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夏暖站得远远的,对钟慕文说。
“你陪我去?”
夏暖别过脸。
“那我不去!”钟慕文也别头。
李铭边用眼角余光扫了两个人一眼,失笑。
他动作利索地收拾桌子上的药水和绷带,状似无意地问。“你们两人年龄加起来超过一百岁没?”
“没有!”俩人异口同声的回答,对视一眼,又齐齐转过头去。
“怪不得,给小孩子一样。”李铭把东西放进医药箱里,抱起来,对他们说:“你们就坐着吧,二十几年后的第一次见面,这样坐着真的好吗?”
说完,他抱着要像走了出去,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室内立即陷入寂静。
过了好一会儿,钟慕文啜了口李铭替他泡的铁观音茶,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对室内打量一翻,轻声问:“你经常来这里?”
……
这不是废话么?夏暖也端起茶,喝了一口,没有回答。
“是不是?”可他就是要她回答!逼她说话。
“我想去休息一下。”对于面前这个男人,她说不清是什么样的感觉,他们之间存在的是爱情还是友情`一`本`读`二十多年过去,她还是没有搞清楚这个问题?
“房间在哪里?我陪你去!”他说得非常自然,顺口。
“钟慕文,你搞清一下状况好不好?这是现实,不是演戏!”夏暖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我知道你爱我,我也爱你,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答应和我在一起?”
夏暖的身子一僵,脊背挺直,咬了咬牙,她转过身来,含笑说:“钟慕文,你想多了,我怎么会爱你呢?我和你之间的感情,就是单纯的师兄妹关系,而且,这种关系到我离开演艺界之后,就中断了。”
“真的只是这样吗?”他阴鸷地望着她脸色的指痕,充满男人魅力的脸上尽是阴霾,见她快速点头,阴霾更深:“那么,我想问,你和我上床又该怎么解释?”
夏暖的眼皮急速跳动起来,好像给人揪住辫子一样,痛楚而不安起来,“你在说什么!我没有!”
她急急转过身,快速往门口冲,想要火速逃出去,仿佛逃离了他,就可以不去面对她深深埋藏在心底几十年的秘密!
“楚婷告诉我,那天替我解药的是暖暖,而不是阮阮。”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没有去那间私人会所,我那时候已经结婚去国外了,怎么会在那里呢?我嫁了之后,就没有见过你了,你的事情,我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你中了mí_yào……”她慌乱地说着,猛烈地摇头,惊慌之下,心里想过几万遍的谎言,还是难以自圆其说,以至于,他一下子就找到破绽。
“你不知道我在私人会所中了mí_yào?”
“嗯,我真的不知道!”夏暖的睫毛迅速垂了下去,脸色苍白,她瑟缩了一下,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似乎想要找个避难所。
“那天晚上的女人,穿得好美,白体恤,黑短裙,长发飘垂,脸上未施脂粉,和那些浓妆艳抹的师妹不同,好清纯好美好,我——以为是你。”钟慕文垂下头,浓重的失望笼罩住他,俊美的脸也垮了下来。
在他心目中,她好清纯好美好?夏暖瞬间想掉泪。“我那时候已经嫁人了。”
“嗯,我知道,你退出演艺圈之后,嫁给了温家大少。”钟慕文苦笑,昔日的选择还是令他心痛不已:“我那时候评上影帝,夺目的光环照耀着我,眼前金光四射……我看不见的东西太多了。”
也是那一夜,他受到圈内好友的邀请,要去参加庆祝会,十二点过了,他才抵达那间私人会所,走进会所他就感觉不对,后来,他才知道被剧组的有心人包了下来。
大家围了过来,各种祝福、各种羡慕、各种嫉妒的人纷纷举杯,纷纷干杯,然后他就看到了大家口中喊的阮阮,那个清纯美好的女孩子,她来了,她含着眼泪,和好几个师妹扶着他,进了房间。
后来,她好像赶走了所有人,把他锁在房间里,他头痛欲裂的时候,她又来了,最后,她睡在他怀里,用她的身子,替他解了mí_yào。
这一夜之后,阮阮突然消失了,暖暖也去了国外,不久,他也从演艺界消失了。
“暖暖,你一直在躲我?”李铭说,她经常回国,每次回国都会到这里来看望孤儿。
“怎么会!”夏暖强笑着,口气轻描淡写的。“我不知道你在国内啊。”
“我才回来没几天。”他深深地望着她,说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那间私人会所,那夜之后,被我买了下来,现在名叫御龙大酒店。”
没有意外的,他看到了她身子一震,嘴角几不可见地微微翘起:看我还捉不到你!
“我听说有个叫温夏的小姐在酒店免费跳《霓裳舞曲》,忍不住好奇,就把国外的事情打理好赶回来。”
这事儿呀?幸好她早有准备,毕竟不是当事人,搪塞起来就容易很多。
“我也听说了,同名同姓的真的,改天我也去拜访一下这个自家人去。”该死的死丫头,叫她别去那里混,偏偏去,捅出漏子来看她怎么收拾!
夏暖在心里对小女儿骂了个痛快!
“你生了几个孩子?”他突然问。
“什么……两个。”
“真能干!”
听到他暧昧的口气,夏暖脸一红,没有反驳。
“听说大女儿并不是你亲生的?还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