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叶玄皓沉吟着望她。
“他们说是,我能说不是吗?”这就是夏细语的悲哀。“你也知道丢丢只是我的养子,并不是我亲生的。”
“嗯。”夏细语对夏丢丢的感情,他看在眼里,虽然有些不以为然,但是小家伙也由衷地喜欢她也是事实。
“所以我想找他的堂姐聊聊。”夏细语垂下了头,心里也没谱了。
尚宇的堂姐体弱多病,如果她想要回这个孩子,她能硬着心肠不给吗?唉,烦人哪。
叶玄皓的办事能力超级强,下午还没有下班的时候,就查到了有关尚宇堂姐的资料,可惜的是,她人在国外,已经很多年没有回国了。
夏细语挂了电话,站在窗户前,看着楼底下的行人出神。
尚宇的堂姐在国外,也一直没有找过这个孩子,她是不是不知道这个孩子是她的呢?抑或她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如果是这样的话,想要争回夏丢丢就是尚宇的一厢情愿。
尚宇,这个已经到了而立之年了,是不是真的不行啊?要不然怎么还不结婚呢?她忽然想从这个方面入手,找到尚宇的弱点,然后一举灭了他!
车还没有到幼稚园门口,入眼就是一辆让人心惊肉跳的深红[一_本_读]t色跑车,不会吧,他这么早就到这里来了?
小家伙的手机打不通,尚宇去了公寓,蓝姨告诉他的,夏细语装着心事,最简单的线索都忘记了,还一味震惊在他的神速里。
“下来。”车门被敲响,高大的男人矗立在车前,透过玻璃窗也能感受到他冷厉的气息。
夏细语饶是胆子再大,也觉得全身冷汗涔涔而下。
这个男人,为什么一定要和她过不去呢?
打开车门下车,她纤细的手腕立即被握住,她这时才看到他身后的温雅莉,笑盈盈地睇着她,那眼神里说不出有多快意了。
夏细语想到她上午发的新闻,匿名形式发的,看尚宇的样子,好像还不知道她干了这好事。
夏细语清澈的眸子扫了她一眼,昂起头望着阴沉着脸的男人,冷冷地说:“孩子不是我去抢的,是她带着他回来的。”
不管他信还是不信,她都如实说了,停顿一下,说:“丢丢是个聪明的孩子,你可以去问问他。”
“谁知道你有没有教他乱说啊,那小……家伙很听你的话的。”
夏细语甜笑,挑起秀眉,那样高傲地睥睨她:“丢丢还会判断是非,知道谁是好人,睡是坏蛋!”
“夏小姐,孩子既然是尚家的骨肉,你就该放他回到尚家。”古树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干巴巴的,一点感情都没有。
“我只知道他是我的孩子,我含辛茹苦养了四年多的孩子!”夏细语狠狠剜了他一眼,伸手推开尚宇,朝幼稚园大门走去。
尚宇一把捏住她的手腕,狠命一拉,她就扑倒在他怀里,他半拖半抱着到了自己的车跟前,把她摔了进去,接孩子的事就扔给了古树。
“你想干什么!”夏细语惊慌起来,挣扎着要下车,可车门被他锁上,发动车,绝尘而去。
“尚宇哥!”温雅莉追着跑车跑了几步,被远远地抛在后面。
夏细语掏出手机,想要打电话给夏丢丢,尚宇一把抢过,扔到储物柜上。
“喂!”夏细语气红眼,安全带没有系,探身去拿手机。
尚宇动作更快,抢过手机,扔在屁股底下,夏细语绝望地听到咔嚓声。
“黄鳝鱼!你混蛋!”她的眸子血红,猛然扑上尚宇,伸手就去掐他的脖子,“停车!停车!”
跑车发出刺耳的急刹,停在了路边。
夏细语又去掰他的身子,想要在他的屁股底下拿出手机,可尚宇稳坐如山,任她敲来推去,都移动不了分毫!
“黄鳝鱼,”夏细语叫顺口了,急着要拿回手机:“我要打电话,丢丢不见我会哭的!”
“你少找借口,他没有手机。”他冷冷地讽刺她。
夏细语一愣,这才记得上午把小家伙的手机放进自己的包包里了。
“把车开回去好不好?他……”
“不好!”尚宇拒绝得没有一丝迟疑,黑眸中闪着阴狠:“我警告你,如果你再不离他远点,我会叫你永远消失。”
夏细语浑身冰凉,她相信他说得出来也会这么做的!他真的是个恶魔,为了想要得到一起,不折手段的恶魔!
她不怕死,可怕小家伙从此一生都不会快乐,他对自己的依赖,只有她自己能领悟。
冬天的寒风吹来,带着无尽的冷,她觉得自己冷得快结冰了。
“不要……”她艰涩地摇头:“我不要死……”
尚宇没有望她,冰山脸冷得无情。“我说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果你执意要和我争他,就请自负后果。”
“我和他生活了四年多……”她再也顾不得什么,抓住他的大手,苍白的小脸带着乞求:“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再去领养一个漂亮聪明的好不好?”
“不好,我就要他!要定他了!”尚宇薄唇吐出的字掷地有声!
“你不要逼我!”夏细语彻底被逼急了,口不择言:“我也什么都做得出来!”
“怎么?你想要先杀我?”尚宇噙着嘲讽,终于面对着她。
“我没有那么蠢!”夏细语的唇角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挺直脊背:“看来你有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不过,我要提醒你,请不要轻举妄动,因为我也做了些准备。”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