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中,发现墨墨还没有睡醒。
“小桃,你们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们的。”尉迟娉婷吩咐道。
“是。”两个侍女这才退下。
尉迟娉婷走到床边,替墨墨拉了拉被子,然后亲昵的摸了摸墨墨的脸,不摸还好,一摸却吓了一跳。
墨墨的脸烫的厉害!
怎么会这样?
尉迟娉婷一下子慌了神,伸手再摸,这才发现墨墨全身都在发烫,她慌乱的喊了几声墨墨却还是不见他醒。当下她知觉的乱了方寸,奈何风轻语又不在身边,便着急的朝外面喊道:“来人,快来人。”
“二少奶奶,怎么了?”小桃和秀秀忙跑了进来,异口同声地问道。
“快,快请大夫,墨墨高烧。”尉迟娉婷擅抖着声音,紧紧抱着怀里的孩子。
“是,”两个丫头说着便急忙跑了出去。
“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的?”两个丫头刚跑出庭院就碰到了刚好经过的南宫斐然,若不是他身手敏捷,恐怕就要撞个满怀了。
“世子,小少爷发高烧,少奶奶让我们去请大夫。”小桃稳了稳心神,连忙回话。
南宫斐然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侍女说的是墨墨,随后说道:“我知道了,我去找大夫,你们回去陪着少奶奶,她一个人没个帮手恐怕不妥。”
说罢南宫斐然便唤小厮将马牵了出来,然后向回春堂疾驰而去。
“二少奶奶,你别担心,世子已经这个二少奶奶冷淡的很,却没料到嫁进徽亲王府的第二天,便能看见她如此慌张失措的模样,看来这个小少爷对她真的十分重要呢!
尉迟娉婷让秀秀端来了冷水,不断地用毛巾敷在墨墨头上,也没有多想为什么南宫斐然会亲自去。
是啊,为什么我会亲自为那个自己不关心的女人办事?
南宫斐然也在心里问自己,也许是希望尽量和这个女人搞好关系,这样才能多一些时间去陪凝眸。对,没错,就是这样,只有和这个女人搞好关系后,自己再对凝眸好也就不会觉得很对不起她。毕竟让她嫁给自己的是皇上,这门错误的亲事,也许她也是受害者。也许,也许还有一些别的原因吧……
“小六,你们辅仪少爷呢?”一下马,南宫斐然就直接冲进了回春堂的后院,刚好碰到了书童小六。
“少爷在药草房呢。”小六答道,看到南宫斐然听完他的话就向药草房跑去忙冲他的背影喊道:“少爷不允许别人进药草房,不让别人打扰他。”
“南宫辅仪,你快给我出来。”南宫斐然一边喊着一边冲进了药草房。
只见房中一个男子正赤着双脚,一手拿着书,一手托着一盆花不知道在研究者什么。
“南宫辅仪,快跟我走。”南宫斐然走到南宫辅仪身边拉着他的胳膊就往外拖。
男子这才转过身来,正是一朵梨花压海棠,玉树临风胜潘安。只见他柳目一横,皱了皱眉头说道:“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擅闯我的药草房,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当回事啊,南宫斐然,别以为你是世子我就怕你,你惹怒了我,我照样跟你翻脸。”
“好了,有人等着你去救呢,等救完人你在和我翻脸吧。”南宫斐然笑着讨好,脸上却是少有的着急。
“喂喂喂,你慢点啊,好歹等我去穿上鞋子换上衣服吧。”被拖着勉强行走了几步的南宫辅仪不悦的抗议。
“哎呀,你又不是去选美,没人关心你穿什么!”说着把南宫辅仪拖上了马,扬鞭催马,疾驰向徽亲王府。
原来这个南宫辅仪,正是南宫斐然的好朋友,生于医学世家,世代为朝廷御医。可是自他的父亲因得罪了朝中权贵被贬后,家里为了维持生计便在城中开了一家回春医堂,而南宫辅仪因为痴迷于医学,一直坚持苦学,凭着自己高超的医术,又被皇上召入宫中,继续着御医的行当。只不过,这个御医虽然挂着头衔,但却有着别的御医无法比拟的特权,比如不必待在太医院面对那些老学究,可以自由出入皇宫,还可以在洛阳城里兼顾自己的回春堂等等。
回到王府,南宫辅仪给墨墨把过脉后皱了皱眉头。
“怎么回事?是不是很严重?”尉迟娉婷看到南宫辅仪的表情忙问道。
“那倒不是。”南宫辅仪站了起来,直接走到南宫斐然面前:“你告诉来急着救人,害得我连鞋都来不及穿就这样衣衫不整的来了,可只是个得了伤寒的小孩,南宫斐然,你这不是折腾我嘛!”南宫辅仪气呼呼的说。
“呵…呵,嘿嘿,你别生气嘛,我又不像你一样是个医学奇才,我要是知道没什么事就不用去找你了嘛。”南宫斐然不好意思的笑着说。
“哼,你不用拍我马屁。”南宫辅仪瞪了他一眼。
“这么说,墨墨他没事?”尉迟娉婷问道。
“嗯,没什么大碍,最近这几天,小孩有没有在晚上出去过?”
“昨天晚上他饿了我带他去吃东西的。”尉迟娉婷答道。
“那就是了,近来昼夜温差大,定是晚上出去着凉了,加上吃饭一定吃得很热,出来一吹风便着凉,没什么大碍的,我一会派人送来几幅药,按时煎药吃下便好。”南宫辅仪说道。
“真是太谢谢了。”听到墨墨没什么事,尉迟娉婷一颗悬着的心才落回了肚子里。
走出尉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