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完烟花回到大厅,电视的春晚节目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一出出精彩绝伦的节目,博得场下观众的一阵阵喝彩。
夏丢丢和昕儿两个小家伙执意不肯回房休息,耷拉着眼皮一个霸占外婆,一个霸占妈咪,说什么也不肯放手。
“丢丢,你先去睡,妈咪一会儿就来,好不好?”
小家伙坐在她怀里,双臂紧紧搂住她的脖子,双腿跨坐在她大腿她,她已经不堪重负了,手酸了,腿也麻了。
“妈咪,我不相信你!”夏丢丢把头摇得像是泼浪鼓。
昕儿看着夏丢丢,忽然想起了什么,溜下尚琳娜的怀抱,跑过来悄悄说:“丢丢哥哥,我房间里有腰带!”
记性非常好的昕儿,忽然记得丢丢哥哥说要和妈咪绑在一起,就不遗余力地想到了可以当着绳子用的腰带。
说完,牵起夏丢丢的小手,望着夏细语笑得贼兮兮的:“丢丢哥哥,我有好多条,你可以绑你妈咪的这里、这里、这里。”
软绵绵的小手戳了戳夏细语的手腕、腰、和脚踝,听得夏细语一阵失笑。
可她后来低低的、凝重的一句,换得她全身一震:“我妈咪也被爹地这样绑过哦。”
小孩子无心的一[一][本读]xt句话,在夏细语的心里投下一颗巨石,掀起了惊涛骇浪:看昕儿的紧张凝重的小模样,读出方灵儿被绑并不是夫妻间的恩爱,而是她丈夫在她身上施暴!她到底经历过什么呢?还有,尚琳娜的婚姻好像也不是那么一帆风顺的样子。
尚家,a市赫赫有名的尚氏集团领导者,他们的家族里,到底埋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夏细语忽然想到那个正在接受治疗的尚宇,那个高大狂妄的男人,在他的身上又发生过什么?他,能把过去找回来吗?
她紧紧搂住夏丢丢,不让他和昕儿去拿腰带,她很担忧这样会刺激到病情好转的方灵儿。
“丢丢,欧冶天叔叔等下要登台唱歌哦,妈咪抱着在这里等着看好不好?”
“欧叔叔要唱歌呀?我好喜欢他的歌哦。”夏丢丢立即两眼放光,他的唱片他放过好多次了,真的很好听呢,小家伙不懂音乐,爱屋及乌,才“喜欢”上的。
他拉着昕儿的手,挤在夏细语的身边,一手拉着昕儿,一手拉着夏细语,小声问:“昕儿,我们这样子拉着就好了,不用绳子都可以,对吧?”
人家昕儿一片心意,他不能做个无情的人,一把甩开她。
“嗯,这样就可以了。”昕儿甜甜的笑着,乖巧柔顺。
夏细语摸摸他们的头,看了看尚琳娜和方灵儿,也把注意力集中到电视上的小品去了。
十点,夏丢丢和昕儿忍不住不,两人相继睡去。
尚琳娜抱起昕儿,夏细语抱起夏丢丢,转往各自住的卧室。
夏细语有些累了,靠着床头坐了下来,今天的事情一件接一件,不累都不行啊。
出去和尚琳娜打声招呼,她也准备休息了,守岁的事情,就交给别人去完成吧。
每年的最后一天,是辞旧迎新的日子,中国人在这传统的节日里,下至三岁孩童,上到八十老翁,都会倾尽全力去守岁,在零点的钟声响起之际,欢呼雀跃,尽情的释放自己的情感,欢迎着新年的到来,把自己的希望寄予新的一年里。
夏细语活了二十三年,没有那一年有守岁,她从不把希望寄予新年,她觉得应该寄予每一天,每一天的开始,都是一个崭新的开始,她都想好好把握。
夏丢丢窝在绵软的床里,只露出一张小脸,熟睡中的小脸,红扑扑的,非常可爱。
夏细语爱怜地望着睡梦中天真无邪的孩子,对自己为他带来不少的烦恼而懊恼。
“妈咪,爹地的电话。”小家伙忽然喊,动了动,小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挥了挥,一脸幸福。
尚宇……夏细语的眉头皱得紧紧的,碰到他自己就没有过一天安生日子的她,对他有诸多的不满,看到小家伙那么依恋他,她心里醋意横生!
“丢丢,如果妈咪让你在妈咪和爹地中选择一个,你会选择谁呢?”
是呀,小家伙会选择谁呢?经过那么多次风雨,小家伙都扑向她怀里,她还会让他再次忍受分离吗?
“丢丢,和妈咪去一个陌生的地方生活好吗?我们再也不回到这里来好不好?”
她摸着小家伙的头顶,喃喃地问。心里凄楚不已,如果世上有那么个地方,她是宁愿带着小家伙生活一辈子的。
在尚宇知道孩子是他的骨肉之后,她就知道再也没有这种可能性了,他会不惜一切找到他们的!不对,是不惜一切找到他!
手机在床头柜上振动起来,尽管关掉了铃声,振动在安静的室内还是相当刺耳,夏细语吓了一跳,懒洋洋地拿起手,放在耳朵边。
“细语,你在看电视没?该欧帅哥上场了!”电话那头,是童笑笑掩饰不在的兴奋。
乡下的夜是静谧的,她能听到她身边嗑瓜子的声音。
“那么早就轮到他了啊?”不是说压轴戏是他的吗?才十点多而已。
“马上了……他上场了……哇塞,好帅……白衣最适合他了……”童笑笑显然忘记自己还在通话中,手机没有关掉就和身边唐炫耀讨论起来了。
“人家欧帅哥的眼光一流,有钱又有品位,他肯定……”夏细语悄悄摁掉取消键。
坐回床上,百无聊赖地望着天花板出神,过了一会儿,她站起来,走向