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说完这句话时,陈琳先是“扑哧”一笑,随即挑了挑眉,说了句让我有点困惑的话,她说,真是怀念啊。
怀念啥?难道也有人这么跟她说过?我这么一想,心里顿时不舒服了,那酸气冒的,都快把老子自己给酸死了。我心说不会是那个欺骗她的男人,曾经也这么说过吧?艹!那逗比学我!
很快,我跟陈琳来到了殡仪馆门口,此时大门敞开了一半,我朝里面瞟了一眼,发现里面有人在打麻将,也有人在嗑瓜子唠嗑,我跟陈琳说今晚殡仪馆真热闹啊,怎么,殡仪馆有大事儿?
当我说完这话后,殡仪馆原本喧闹的声音瞬间停了,然后,我看到所有人都转过脸来望着我,目光里透着几分凶恶,更让我惊讶的是,他们每个人的脸都特别白!我瞬间明白了他们根本不是人,而是逗留在殡仪馆里的鬼魂,一股凉气从脚底蹭蹭的往头顶窜来,我瑟瑟发抖着朝陈琳靠了靠,眼睛直勾勾盯着白色招待所,不敢再去看他们。
幸好,这些鬼并没有过来找我的事,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问陈琳我待会儿要是洗掉朱砂的话,是不是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陈琳微微一愣,随即竟然抬手摸上了我的脸颊。
她的手真的好凉,但是此刻我一点不觉得冷,反而觉得欢呼雀跃,甚至享受的闭上眼睛,把脸放在她的手上蹭了蹭。她的手真香啊,一点都不像常常抚摸尸体的手该有的味道……
一想到这双手常常抚摸尸体,我突然感到一阵恶寒,好在陈琳瞬间拿开了手。
我睁开眼,就听她说了一句话,也是这句话,让我整个人再也高兴不起来了。
她竟然说那朱砂早就已经过了效用了!也就是说,我现在能看到鬼,并不是因为抹了朱砂,而是因为我的眼睛本身就能看到鬼?
膀胱传来一阵尿意,我弓着腰,强忍着要尿出来的冲动,跟她说让她别吓我,别看我体格健壮,但其实我的胆子是个小姑娘。
我想我此时的表情一定很丑,因为我看到陈琳眉眼里都透着笑,那笑分明带着几分揶揄。
我那个郁闷啊,这时陈琳问我真的那么怕么?
卧槽!这不废话么?谁他妈突然能看到鬼不怕啊!我点了点头,问她能帮我隐去这个功能么?
谁知她却说不行,还让我想想,为什么别人的眼睛上抹了朱砂,完了以后不会再看到鬼,而只有我一直能看到呢?这说明我此时经历的一切,包括我能看到鬼,都是天意。
我郁闷的说,天意,天意是哪个?老子不认识他!
谁知陈琳却一本正经的说,我不认识他,但他却认识我,还说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定。
看来陈琳是不打算帮我了,不过我也怀疑她压根帮不了我。我看着眼前飘过的一道魂,心说老子以后不会处处都能看到鬼吧?那样的话我迟早都会疯掉的。
这时,我们已经来到了那座白色招待所,此时大红灯笼依旧在风中摇曳着,陈琳停下来,我也忙跟着她停了下来,然后,她转过脸对我说,进了这里以后,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让我不要多问。
见她神色严肃,我顿时感到害怕,心知这招待所看来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想至此,我忙点了点头,她点了点头,就领着我进去了。
刚进招待所,一股冷气便喧嚣着扑面而来,风中同时飘着一股子奇怪的味道,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刚要说话,陈琳就看了我一眼,我忙闭上嘴巴,心里同时琢磨着,这个招待所怎么比殡仪馆看起来还阴冷啊?这尼玛也有人敢住?
紧跟着陈琳走进去,我的眼睛左右转了转,很快落在了柜台后,这里的柜台十分的陈旧,看起来就像是很多年前那种酒家的柜台,柜台后,一个白发苍苍的女人坐在那里,正在一针一线的织毛衣。见我们进来,她只是抬眼看了一眼,然后就低下了头。
但只是那一眼,差点让我的尿冲破最后的防线。因为,她长得真的很恐怖,苍白的脸上爬满了褶皱不说,那褶皱跟老树皮一样,上面还有一道狰狞的口子,而她的眼睛里,瞳孔已经浑浊的不行了,双眼无神,就像是瞎子一样,可是,你就是能感觉到她在看你。
我咽了口唾沫,飞快的跟着陈琳,踩着楼梯上了二楼。
楼梯是木头的,十分陈旧,脚踩在上面,每走一步都能听到“嘎嘎”的声音,这声音像是乌鸦在叫一般,听的人心里难受。
我紧张的秉着呼吸,四处看了看,发现整个宾馆都是黑色的,和外面的白墙截然不同。而这里十分昏暗,整个楼梯口到一楼,只有墙上有一盏昏暗的油灯在亮着。
老实说,我感觉自己不是走在招待所里,而是走在鬼屋里。
好在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和陈琳平安的上了二楼,紧接着,我看到她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着漆黑的楼道,带着我朝一个房间走去。
此时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就是我似乎没有开房,难道,陈琳准备让我住她的房间?我哩个草,她不会准备给我今晚的夜生活加点黄色的底料吧?
想到这里,我的小腹窜起了一股火,我看着她绝美的脸蛋,都忍不住想哼歌了。
陈琳在楼道尽头的房间停下来,然后掏出钥匙,打开门,示意我进去,我激动的踮着脚走了进去,见里面只有一张大床,更加的欢欣雀跃,转过脸望着她,心说小妞嘴上说着下辈子才给我做女朋友,但其实对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