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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叩见汗阿玛。”
“奴才们叩见大汗。”
原本空旷的大屋里不一会功夫便挤满了人,能进来议事的都是后金的最顶级的存在,从几个大贝勒到那些小贝勒和台吉,科尔沁蒙古那边派来的台吉,几个被看重的额附,然后是几个备御总兵官,最低层次也得是各旗的固山额真,比如正黄旗的固山额真阿敦,进来给努儿哈赤见礼之后,便是盘腿在后头坐着。
这时的后金国礼数还很粗疏,最顶级的议事会议便是眼前这样。
天命后期改为各旗主贝勒议政,也就是后世传的沸沸扬扬的八王议政,几个大贝勒和旗主小贝勒加和硕贝勒衔,奉命议事,其实就是协助老汗处理国政,天命后期努儿哈赤年纪已经接近七十,长年的戎马生涯和高龄使得他精力衰减,不得不将国政托付给几个儿子和侄儿们。
除了重要大政之外,平常的国事已经交由旗主贝勒处理,这种贵族议事政体其实也是原始部落的一种残余,各旗的人力和财物私有也是如此,甚至连努儿哈赤本人也不能随意剥夺旗主的牛录,后金的牛录分为三种,一种是公中牛录,另一种是私有牛录,另外便是汉军阿哈牛录,也就是奴隶牛录。
今日是年后的第一场重要会议,努儿哈赤盘腿在屋中正中间坐着,他的左右手两侧便是阿敏和莽古尔泰,另一侧是代善与皇太极。
再就是杜度和岳乐等小贝勒围坐着,再外是阿巴泰与阿济格多尔衮等人,最小的老十六阿哥费扬古和多铎两兄弟坐在最下首,他们还是孩童,来参加只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阿巴泰是庶子,地位远不能和皇太极这样的大贝勒比,连侄子杜度也比不过,人家也是旗主贝勒,他年纪比皇太极还大,结果连小贝勒也还没封,还和几个小娃娃一样是阿哥,私有的牛录也只有六个,披甲不满千人,实力很弱,他心里不管如何想法,在这般场合都是一脸的泰然自若,只有点他的名时阿巴泰才说话,否则这种会议他宁愿沉默不语。
接着便是东乌里额附恩格德尔,西乌里额附佟养性,抚顺额附李永芳,然后是费英东与额亦都等元勋总兵和各旗的固山额真,屋子最外的是乌纳格巴克什领的一群蒙古将官,这屋中的座次也是后金每年新春朝会排班行礼的座次,虽然后金还只是一个强盗集团,地盘不大,人口不多,但努儿哈赤摆的排场并不小,礼仪十分森严,老奴曾经多次入觐大明,对礼制来说远比草原上的蒙古大汗们讲究,当然唯一不同的就是所有人见着他均需称奴才,整个后金所有的一切均以他的意志而行。
待各人行了礼后,努儿哈赤看看众人,开口道:“一年已经过去,去岁下半年本国便已经收缩兵力,歇了一冬,今年开春当定国事大计,到底是攻伐辽阳,倾其根本,或是打下沈阳,去其藩篱,或众人说的熊经略已到,彼必有备,当先北关,去内患?”
去年一年,后金一直在摇摆着,本来下半年已经定下先攻北关的大政,后来被韩旭两次搅和,后金高层被激怒后国策又有摇摆,此时莽古尔泰接口道:“明国辽事已经败坏,熊廷弼虽好,一人如何急忙整顿兵马得来?不如攻伐沈阳和辽阳,尽得辽中之地,过百万汉人阿哈可得,我大金国力方可变强。叶赫不过是小患,倾国之力去攻它,好处又少,实在不值得。”
莽古尔泰一说便定了调子,旁人一时不好说什么,努儿哈赤看向代善,代善知道父亲心意,回话道:“还是攻下北关,去我心腹之患,此后再无后顾之忧的好。”
阿敏向来也是跟着努儿哈赤,当即也表示攻北关,皇太极道:“明国辽事败坏实在其内忧,我看熊廷弼性格严刚,过刚易折,必不能久,迟早去位,到那时我们攻辽沈不迟。”
这也算委婉的反对莽古尔泰,只是语气柔和的多。
三大贝勒均定了调子,就算是努儿哈赤也轻易扳回不得,其余参与者原本也愿先打叶赫,辽东那边源源不断的情报送过来,都是明军实力增强,熊廷弼军令森严,各营伍都在加强戒备的话,加上在东州的失败,使得上下都觉得明军还有一战之力,更不愿在这种时候跑去与明军大打出手,若是撞的头破血流,后金这边实力远不能和大明相比,岂不是自寻死路。
莽古尔泰得不到支持,气的面红耳赤,脸上戾气变的十分明显,胆小的都不敢去看他,只有代善几人仍然行若无事,后金这里实力为尊,代善和阿敏皇太极三人实力都在莽古尔泰之上,他们当然不会畏惧这个兄弟。
“抚顺额附怎么看?”
最后努儿哈赤想起还要问问汉官们的意见,他没有问佟养性,直接便问李永芳。
李永芳忙在地上嗑了个头,毕恭毕敬的答道:“三贝勒说的是,明国比北关富强的多,夺下来有益于我国,四贝勒说的也是,明国上下心不齐,内忧不停,迟早内部生患,不象我国事事只在一人,大汗好我国便事事都好,奴才意思便是如此,凡事请大汗决断。”
努儿哈赤听的哈哈一笑,最终定调子道:“便是如此,我意也是夺取北关,再打插汉,这般免我内顾,将来明国内患我国再全力去攻辽,沈!”
众人赶紧嗑头应下来,起身之后,代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