娘才是。”
徐小白从怀里掏出一柄玉扇,故作fēng_liú的扇了扇,“哦?妈妈说的极是,小生也曾耳闻,殷离离姑娘不愧是京城第一名妓,琴棋书画俱佳。小生今儿个若是能见着殷离离姑娘,也算是三生有幸。”
“公子你来得正好,老娘不是吹啊,你若晚了一会了,便见不着殷离离姑娘喽。由此可见,公子与殷离离姑娘着实有缘。”
一边上楼梯,徐小白一边想,老鸨说的这话似有深意,不如再探上一探。“哦是吗?妈妈可不要诓小生,小生虽是头一次来,却也知道殷离离姑娘是极为难见的。妈妈却说我能见着她,还说若是晚一点才会见不到,敢问妈妈,这其中是何道理啊?”
“哈哈,公子果真是个聪明人,老娘就喜欢与聪明人打交道。”老鸨说话停了下,神秘兮兮的凑近徐小白的耳朵说:“今儿个啊,晚一点会有贵客,恰好这个时间,殷离离姑娘准备妥当,可以为公子弹奏一曲。”
“那甚好甚好,小生就静候佳人了。”徐小白被安排进一间典雅的包厢,比从前进的包厢小了很多,没有珠帘分隔,一边是弹琴的地方,此外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时令水果和糕点。
老鸨快关上门时说:“公子,耐心等一下,姑娘很快就来了。”
徐小白乐呵呵的说好,待老鸨的脸消失,门也被关上后,她才收住那虚伪的笑,开始认真思考老鸨话里的意思。
也是京城里极为有名的地方,上至王公贵胄,下至升斗小民,什么时候来了兴致,来这里玩玩都是人之常情,只要拿得出钱就行。
可见过大世面的老鸨,却说今晚有贵客来,还要殷离离去表演,这么说锦逸今天来,可能是特意过来指点殷离离的琴艺?
这也是极为可能的,那贵客又是指何人呢?这着实是个伤脑筋的问题,鉴于等下还有好多问题想,还是留着脑子等下再想吧。
她百无聊赖的站起来,走到窗边,无意间往下看,看到楼下的大道上,走着的不就是悠然骑马的九王爷,正和同样骑马的三皇子,在说着什么玩笑话,两人嘴角皆挂着笑意。
更为引人注目的是,九王爷和三皇子都骑着马,后面却跟着一个极为豪华的马车,单从四个角来看,就比一般的马车大了不止一倍。
到底是何人竟有如此阵仗?当今九王爷和三皇子开路?莫非是?
她有些难以置信,但唯一肯定的是,他们就是老鸨嘴里所说的贵客!
“公子,我代替殷离离姑娘,为公子弹奏一曲。”
这门外的声音怎么如此熟悉?锦逸!是锦逸的声音!完了,他怎么来了?是因为贵客们提前到来,殷离离必须赶紧去准备表演吗?
她还想等殷离离表演完,找个机会去看看贵客们到底是谁,贵客们来干些什么。可锦逸的声音一出现,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
她掐住自己的脖子,小声地对着窗外说了个字,声音粗犷了很多,就照这个声音说!“进来吧。”
还好,妆化得很成功,连老鸨都没认出她来。可锦逸毕竟更熟悉些,等下还要注意言行举止,不露出什么破绽才行。
可万一露出马脚,被识破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