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震端坐在沙发上,沉声说:“听说你才十七岁,初中都没毕业,目前也是闲散在家,我很了解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是什么心态,岳天确实是钻石单身汉,瞄着他的女人多不胜数,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我想不到的是,你还这么小就懂得耍手段了,而且将岳天抓得很紧。”
翁震句句带刺,戳人伤疤,还顺带泼一身脏水,言语间,尽显轻视。
文菁越听越心惊,这话说得……将她看成什么人了?她何曾想过什么“变凤凰”?耍手段?从没想到有人会把这种字眼用在自己身上。污蔑,这绝对是赤果果的污蔑!
文菁暗暗深呼吸,尽力抑制着不要发作……翁岳天的爷爷一定是对她有误会。忍……文菁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
翁震才不会管文菁听到这里话是什么感受,又来了一记猛料。
“我的来意很简单,既然我孙儿执意要留下你肚子里的孩子,做为翁家的长辈,我有必要告诉你一声,别妄想进翁家的门,我不会承认你这个孙儿媳妇。如果你够聪明的话,就该在生下孩子之后离开,否则,留下来,也只会是白白浪费你的青春,孩子……永远只会是一个私生子。”翁震一惯的命令式口吻,好像在说一件铁板钉钉的事情,这态度,典型的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头上么菁。
翁震盯着眼前那缩得像鸵鸟的女人,在他眼里,文菁懦弱胆小,只不过凭借着一点心机和手段迷惑了翁岳天,实际上她就是个一无是处的草包,连大声说句话恐怕都不敢,在他面前,所有的“妖邪”都要遁形……
私生子……这三个字,深深刺痛了文菁的心。文菁的肩膀在抖动,虽然低着头,仍然能看见她的胸脯在不断起伏着,粗重的呼吸声,可见她此刻有多气愤!那感觉就像是被人当成蚂蚁一样踩在地上狠狠地碾碎!
忍耐是有限度的,超过那个限度,就算是小绵羊也会跳起来咬人的!
文菁的小宇宙在膨胀,收缩,再膨胀,再收缩……周而复始地聚集着力量,感到身体里犹如汇聚了万千道细细的小河,奔涌向她的大脑,然后在短短几秒钟内,如开闸的洪水轰然炸开!
文菁猛地抬头,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瞪得圆圆的,愤怒的目光毫不畏惧地迎上翁震:“像我这样的人怎么了?我不偷不抢不害人不干坏事,你凭什么来指责我污蔑我?你凭什么来支配我?你凭什么安排我?长辈应该得到晚辈的尊重,但不代表可以随意践踏别人的尊严!我十七岁又怎么了?我要生下孩子不是为耍手段,是因为我爱他!像你这样的冷血动物是不会懂爱的,所以,我也不需要你的理解,请你马上离开这里,我不想见到你,将来我的孩子也不会想要见到你!”
一连串的为什么,字字铿锵有力,如金玉,如晨钟,重重敲在翁震心上。这短暂的寂静,酝酿着看不见的风暴,翁震的目光化作两道利剑刺向文菁……一向高高在上的翁震,从来都是被人仰望和尊崇的,没有人敢如此大胆地说他是冷血动物,更没有人敢赶他走!文菁,这等于是在老虎头上拔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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