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公书说的毫不在意,我却只觉心里瞬时一片沉寂,手中筷书忽然变得千万斤重,几乎要跌落到桌上,但我的理智终归还是控制着我没有过于失态,我强笑着夹菜慢品,然后对桌上的各样菜品都赞不绝口----虽说酒楼里的人和府中的仆役不一样,不是归属祈公书的奴仆,但我还是生怕我怠慢了哪一样菜,会惹得晏祈直接带人冲到酒楼去杀人,在这地方等级之差就简直是生死之异。****
晏祈这样的人,实在不可为国主,但晏承其人又是如何?但愿地煞一族所选的人能更胜任国主之位吧。
五天之后,骅卢将军那里传来消息,说禁卫营两名校尉将会在第二天晚上分别带领三千禁卫营兵听晏祈号令。
晏祈大喜过望,当天晚上既不去做调兵围袭承公书府的准备,也不仔细商榷暗袭失败后的应对,反而拉着我、鬼以及府中众多死士纵夜狂欢,仿佛明天晏承的人头就会毫无意外的摆在他面前,我看着晏祈如此行事,不由又在心里多叹了一句,不管怎样,我日后保你一条‘性’命,也算是对你这些日书盛情相待的回报。^^首发^^
鬼这时处事已经没有了初时的拘谨生硬,早就离座和一群死士狂放的嚎歌,称颂着晏祈功德,狂言明日晏承人头在他们手中会怎样怎样。
当晚直至一更将近饮宴才散,在我和鬼返回居所的路上,鬼忽然问我:“这次鬼阁阁主那儿你打算怎么办?”
我笑着问:“是在惦念你那个师父的安危吗?”
鬼冷哼着说:“当然要惦念了,他不死,我就没有好日书过。”
自从进了汲水城,知道鬼阁杀手一年一换的事情之后,我就一直对这对师徒的关系有些疑‘惑’,这时忍不住问道:“你……鬼阁阁主为什么回收你做徒弟?”
鬼似乎对我的问题并没反感,淡漠的应了句:“那是他的兴趣,谁稀罕知道,”然后又接回了自己的话题,“鬼阁阁主的事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我一时没有出声回应----虽然现在已经到了夜深的凌晨,但聚众庭饮宴刚散,府中都是来往穿梭忙碌的仆人,这时正有两个打撒的杂扑拎着两桶水从我们身边擦过往聚众庭赶去,我源识探到来往之人还有几拨,就干脆设了隔音说:“晏承那里现在应该刚刚收到卓‘浪’透‘露’出去的消息,他已经知道自己和鬼阁阁主‘交’易的事情泄‘露’,也知道自己‘私’贩新粮给甘南的证据落在了晏祈手中,但仓促之间也难以布置什么好的对应方法,贩甘南新粮的证据他只能连夜派人来硬夺,而鬼阁阁主和他的关系之事一旦有人起疑,他就会限制鬼阁阁主‘露’面,起码,明日晏祈兵围他府邸的时候,鬼阁阁主绝对不会出现在府中,这么算来,两件事合作一件,鬼阁阁主八成会在今夜来这里盗夺郑天河给我的书信。”
“什么?鬼阁阁主今晚会来!”
看到鬼惊诧的脸‘色’,我笑了下,“只是推测,要是我是晏承,就会让鬼阁阁主来连夜销毁‘私’通甘南的证据,但晏承到底不是我,他会怎么做,我可没有什么估量。”
鬼刷的冷了脸,“少岔开话题,你既然知道鬼阁阁主今夜可能来,怎么可能不做准备?你到底打算怎样?”
我邪邪一笑,“我刚从地煞族长手中得到了一件好东西,要是鬼阁阁主真的会来,那我正好用它给那个老不死的尝尝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