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璐顶了顶神色,顺势对李叔说:“李大哥,让他试试吧。”她知道我清楚那里发生的事,所以也不着急,我犹豫了一下,向李叔的家院中走去,那孩子的源力和圣剑中的源力似乎是同宗同源的,二者都有着某种相同的源印,而他的源力和青兰一样是别人封在自己体内的,以他现在的灵修水平,根本无法驾驭自己体内的源力。
小家伙已经把手按上了阿黄的身子,生涩的运起不听话的源力勉强把阿黄体内散出的灵力重新凝聚起来,硬塞回了阿黄体内,阿黄的状况看似好转起来,我这时正好走到了李叔家的院门,看到他这样做皱了下眉,这样的做法,只能给阿黄吊命,等他的手一撤,阿黄还是会回复到将死的样子。
我给段璐使了个眼色,段璐很默契的上前说:“李叔,阿黄流血太多,已经很虚弱了,这副模样要治好得多花些功夫,这样吧,我先把它带我家去,等它恢复的差不多了我再给你送回来。”
李叔情绪有些激动的问:“这么说,阿黄不会有事了?”两个孩子也巴巴的看着,在段璐点了头后,李叔忙松了口气,乐呵呵的把阿黄抱到段璐手中说:“那就麻烦你了,陆兄弟,真不知该怎么谢你。”两个孩子则是一脸的不舍,李帆儿还摸着阿黄的大腿叮嘱它要好好治病。
旁边那个来历奇怪的男孩儿则有些焦虑的看着被李叔抢走的阿黄,蠕动着嘴刚要说话,我就抢先对他说:“你跟我们来吧,阿黄的事你也能帮得上忙。”
他似乎有些畏生,犹豫了一下,看到阿黄还滴着血气息奄奄,才勉强的点了下头,一言不发得跟在了我们身后。
我虽然很客套的把那孩子邀到了我家,却完全没有给他插手的机会,聚灵入体,以源渡灵,稳固阿黄已经开始向外消散的本体灵力,然后以我自己的灵力融入助它愈合伤口,不到半个时辰,李叔家这半个顶梁柱就能活蹦乱跳了,我按着它的脖子封了它的气脉,让他依旧看起来病怏怏的侧躺在桌子上,一会儿李绍儿和李帆儿还要来看他,不能让它现在就蹦跶起来,否则太骇人听闻了。
旁边来历诡异的男孩儿看我做着这一切,小嘴小眼都瞪圆了,等我收手之后,终于按捺不住问到:“姐姐,你怎么做到的?”
“做到什么?”我装作不知所以的反问他。
“那个,就是,你怎么、怎么把它治好的?”他吞吞吐吐的说着,单纯的心思在笨拙的掩饰下暴露无遗,倒使我对他的戒心减了不少。不管怎么说,他的体内封了源力,也算是上了参源道,会弄不清楚我是怎么给阿黄治疗的?这模样,是想问我操纵源力的方法吧?
不过,一个小男孩儿,简单的思维,简单的yu望,简单的好奇,简单的惊异,我也不必太提防他。
“你多大了?”看他小小年纪一身锦衣却如此落魄,还封着一股源力在体内,身后的故事一定很复杂,我可以不提防他,却不能糊里糊涂。
“七岁。”他踌躇了一下才回答,好像是在考虑该不该回答我这个问题——对我有戒心啊,我轻松闲适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温良无害的笑容充分显示着我温良无害的本质,“七岁?那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屁孩儿竟然看着我眨巴了几下眼,然后背起手低下头,用脚在地上画圈圈去了。我心里微微觉得有些不爽,我堂堂一个公主逃犯,被这小屁孩儿无视了?
于是我摆出一副很怜悯同情他的样子说:“是没有名字吗?真可怜,名字都没人起,无父无母没人疼爱,真是个可怜的孩子。”说完我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上去要抚mo他的头,他顿时很闷火的退了一步,仰脸反驳:“你才没名字,我的名字是我师父亲自给我取的!我师父给人起名能预示那人一生,天下想请我师父取名的人可多了,就连各国的王公贵族都想着法的想要师父赐名,师父还懒得理呢!无父无母又怎么样,我有这样的师父,比你们那些凡夫俗子的爹娘要强一百倍!”
我……我真的戳到小孩儿的痛处了,我看他一身锦服落魄,就估计多半是贵族子弟与父母走散了,因为在这甘南这国都都司附近的太平地界,我基本可以排除其他可能,所以才想试探一下他的来历,却没想到他真的无父无母。
我刚涌起的一点儿调戏小孩子的念头顿时降了下来,为自己言语的轻率而自责。我想做些补救,就顺着他的话一副景仰向往的样子谈起让他自豪高兴的话题:“是吗?那你的师父可真厉害,他起的名字能预示人的一生?真的假的?我能找他起个名字吗?”
看到我表现出极大的兴趣,那小孩儿情绪高昂的一挺胸脯说:“哼,都说过了,好多王公贵族来求名师父都不搭理呢,就凭你,根本连名帖都递不上去。”还递名帖?好大的气派,我心中不由好笑,这孩子看来真是十分喜欢他的师父了,不惜吹这么大的牛皮给他师父撑门面。
我把心思都放在了这小孩儿身上,一时忽略了身边的两个人,段璐听到小孩儿不切实际的夸张吹捧后很不客气的冷哼了一声说:“这么说来你师父很了不起了?起个名字就能预示别人一生?哼,那不知你师父给你起的什么名,是鱑鱼还是寁饕?”
我无奈的看了段璐一眼,不过一个小孩儿,你怎么也这么和他置气?鱑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