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铭见沈邰气的喘咳不已,脸‘色’微变了一下,终于起身跪倒说道:“孩儿一时失言,还望父亲息怒,孩儿是只是不忍妹妹如此凄惨,并不敢对父亲有何怨愤,也不敢轻视天下之谋。”
沈邰依旧气怒难消,手捏着座椅一侧微微颤,“铭儿,圣朝五百年血脉相延,即便现在势微,幽国皇室名义上还是六国之主,五百年未变的格局,一旦被破开,其他六国以及幽国的世家大族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动作,我们现在看似离皇座极近,可一旦真触及皇座,四周只怕立即就会围上一群超狼虎豹,我们又怎么能在这时于幽国之内留下祸患?!昙儿自小任‘性’,行事专横,她现在一心想着让姜永隆继承皇位,成为幽朝太后,荣享幽朝尊位,却从来没想我们沈家荣宠至极之后的隐患,她又哪里明白,有那个皇家会容得下臣子如此专权专势?我父子二人同居相位,即便是一腔忠仁,只要荣贵权势不减,就会成为皇族的眼中钉‘肉’中刺,难保日后不会有灭族之祸,昙儿她又怎会考虑这些?
我沈家自先祖沈翔追随圣皇开朝立国之后,也算是名士之家,后来却日渐没落,沦为耕犁之徒,为父我自幼苦读,殚‘精’竭力的‘摸’爬滚打多年,才好不容易争得了今日沈家的荣贵,既然现在有机会能争为国主,又岂会再让我沈家后人没落,又岂会让我沈家担着伴虎身畔的忧惧!所谓天予不取,反受其祸,这道理铭儿你该明白才是!”
沈铭连连低称是,沈邰这才逐渐缓和了情绪,语重心长的说道:“铭儿,我知道你不喜张谢,但此人善‘阴’柔之道,现在我们以臣谋君,少不了他的才能,等我们夺了皇位,初立不稳的时候也可以依靠他的才能安定国家朝堂,但一旦国事稳固了,这样的人最好不要再留,国之昌盛,靠的是要修王道,论阳谋,这种走‘阴’柔之道的人一旦心术不正便是祸国殃民。”
沈铭又恭谨会了声是,沈邰略顿了一下又说:“你不该在张谢这种人面前直‘露’自己的喜恶,你显示出对他的厌恶,他日后对你也会有所提防,难免不能尽其才能……罢了,这种人,你若想用他,就得作出能容他的样子,你若不想用他,就将他早早除去,以免使他成为日后的敌人之助,我以后只问他谋计,至于他人会出什么事,我不会过问。”
我听沈邰这么说,心中不由暗叹一声,这沈邰老狐狸果然有决断的人,知道沈铭和张谢直接已经有了裂隙猜疑,就早早将这个隐患出去,他还没登上幽国皇座,就已经在远虑自己儿子登上皇座之后的事情了。不过他这计议既然被我一字不落的收单,就意味着他做的这个决断为时过早了,这人既然他们要弃,那就正好归我来用。
原本我是要段璐她们都静待三天的,可既然他们沈府的人打算自己‘弄’些动静出来,那我就乐得乘机参活一脚了,你们想把大皇子‘逼’离朝堂,我懒得管,可既然这件事里牵扯到了我们,那我就该好好的给个回应才是。,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