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辅仪不禁心生佩服,他从来没有见过像尉迟娉婷这样的女人,什么情况下都能镇定自如,运筹帷幄。
“所以说,辅仪,我请来你是想让你去王爷面前说说,不管你怎么说,总之让王爷放弃每天下午喝粥的习惯,我想正餐的话,别人很少能插上手吧。”尉迟娉婷想,在她找到幕后主使的时候,最重要的就是拖延时间。
“我明白了,我有办法的。”南宫辅仪笑了笑,明白了尉迟娉婷的用意,然后告辞之后朝王爷的庭院走去。
南宫辅仪来拜见王爷的时候,南宫雄正和墨墨在院子里玩捉迷藏,看到这一老一少童稚的样子,南宫辅仪突然觉得很温馨。
“辅仪来啦。”王爷知道南宫辅仪和南宫斐然是很要好的朋友,所以待他如自己的儿子一般,从来不需要哪些繁复的礼节。
“神医哥哥。”墨墨看见南宫辅仪后也从院子深处的一棵古槐后跑了出来,伸手要他抱。
“王爷,最近觉得身体怎么样?”南宫辅仪小心的问。
“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可能真的是老了,觉得行动越来越不方便了。”王爷无奈的说。
“王爷,我上次回去仔细的想了想你的情况,我记得你每天下午都会喝一碗枸杞八宝粥吧。”
“哈哈,是啊,习惯了,怎么突然问这个?”徽亲王有些好奇。
“啊,这是这样的,这枸杞八宝粥确有健脾养胃,安神补血的作用,但是王爷几年来从不间断,这样容易导致上虚火,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长久以来,却对身体有不小的损伤。”南宫辅仪说的头头是道。
“这……”徽亲王像个孩子般放不下他喜欢的八宝粥。
“哈哈,王爷,只是暂时放弃一段时间而已,不是说你再也喝不到八宝粥了,我给你开的药中就已经有这些功效的养生丸了,补太多,反而不好。”
“嗯,我明白了,一会我就吩咐下去,暂时不吃也罢。”
“爷爷,既然神医哥哥是怕你上火,那墨墨给你煮银耳汤,我跟娘学做的,很好吃哦。”墨墨神气的说。
“哈哈,是么?我们的宝贝墨墨会做汤么?”
“不信我一会去煮给爷爷喝。”
“哈哈。”徽亲王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比打仗更有意思的事情。
尉迟娉婷下令让下人们把王府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似乎是为了欢迎南宫斐然回来。
尉迟娉婷觉得自己这么做,虽然有些奇怪,可是她知道,南宫斐然这次出征,却证实了长久以来她心中的一个想法,那就是她觉得自己似乎有点离不开南宫斐然了,不是轰轰烈烈的那种爱,只是两个人不需要太多语言,彼此对望一眼,便知道语言都是多余,这是一种怎样的默契与信任,尉迟娉婷自己都无法想象,这件事情,恐怕是她这些天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她也决定,等到南宫斐然回来,她不会再逃避长久以来被自己压抑在心中的感觉,她,一定要弄清楚对于南宫斐然的情愫,到底是感激还是别的什么。
而别院中的花凝眸看到尉迟娉婷吩咐下人做的这些事情似乎很讨厌。世子明天就会回来了,不知道他还不会计较观荷亭中那件事情,最重要的是这些天来她一直想抓住尉迟娉婷的一些把柄好在南宫斐然回来之后大肆宣扬,可是尉迟娉婷却像知道她的心思似的,什么都做的一丝不苟,让她根本无迹可寻。这个可恶的女人,到底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把她赶出王府?花凝眸恨恨地想,连手中正在刺绣的针已经深深地扎在手上也没有感觉。
倒是宋经云,正在为王爷吩咐的说不吃八宝粥了这件事情烦扰,这样一来的话,就不能按时完成十一皇子的任务,可是自己已经拿了钱,既然这个办法行不通,看来只能另外再想别的办法了。
北乌山,南华道。
南宫斐然正带着自己的骑兵营在此处视察军情。
大军在永安关外一举打了胜仗,可是南宫斐然总觉得这次的事情好像有些不太对劲,似乎太过简单,大军所面对的敌人和边关将领呈上的折子上所描述的似乎不一样。不过后来也一直没有出现什么状况,所以南宫斐然渐渐放下了一开始的戒心,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取得胜仗的时候皇上还派来两个尚书传圣旨嘉奖将士,现在终于能班师回朝,南宫斐然不自觉的开始想念尉迟娉婷。
可是大军说后方有几股辽军偷袭,派人去应战的时候他们又会躲开,看来是想扰乱大军后方劫掠一些粮草。
正在为打了胜仗而飘飘然的总将盛安正在得意,他知道他这次能出征并成为总将是十一皇子的功劳,但他却不知道就连他打了胜仗都是应该归功于十一皇子,可是他现在无心去想这些事情,只是眼前似乎看到了一片锦绣前程。
所以直到有人来报后方受到骚扰的时候他才突然记起行军之前十一皇子给他的交代。于是当即传令下去让左将南宫斐然带一队骑兵去扫清这些顽寇。南宫斐然领命前来,却发现大概只有数十人在捣乱,但这些人专挑大军晚上驻扎的时候偷袭,只是偷粮草,牲畜,趁机放把小火,一旦有人追上去他们又马上逃跑,所以让后方将领很是烦扰,抓又抓不到,打又打不了,还得时时刻刻提防。
南宫斐然当即向属下部署,决定让大军先行,他带领的那队骑兵则等消灭了这十几个顽寇后再跟上去,谁知这一路追上来竟然已经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