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战?”杨泽脑袋微一嗡鸣。神难道不是世上的固有传说么?而传说只是人们在生产生活中追求jing神世界的一个想象,但看到鼎身上的那副刻画,杨泽心也一时空了下去,不能确定这到底是传说,还是确有发生在这个世界的真实,“…那为何,这幅画,只有两人…”
“好差的眼神…”中年男子嗤笑道,“这才是真正意义可以被描述的神战,否则你以为真正的神战,难道是那些人们壁画上千军万马手持长矛的对攻厮杀?还是那史诗般数千万人围成水泄不通的战场?…能近神者,世间屈指可数。这幅刻画之上,那威严者既是神,而持剑怒者,便是站在神对立面的…叛神者!”
周围所有有关授天承运建立盛唐帝国的传说壁画,似乎都是一场华丽的想象,那些在壁画上所绘世间普遍认知的神祗,似乎也只是一场华丽的想象。而唯有眼前这神木王鼎,那历经岁月风霜的古老刻画,才似乎贴近真实。
而杨泽的脑袋,不亚于被槌子猛敲了一下般,有些发懵的空白。如果他从未有过登上天墟的经历,那么他对眼前这幅刻画,只会嗤之以鼻,甚至根本不会多看一眼。然而见过那天墟小师尊,并得他亲授三千涅磐功。杨泽不得不正视眼前这壁画可能的真实xing。如果真如这个中年男子所说,这幅壁画乃是千年前创立阑苍院的神农氏所刻画,那么岂非是说,天墟小师尊青天河,已经活了千年之久?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这个世界上,就算是那些修行的宗师们,也绝不可能逾越时间和岁月这个法则。所以一代代的强者才会随着时光烟消云散,而人们和诗人所传诵的只是他们那个时代的辉煌和事迹。
但眼前的刻像之上的人,又如何去解释?难道只是因为长相和气质极为相像?杨泽只能以这样的解释来说服自己!
“神明创世,给予人类秩序,教会人们尊卑,并予以人开化的文明和智慧,教导他们运用工具,传下修行普世的法men。神是开明和伟大的存在。然而黑暗却不断对这一切进行亵渎,甚至于成为叛神的罪责。这就是魔。叛神者就是“罪”,“罪”就是这世间魔!所以神农氏所刻画的神战,便是在记述一位魔和神的对决!”
男子目视杨泽,凛然道,“而你刚才的神态已经清晰的说明,魔已经消失于世太久,久到不知岁月。而你知道这个叛神的魔!知魔者必堕魔道,所以我有理由相信你,是入魔之人!”
魔!
这是一个听之悚然的名称。似乎代表着一切世间堕落黑暗魑魅魍魉。
而眼前就像是平地有人朝你身上泼了一滩墨,杨泽有股不知何处冒起的恼怒。
“世间竟有如此荒唐之诽谤!我觉得这幅画有趣,就他妈多看了两眼,也被你诬蔑为入魔!?”
“…更可笑的是,神魔尚且无人评判对错,你倒是毫不客气给人叩一顶高帽?那我且问你…何为神,何为魔?若叛神者即为魔,那叛魔者又贬为什么?一张口,黑白倒转,空口瞒骗世人罢了!更何况神魔不过是人们吃饱了没事干虚构的某种存在,是人们架构出来的信仰,以及表达世间的善恶理念的工具罢了。何曾有真正的神仙?”
杨泽有异时空的那些记忆,所以从本质上来说,他根本就不相信这些东西。他从未见过神,也根本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能超越世间法则的事物存在。只是那青天河的刻像太过让人震撼,一直在他脑海挥散不去。所以他更必须要以这番话,告诉自己真理。
然而中年男人只是双目jing芒烁然,声调在陡然间提升。
“神,是存在的!”
他极有摄魄力的眼睛注视着杨泽,然后续道,“否则你认为西陀圣殿,你认为东正教en。他们信奉和至高追随的,是什么东西?”
这句话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含义,让杨泽都为之心悸。而眼前这个高大的中年男人,到这一刻,似乎只是在自问自答,随即他仰头,仿佛要穿透这列王宫的天顶,看向苍穹,“而你认为我盛唐能够在这片大陆上创立壮业,繁荣昌盛至今,仍然屹立不倒…其最初的源头,又是如何?”
牵连到背景,考虑的线条太繁杂,所以写得极慢极痛苦。
所以只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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