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怎么不早说?”
“唉,快走吧。”他手机关机,尚老爷子的人又不让他进去,他能有什么方法?
橙园客厅里,满地狼藉,破碎的玻璃,乱飞的纸屑,七零八落的花朵,污七八糟的墙壁,全是夏丢丢的杰作。
尚宇飞奔进屋的时候,小家伙正拿着鸡毛掸子追打芬姐,嘴里乱七八糟的喊:“坏人,你这个坏人,还我妈咪来!还我妈咪来!哼哼,我明天要去买枪,我要杀了你!你这个大坏蛋,敢欺负昕儿!我叫爹地杀了你!”
他一叠声的喊叫,口中尽是打打杀杀,很是残暴。
尚宇停在门口,心酸地望着失控的孩子,一时间竟忘记阻止。
“这孩子不是疯了吧?”停好车进来的古树,愣愣地说了这么一句。
尚宇回头,望见他深思的、研究而含着同情的眼光看着夏丢丢。
同情!是的,虽然知道他是他尚宇的亲骨肉,他还是觉得不应该接他回来,没有人同意他领回这个生了他,却没有养育他的孩子!
古树一直对夏细语不满,对她带大的孩子也带着深深的敌意。
尚宇心里的歉意更深了,他错过了孩子的生长,他不是却父爱,就是却母爱,他是可怜的孩子。
“丢丢!”他冲上去,一把抱住狂追乱打的小家伙,眼眶湿润了。
“丢丢,是爹地,爹地回来了。”他紧紧抱住小家伙,取下他手中的“武器”,站起来,安抚地说:“丢丢乖,和爹地一起睡觉去。”
夏丢丢奇异地安静了,他透过他的肩膀望外看:“爹地,妈咪呢?”
……
“她不要丢丢了吗?”
“不会的!傻孩子,妈咪贪玩,改天就回来了。”
望着父子俩人走上楼梯,古树才问气喘吁吁的芬姐:“芬姐,小少爷这是怎么回事?”
“好像、好像是受了刺激!”
夏丢丢和尚琳娜出国旅游,没有想到遭到绑架,夏丢丢受到刺激,神志不清了,这些,她是偷听到张医师和少爷的对话知道的,可没敢对古树说。
古树是少爷的助手兼好友,少爷都没有告诉他,她自然是不可以随便乱说,这点她很清楚。
“我看就是受了那个女人的影响,动不动就发疯!”看到小家伙,就自然而然的想到他那可恶的养母夏细语,想到她那恶狠狠的黑眸,他就不寒而栗。
好端端的尚家骨肉,干嘛要给外人来养?他百思不得其解,还是那么个行为不端、心怀不轨的女人,她能教出什么样的孩子来?
尚宇放好水,抱夏丢丢去沐浴,小家伙溜下他的怀抱,扳住门板,说什么也不要他给他洗。
“我要妈咪洗。”
小家伙的牛脾气简直和他妈咪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就连扳住门的姿势都一模一样!
“丢丢乖,妈咪不在家,爹地给你洗,洗好了好上药,要不然感染了,就得打针咯。”
不知什么时候起,我们清冷的贵公子尚宇大人,成了家居式的好男人,你瞧他那低眉顺眼的好脾气,叫人忍不住拍手称奇。
“你的手太大了!太硬了!力气也是,摸着不舒服!呜呜呜,妈咪去摸那个小坏蛋了!她不要我了啦!”触及到伤心处,小家伙又嚎啕大哭起来,坐在地上双腿乱蹬,到后来,满地打滚!
尚宇懊恼地望着情绪反复无常的小家伙,头又隐隐作痛了。
该死的女人,你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