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老爷子给他一席话堵老羞成怒,气急败坏地说:“你怎样看怎样想是你的事,我管的是我尚家的事儿,外家的人不要插手!”
“我女儿要嫁的是你家孙子,我只算半个外家人,以后还会成为一家人。”
三步外的欧博林很是汗颜,他跟在尚老爷子身边好多年了,见过的成功人士也不少,像钟慕文这样顶着俊雅的斯文外表,还那么能说会道的却是第一次见。
他不由得想到有次看到尚宇对夏细语的态度这是这样,少爷性格沉静,话很少,有些时候,属下们说到唇干舌燥,就换来他嗯的一声,或者是点头,然后就没有下文。
第一次看到少爷对夏细语嬉皮笑脸的,还一个劲儿逗她的时候,他觉得他这才多了点儿人气。
欧博林见识了这两个男人的另一面,得出结论:优秀出色的男人都是在必要的时候才显示自己的口才,对很多不屑的人和事,他们就不屑去关心,也就不会去浪费口舌!
有空得回家多多教训下空话多得不得了的小孙子,要他以钟慕文和尚宇做榜样!
人,不能泛泛而谈,有真才实学才行!也只有有真才实学的人才会侃侃而谈!
尚老爷子气得不轻,高大的身子在颤抖,欧博林急忙上前,想伸手去扶他一把,给他一手挥掉。
盛怒中的尚老爷子口不择言地说:“钟慕文,谁要和你家结亲家了?你这个干女儿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孤儿,面黄肌瘦的不说,读书没有读过几天,极没有教养,一心想攀权附贵,不惜出卖自己的身子赚取钱财,是个不要脸的小贱人!”
夏细语双肩颤抖,未干的眼泪又汹涌而出,却倔强的咬紧牙关,不让自己辩解。
钟慕文和尚宇万万没有想到尚老爷子会说出这种毫无水平的诽谤之词,两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双双怒视尚老爷子。
这老人真的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很有默契的,两人迅速上前,一边一个,半是搀扶,半是胁迫,夹着尚老爷子往书房方向走去。
尚老爷子的保镖一个个冲出来,看到这个情形,不敢轻举妄动。
钟慕文和尚宇,一个人的势力就和尚老爷子势均力敌了,两人合并,恐怕没有人是他们的对手!
三人来到书房门口,钟慕文回头望了一眼蹲在地上哭泣的夏细语,对尚宇说:“去陪陪她,这里有我。”
尚宇点点头,放开了尚老爷子的胳膊,转身朝夏细语飞奔而去。
进了书房,钟慕文松开尚老爷子,转身关上了房门。
“钟慕文,你会后悔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尚老爷子眼睛瞪得大大的,被两个后生气得嘴唇直哆嗦,可还是强撑着,出言威胁。
“老爷子,这是难为你在a市呼风唤雨那么多年,相信你也识人无数了吧吧?怎么那两个年轻人为了你的面子才不去刻薄你,你都看不出来呢?老眼昏花了?还是智力下降了?”
钟慕文不是吃素的,有其女必有其父,夏细语那张得理不饶人的嘴,就得到了他的遗传,别看他平时文质彬彬的,骂起人来不带脏字,却能损得人张口结舌!
女儿给这个老人攻击得体无完肤,他能不替她出口气吗?要是夏暖在身边,绝对会目瞪口呆——这男人原来还有这么厉害的一面啊?了不起!
钟慕文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着,望着尚老爷子青白交替的脸,叹息了一声:“唉,老爷子,你要向我家老爷子学习一下才好啊,要服老、服老,知道吗?有些事情睁一眼闭一眼就过去了,人生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吗,两样一睁一闭,就过去了,到时候你还能带走点什么呢?你这样辛苦打拼,为的不就是后人吗?”
钟慕文移动脚步,走到大沙发上坐下,修长的双腿交叠,姿势优雅闲适。
尚老爷子面皮一抽,也走了过去,这是自己的地盘,他不能输了气势!
可是,他的屁股还没有落在沙发上,钟慕文接下的话无疑是一枚重磅炸弹,炸弹他魂飞魄散!
“夏丢丢是你的后人,他的亲生母亲是夏细语,也就是我的女儿。”
“什么?”尚老爷子身子一阵摇晃,急忙扶住沙发靠背,才没有摔倒。“你说什么?”
“你听得很清楚了,不是吗?”钟慕文抬头认真地望着他,一字一句地说:“老爷子,你还是坐下来,听听整件事情的经过吧。”
望着尚老爷子颤巍巍的坐下后,钟慕文才用低沉的声音叙述了这样一个婉转离奇的故事:
“二十岁的尚宇悔婚,出了车祸失去记忆,在医院足足躺了半年之久。他醒来之后,性情大变,沉默寡言,不爱嬉笑,你只有这个唯一的孙子,指望着他继承家业,就不惜一切地医治他,还一边和钟红保持联络,告诉她尚宇的病情。
钟红赶去美国,悉心照顾着尚宇,还趁尚宇记忆没有恢复的时候,两人在美国举行了婚礼,尚宇虽然娶了钟红,可潜意识还是不肯接受她,两人经常有矛盾,尚宇更加沉闷,于是,你就把尚宇转到美国另一所学校读书,分开了两人,这时候,钟红也觉得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就去做了检查,结果发现自己是石女,她六神无主,就告诉了你这个爷爷,她的心目中,她是你唯一承认的孙媳妇,你会不惜一切帮助她。
果然,你替她安排了手术,手术很成功,可不幸接二连三的来了,钟红回到尚宇身边,想方设法地想要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